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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瓶芒果汁。
摸了一把，凉的。
不用猜就知道是傅琰买的。
她坐下来，觉得傅琰多少有点病，握着果汁看过去，“傅琰，你很热？”
傅琰叹气，“说反了，我只是考完觉得要凉凉。”
“我又不凉。”
话这么说，郁殊倒也没跟他客气，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傅琰坐直，纳闷了，“你不是说你英语考砸了吗？”
郁殊散漫点头，她拧上瓶盖，拿出几张卫生纸把桌上化开的水擦去了。
等桌子上的水干了，她又用纸把整个桌面擦了一遍。
之后，才从书包里拿出程澜今天给她的化学笔记，摊开在桌子上看。
傅琰见她学习起来也不出声打扰了。
他没事干，又不想看书，无聊的玩起来手机。
他朋友一点都不少，不管群里还是私聊的消息，天天99+。
尤其是群聊，圈里他们这几个还没成年的少爷组了个群，一群男的天天沉迷斗地主，没事儿就@全体成员上线互送欢乐豆。
傅琰一点都不爱玩这游戏，他学不会，算牌老把自己算迷糊，气急败坏的卸载了。
群里没有一个人挽留，反而想借他的实名认证。
因为就他刚成年，不限时间，还能充钱。
今天群里又一堆@他的，傅琰闲的点进去，表情奇怪。
今天这群傻逼没聊斗地主，反而在聊论坛帖子。
看了一会儿，发现是附中的校花校草即将开始评选了。
每一届评选前都有一个环节，就是把历届的校花校草拉出来溜溜。
他点进链接，猝不及防的看见自己高一时的照片。
人的审美都是不断进步的。
这张当时觉得不错的照片现在再看简直是非主流黑历史，丑的他两眼一黑，直接把手机扣桌子上了。
深吸一口气，才重新打开，食指在屏幕上一滑，飞快把自己照片滑了下去。
这一滑，就看到了前几届的校花校草。
其中有三届，连续都是同一张照片。
穿着附中衬衫马甲的少年盘腿坐在学校图书馆的地上，自己的校服外套随便摊开放在旁边，上面堆着小山一般的书。
书皮大多都是一些外国文字，翻译过来是《经济学原理》《微观经济学》这一类的。
但他拿在手里正在看的那一本却不是经济类书籍，而是一本哲学书——柏拉图的《理想国》。
图片画质不太高清，构图像是偷拍的，但少年身后就是图书馆漂亮的圆顶玻璃窗，照片是一张四分之三侧面照，这个角度看，他整个人连同头发丝都是发亮的。
长相更是漂亮的离谱。
那时候的少年程澜不像现在这么冷峻不好招惹，身上还有几分柔软干净的气质。
就算不说长相，光选哲学不选经济学的对比，这张照片的意境就已经迅速秒杀其他丑男自拍了。
谁看了不迷糊。
反正傅琰自己看了都要迷糊一会儿。
可惜程音和他不是一个爸妈。
不然程音得是超级女神那个级别的。
傅琰摇了摇头，飞快截图保存转发到斗地主群里，并大肆夸赞，【看看，花魁还得是我澜哥，这都过去五六年了下面还有人重金求联系方式呢！】
他也没看群里说什么，总之是肯定不敢说什么坏话的，又浏览起来过往几届的美女姐姐。
过了会儿，手机上面弹出来郁殊发来的消息：【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忽然说什么啊。
发错人了？
傅琰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莫名其妙的扭头看了一眼正低头看手机的郁殊，没见她有什么表情，于是把消息点开了。
她也没有撤回这句话。
傅琰往上滑了一下，忽然看到自己那句“看看，花魁还得是我澜哥”。
再往上是自己发的澜哥那张照片。
傅琰的表情瞬间丰富多彩起来，表情扭曲的发过去一张绝望尖叫鸡的表情包。
他怕郁殊真发过去了，放下手机火速转身，“姐！郁姐！千万别发！”
郁殊抬头，眼中闪过一道促狭，唇角轻轻弯着，“我不发。”
傅琰放心了，“我就口嗨一下，真没其他意思。”
郁殊把手机朝向他，指着截图里程澜那张照片，只是问，“你在，哪看的？”
看郁殊有兴趣，傅琰立马跟她八卦起来，“不知道了吧？附中传统一年一度的校花校草评选快到了，这是以前历届校草们的照片。”
“我澜哥，高一入学连任三届，得票数一直是空前绝后的历史最高。”
“这搁古代不就是那花魁？”
郁殊看上去还挺有兴趣，跟他要了链接，点进去自己看。
她是从最初一届看的，一直看到程澜，感觉整个论坛都因为这张照片升了个档次。
默默地，点了个赞。
这一层点赞数和评论数都是最多的，下面一溜儿的打听这人是谁有没有社交平台，还有高价问联系方式的。
鬼使神差的，郁殊点开原图，把这张照片保存了。
傅琰正好看过来一眼。
郁殊倏地把这一层滑上去。
划得有点快，直接跳到了最下面，是上一届的校草照片。
熟悉的脸停在屏幕上。
郁殊“咦”一声，“这上面怎么有你？”
傅琰本来正停留在再一次看见自己黑历史照片的尴尬，闻言，面无表情的看过去，“水瓶座，你什么意思？”
郁殊表情一顿。
默然片刻，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她摁灭手机屏幕，真心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小爷的脸不该出现在上面？我在你心里长这么磕碜呢？”
郁殊扶着额转向另一边，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澜哥来了。”
“澜哥来就来了你又不是我澜嫂，他还能帮你对付我啊？不行郁殊你现在必须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说清楚为什么刚看程澜照片在上面你不觉得奇怪，怎么看到我照片在上面就问为什么！”
傅琰掐着腰凶神恶煞的问完，忽然反应过来不对。
他呆愣着，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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