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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哥怎么这个反应？”
程澜揭短揭的毫无心理负担，“因为主人公不是我，是……”
没说完傅冰已经又重新拐回来了，刻意大声打断程澜的话，“你刚说什么来着，郁殊怎么来着？”
他误打误撞，话题转的突兀却有效。
傅琰还期待的等程澜讲这个主人公是谁，后者却完全不再提，漫不经心道：“她要租实验室的话，我市区那套别墅里倒是有一个。”
这下傅家两兄弟都从八卦里彻底抽身了，同时用一种难以置信又带着探究的目光转头看着他。
程澜面上不动声色，接着说完：“反正那套房子我也不住，钥匙给她，实验室随便用，不用给租金，没事打扫打扫卫生就行。”
“至于辅导老师……”程澜没说具体，随意道：“化学家教这么多，这还不好找？”
“不是，你怎么回事？你对郁殊怎么回事？”
程澜去停车场取车，傅冰二话不说跟了过来，一路黏着上了副驾。
程澜懒得搭理他，傅冰就一直追问：“你栽了？莫名其妙的栽了？”
“没。”
“那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平时在广播室里的怪异举动我就当你角色扮演招生学长上瘾了。可现在，你居然让她进你家？？？？还随便用你的实验室？”
程澜摁住心中若有若无的一丝悸动，插入钥匙后缓缓踩下油门，“闲着也是闲着，更何况，她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傅冰冷笑着拍了拍手：“相应的代价就是闲了打扫一下卫生？别告诉我你没请保姆哈，她用打扫的也就实验室吧？”
程澜懒洋洋点头，“总不能让高三生花费宝贵的时间扫地。”
傅冰猜不透他，他也不瞎，能看出郁殊乌青下的脸是个美人坯子，只是那青太大了，实在是有碍观瞻。
性子冷的程澜又不是没拒绝过，他不相信眼高于顶的程澜会这么轻易的栽了。
“反正我提醒你，你爷爷绝对看不上郁家。”
程澜嗤笑了声，没说话。
他爷爷还看不上他妈呢，结果呢。
傅琰把程澜的原话发过来后，郁殊很快同意了。
在此之前她其实打算自己租间空房新装一个实验室，三天之内她需要的所有设备都能装好，只是花销要几十万。
郁殊无所谓，反正她有钱没处花。
但既然程澜有现成的，还离学校很近，郁殊没理由不答应。
她也没给程澜打钱，能随随便便给她一套市区的房用的程澜不需要这点钱。
但她记了这个人情，日后总有一天会还。
程澜跟她约了晚饭的时间，先带她去别墅看看认认路。
郁如薇不在，郁殊也不用跟谁打招呼，简单收拾好出门时，正撞上去学校练习回来的郁楠。
她提着一个牛皮袋子，里面装着一团白色的衣物。
郁楠也看到了她。
她听说了郁殊要报名化学竞赛的事儿，觉得莫名其妙又趾高气扬，觉得郁殊报名这个比赛是为了跟风她。
她看见郁殊淡然无味的脸，就忍不住想嘲讽，擦肩而过时忽然站定，转过身叫住她：“郁殊，听说你也报名了化学竞赛？”
郁殊回头：“你怕了？”
“开什么玩笑？我会怕？”郁楠真的笑了一声，“我劝你还是百度一下吧，国际奥林匹克竞赛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个学校都会选出发挥最好的两个人，你这个成绩，报名表交上去直接就筛下来了。”
她想到什么，意味不明的道：“就比如，前两天高三化学组的老师们听说我要参赛，但是还没指定指导老师，无一例外全给我发了申请邮件。也不知道你有老师联系没。”
郁殊漫不经心点头，像是没听出她后半句话的嘲笑意味，“我知道，就像是留了案底的人找工作，简历上一秒投进简历箱，下一秒扔进碎纸机。”
“你！”郁楠咬紧了牙，“郁殊，我自认为我爸妈也没亏待你，不过是拿了个不值钱的东西又没说不给你，你居然这么狠！你就是冷血无情天生怪物一个，走到哪把哪闹得鸡犬不宁！”
郁殊倏地看向她，目光渗出刺骨的冷意。
她不喜欢迟到，也不想让程澜久等，最终，没动手。
只是冷冰冰道：“让二婶在狱里再反省一个月吧，我看她在狱里呆着，家里倒难得安静！”
说完，转身离开。
郁楠简直快咬碎了一口牙，偏偏又真的不敢再招惹她，怒气冲冲的走了。
看看到时候灰头土脸的是谁，荣光加身的又是谁。
郁殊打车去了跟程澜约好的餐厅。
像是为了防止她尴尬，傅琰也来了，隔着玻璃门看见郁殊，对她招了招手。
程澜订的是一家中高端路线的火锅，涮菜已经上好了，鸳鸯锅底刚开始加热。
郁殊不太吃辣的，看见鸳鸯锅底，没说什么，但心情好了点。
火锅店里比外面暖和，甚至还有一点热。
郁殊坐在程澜对面，把牛仔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
“郁殊，你来的刚好，刚才还说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迷路了呢。”
“抱歉，路上有点事。”
两个人简单的寒暄，程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忽然问，“胳膊怎么了？”
郁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胳膊。
胳膊肘那里有一块浅浅的黑紫。
其实都快消退了。
上次跟郁楠争执时，被那个白衬衫男的推了一把，无意间撞上了栏杆的尖角。
郁殊自己都没当回事儿。
她不在意，“不小心撞到了。”
傅琰往火锅里放涮菜，回头看了一眼，纳闷：“你这算不算疤痕体质啊？皮肤这么容易青。”
郁殊漫不经心，见锅热了，也跟着往里下涮菜，“可能吧。”
程澜便没再说什么。
想起几天前在广播室，许颂说自己下手重了，让她打回来。
巧合？
程澜才不相信巧合。
他低着眼，给韩尚发了条消息，“查一下近一周附中监控录像里有许颂出现的场合，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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