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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子老实地回答道。那夫人原本也就一直叫他派人盯紧牢房的动静，也正是因为这样，慕冰盈醒过来的事情。她才会知道，慕冰盈也才会被抓。
我虽然受伤了，可是这主子交代的事情，他又怎可怠慢呢？一直到现在，累死累活好要注意赔笑脸。福子在心里满心叫屈着。
\"她怎么死的！\"聂夫人重新坐回去，面上满是得意。
\"听说是中毒死的！\"福子躬着身，扬着脖子的动作实在难受。他微微直了些身子。
\"听说？\"聂夫人面容有些不满，\"你却是听说，还是果真有这事情！\"宋秀莲那么贱女人，纵死一万遍也不足惜。可这奴才的含糊其词，委实叫她心里不放心。
\"果真有那么回事！\"福子本不想具体说明，怕夫人又叫他去做什么事情。对于昨晚的事情，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可是现在夫人要继续对付慕冰盈，他也只好将她娘的事情先拿出来说事。怎么着那聂少爷也只规定慕冰盈不能招惹吧！福子想到这里也就把今早的所闻说出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福子说着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今天一早，慕子宸就被一个衙役匆忙地请到牢房中去。而清早驻守门外的福子就看在眼里。一直留意着慕子宸离开之后，有两个衙役就用席子裹着抬出了个东西。看着那晃荡在席子外面的鞋子，福子自然猜想到那是人。
自是惊讶牢房中有人死了，于是留心听二人的对话。
走在前面是一个年轻的衙役，抬着人对后面的那人抱怨道：\"你说咱俩把她埋了，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吧！\"后面的那人长满络腮胡，言语粗声粗气的。
\"她可是杀了丞相千金的人！\"走在前面的那人语气有些夸张。
\"但他还是我们大人的三姑母啊！\"后面那人说道，\"那毕竟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说什么！别说了！\"
前面那人因后面那人的劝说，到口的话也咽了下去。抬着人不言不语地离开了，福子的脸上却是一脸讶然。
福子将早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聂夫人报告了，聂夫人的脸上有喜，却是怒气居多。福子的话末了尾，迟疑了一会儿，又加以补充道：
\"听了他们的话后，奴才还是有所怀疑。于是刻意去探监，果真未发现宋秀莲的影子。还买通了一个衙役打探，才知道宋秀莲是中毒死的，慕子宸遣人将她埋了。\"
\"埋了！\"聂夫人指着我的胸口怒喝道，\"他慕子宸还真是胆子不了，能耐啊！居然都不向我吱会一声，就直接将人埋了，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奴才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福子突然想到了一点。既然我说都说了，不如就好生讨好夫人，于是装作畏惧地请示道。
\"说！有什么话就说！\"聂夫人还沉浸在愤怒中，呼吸急促地吩咐道。
\"奴才当时也是那么询问那衙役的，慕子宸果真那么大胆？不惧当朝丞相？\"他抬头看见夫人急于得到答案的模样，低头窃笑道，\"他说他们大人说了，有什么事情他自能担当！\"
\"担当？\"聂夫人嘲笑道，\"本夫人，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担当！\"她再次将手拍打在把守上，只是此刻她已不觉得痛楚了。袭上她心头的满满是愤怒，替女儿不干的怨气。
已到眼里的怒火在疯狂燃烧着！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她猛然坐直了身子。惊吓到了一直给予他怀抱作为安慰的慕子宸。
\"冰盈，你怎么啦？\"慕子宸惊于我脸上不安的情绪，伸手去抓她的手。
\"啊！\"我却惊叫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慕子宸误以为碰到了我手上的伤，歉意道：\"对不起，冰盈，我不是有意碰到你手上的伤的！\"
我突然从刚才奇异的心跳中，回过神来。看到慕子宸一脸的歉意，才真叫她过意不去。急忙劝慰道：\"不是，不是，你没碰到我手上的伤，我只是一下不舒服。才会……\"
\"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询问着，慕子宸已将手探上我额头去。又略显惊讶地道，\"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啊！\"
慕子宸专心致志关心我的样子，惹得我由心满意地笑了。慕子宸却发现，还念着我说她不舒服的事情。担忧地追问道：\"冰盈，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我微笑道。
\"当着？\"慕子宸不确定地问道。
\"当着！\"我乖巧地回道。慕子宸脸上立刻会心一笑。
看着慕子宸脸上的笑，我心里总有点别扭一样。他明明知道我昨晚突然失踪，可是却不询问半句。从头到尾，连暗示的话都没有！只是将我扶回来，亲自喂过我汤药后。就将我揽在怀中。
说：\"会陪我一起到病好！\"我突然感激到心里去了。
慕子宸总是那么对我好，总是那么容易温暖到她的心。这倒叫我觉得不向他解释些什么，心里就会内疚不完。
可是向他该如何诉说呢？说了我被那聂彩云的母亲抓去，就得说聂鸿飞救了我。还得说我在他的床上躺了一夜，他守了我一夜，又送我回来。
如此暧昧的事情，虽然她不会说得那么暧昧，可是难免他会听出暧昧的成分来啊！况且聂鸿飞曾说过他是慕冰盈的男人，慕子宸是听在耳里的。
我是现代人，直白坦言没有错；可是慕子宸毕竟是古代人，我对于了解他的心思，实在是底气不足的。
\"在想什么呢？\"慕子宸看着我一副深思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啊！\"我被声音惊吓回来。
他问我了！他终于问我了！可是我要怎么说呢？我脸上的色彩突然又灰暗下来。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心里的思想斗争，慕子宸从脸上也可以摸索到。见她犯难，轻语安抚着我。
\"不是不想说！\"我担心慕子宸误会她，有什么话隐瞒着他。念叨着，\"只是不好说！\"
慕子宸点点头，示意明白道：\"无妨的！\"
\"不是，不是，我要说！\"我突然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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