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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联考，英语组出了卷子，拿给学生们小测一下。
经过上次的事件，杨彩慧上课压根不理郁殊。
不管她是在睡觉看课外书还是画画。
她交的作业，也没有任何批改痕迹。
完全把她孤立了。
这种无形的针对比有形的辱骂更可怕。
人都是渴望被看见的。批评或许会转化成恨意激发一个人进步，但全然的忽视只会让人坐立难安。
稍有心思敏感的，早就在杨彩慧的课上如坐针毡了。
但郁殊毫不在意。
杨彩慧不叽叽喳喳，反而正合她意。
反正她英语还行，也不需要杨彩慧的指导，英语课要么看别的要么补觉。
一上课，卷子发下去，郁殊还在睡觉。
杨彩慧从她身边走过去，像是没看见。
倒是傅琰捣了她一下，把她弄醒了。
郁殊只要不是被噪音吵醒，几乎没什么起床气。
她慢吞吞的坐起来，看了一眼卷子，又趴下去了。
傅琰见怪不怪，他数学课也这样。
郁殊就这么睡了一节课。
还有十五分钟下课的时候，才慢悠悠转醒。
支着漂亮的下颌，姿势懒散的握着笔开始写。
小测而已，班里管的不严。
杨彩慧在讲台上看手机，下面的学生们就开始偷偷传答案。
郁殊花了十分钟做完了整个卷子，又开始对着空白的答题卡发呆。
这次小考还配备了答题卡，样式跟她以前学校不太一样。
郁殊研究了一会儿，侧眸，趁班里乱，不轻不重的开口，“傅琰，看下你答题卡。”
她声线很特别，有股出尘的清恬，往往一说话，班里人都能听出来是她。
这次小测简单，专门给学生建立信心用的，黎语晴早写完了，不屑的轻勾嘴唇。
傅琰英语好。
他也早就写完了，低头打游戏，让郁殊自己拿。
五分钟后下课，学生们的答题卡一起被收上去。
郁殊把笔帽扣上，又去饮水机那里接水。
她脸上的青已经淡了很多。
只是因为乌青下去是一个渐渐的过程，大部分人都没发现。
机读卡很快就能批改好。
下午上课前，成绩单就打了出来。
郁殊和傅琰同分，并列第一。
黎语晴领过来的表，往墙上贴的时候一堆人来围观。
看到排名后，不可思议。
“卧槽，郁殊英语第一！”
“不是吧，论坛上传那么疯的成绩单就是假的，她居然真的是隐藏款大佬！”
“我就说她哪来的自信敢这么招惹杨彩慧，就不怕杨彩慧给她穿小鞋，原来是真的有实力。”
“那这么说她参加化学竞赛也是真的有把握的喽？”
黎语晴听到了，不以为然，但她并没有出声揭穿。
很快，郁殊考第一的事，十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黎语晴慢悠悠的把成绩单张贴好了，等班里人对郁殊的称赞发酵的差不多了，才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她可是坐傅琰隔壁。”
“……她抄的啊？”
“嗯，我听见了，还有五分钟交卷的时候，她借走了傅琰的答题卡。你自己看，两个人同分。”
“……她都不知道改一下吗？好狂。”
“杨彩慧现在都不管她了。”
“郁殊连这么简单的卷子都要抄，看来网上流传的成绩单还是真的。”
这节是化学课。
化学老师刚好进来。
就听见这么一句。
他听见郁殊的名字就有点心虚，但又觉得不能怪他不愿意当这个指导老师，指导老师的名字可是和学生挂钩的，他可不想丢这个脸。
问清了前因后果后，更是再次坚定了这个想法。
即将打铃之前，郁殊准时进班。
黎语晴刚把郁殊抄傅琰答题卡抄成了全班第一的事发到了郁楠的群里，和陆绥怡一道狠狠地嘲笑了她一顿。
化学老师开始讲课，黎语晴把手机收了起来。
一直到课程结束。
黎语晴才扭头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郁殊也正好看来。
两个人目光相接。
傅琰不在，黎语晴就懒得装，道：“郁殊，你看墙上贴的英语成绩单了吗？”
郁殊当然没看。
因为不用看，这种级别的题稳拿第一。
她不做声，等着黎语晴亮出目的。
“你考了第一诶！”
黎语晴像是熟稔的友人一样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你下回再抄傅琰答题卡可长点儿心吧，你们俩分数考一样还都是全班第一。就算英语老师不说你，老涂知道了说不定也会找你谈话。”
“傅琰第一？”
这个郁殊倒确实没想到。
看傅冰对傅琰那耳提面命的样子，她还以为傅琰是学渣。
“对啊，你不知道啊？傅琰英语可是很好的，下次抄的话记得改一下答案，不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你在是抄的了。”
周围人都在听。
郁殊一向是他们班的八卦中心。
这种耍嘴炮的幼稚把戏郁殊一直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能这么热衷。
光动嘴，不累吗。
就不能动一次手？
她毫无兴致，“没抄，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你开什么玩笑？”
说这话的却不是黎语晴。
陆绥怡从后门进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没本领还装逼，郁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连累我们楠楠。”
群里聊天，陆绥怡就说了自己要亲自过来看看那张成绩单。
两个人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结盟很快，周末还一起出去逛了街。
下课，陆绥怡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高三楼来找黎语晴。
黎语晴对于她的出现毫不意外，笑了下，就在旁边看好戏了。
陆绥怡上次在珠宝店被郁殊气哭，从此就恨上了她。
这趟过来是为了讨好郁楠，也是为了给她自己出气。
没想到，一进十班就听到这么不要脸的发言。
郁殊看着陆绥怡，半天，没认出来是谁。
只觉得眼熟。
声音也熟。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最终疑惑开口：“你谁？”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别演了！”陆绥怡双手环着，恶意又畅快的说道：“还是说，你是怕我说出来……你在野鸡变成凤凰前是个收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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