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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一：【不然？你拉一卡车现金面交？】
satan：【大额转账会审查，很麻烦。】
satan：【你最好多提供几个账号[微笑]】
好久，雾一没回。
程澜等了会儿，随意的靠在客厅吧台。
半开放式厨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抬头看了一眼，郁殊背对着他，在洗碗。
黑发垂在削瘦单薄的肩头，又滑下去，郁殊便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撑开手腕上的皮筋，用他没看懂的手法几秒便扎了个松散的揪。
后背没有头发遮挡，衬衫贴紧，腰线和蝴蝶骨都显眼。
程澜看着看着，就忘了告诉她旁边就是洗碗机。
郁殊洗完后，擦干净手走出来，又坐回去玩手机。
手机轻微振动一下，程澜回过神，低头。
雾一：【你可以分批。】
程澜并不意外，他就在等这个结果，懒洋洋的回：【行，一次三千万，我慢慢转。】
聊天结束。
雾一那边显示已下线。
程澜也收回手机，看着郁殊，“兔……”
郁殊“哗”一下抬头。
程澜差点咬到舌尖，强自镇定：“to.go.to.bed（去睡觉）。”
郁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几秒，没揭穿，也没提醒他这句语法错了，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客房，郁殊接到了蓝鲸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我要去一趟别的地方，我的房间你想呆就呆着，别被人知道。”
蓝鲸：“行。”
京城可以算是程英杰的大本营，在别的地方呆着肯定不如在雾一家里安全。
蓝鲸巴不得多赖几天。
郁殊正要挂了电话，又听那边说：“对了一，我在你书桌上看见了国际你自己化学竞赛的报名表？你要参加对不对？”
郁殊一顿，“对，怎么？”
“噢……我前段时间有个任务，一个外国佬想偷这个化学竞赛的题库，被我给拒了，听说现在又找上了国际组织black，我怕他们泄题会影响到你成绩，跟你说一下。”
郁殊听完，冷笑一声，“老鼠屎找老鼠屎。”
black组织在国际上臭名昭著，给钱什么都干，成员名字长期挂在国际刑警的黑名单。
“你要是不说，还真有影响。”
郁殊考虑片刻，“这样，你帮我盯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来那个外国佬把拿到的题都泄给了谁，其他不用管。”
竞赛还有一定时间，不着急。
蓝鲸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正好收到一条转账消息，三千万到账。
郁殊摩挲着下巴，给云雾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把自己的账户再加密一下。
三个亿乱扔，satan最近到底在发什么疯。
这边，程澜回了自己房间后，打开一台电脑。
手机放在旁边，扬声器里传出韩尚的声音：“爷，已经转过去了。”
“嗯。”
“那接下来呢？”
“继续，一天转一次，连着转十天。”
韩尚沉默了，他抹了把脸，难以理解：“爷，您真要给他转三个亿？”
程澜平静的回答：“嗯。”
韩尚问：“转三个亿给雾一，是能破解他的银行账户吗？”
程澜笑了下，被他蠢的，“做什么梦呢，那玩意能随便破吗？真破了你家二爷该被全球通缉了。”
潜心研究个几年或许真的能破解。
但是不行。
人是社群动物，不可能完全视规则于无物，能破解一国经济系统的人不叫稀世奇才，叫恐怖分子。
韩尚：“那您到底为了什么？”
程澜：“抓雾一。”
程澜懒洋洋说：“我问你，雾一多久没接过单了？”
“前年开始？”
“华国最新一版的经济条约是哪一年修改的？”
“去年？”
“韩尚，没事去考个经济学硕士。”
程澜有心培养他，解释的细了点，“最新版条约关于大额资金转入转出那一章，你可以去看看。”
“我原本是打算写个系统一举攻破雾一的地址密钥，但是他相当厉害，硬碰硬浪费时间，干脆换个思路。”
“三个亿，我赌条约修改后雾一还没收过什么大额转账，且他学的不是经济学，没有关注这件事。”
韩尚听他说的莫名热血，连忙答应：“好，我这就去看。”
“等会儿，先别挂。”
程澜看着集团官网上子公司的地址，“你去公司随便立个项目，让我去夏中那边的分部出趟差，用时三天。”
距离火车发动前两个小时，程澜开车送郁殊去火车站。
她就背了个书包，里面装着许颂给她的华大文创周边，身份证件都随身带着，也不用再回郁家。
她只需要给郁如薇发条短信说一下自己的去向。
路上经过京城几家卖特产的老字号，程澜问完她家里都有谁，动用钞能力提前预约，没排队，买回来一大兜吃的。
“这是给老人家的桃酥，牙口不好也咬得动。马卡龙和布丁是给你妹妹的，小姑娘们应该会喜欢这个。”
郁殊在兜里翻看着，除了这些还有一些过度包装的精致点心礼盒，包装上印着京城特产四个字。
程澜解释说：“这些分给你熟悉的邻居。”
乡下不比城市里住对门都不认人，一个村的从头到尾基本全都认识，邻居关系尤为重要。
真正的远亲不如近邻。
郁殊散漫点头。
程澜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
唯独——
郁殊抬头看过去，“那我的呢？”
“……”
程澜勾了勾唇，声线低沉惑人：“你的在我家花园里种着，回来才能吃。”
切。
还怕她不回来呢。
郁殊把这些东西拿好了，慢吞吞的说：“我们村，种了有十几亩。”
十几亩？
程澜愣了一下，脑子里忽然不受控制的想起动画片里小白兔在胡萝卜地里狂奔的场面。
那对郁殊来说得算在天堂里住了十八年吧。
他掩唇哼笑一声，“爷今晚全给你收购了。”
郁殊撇撇嘴，没再说话。
程澜便也收了声，专心开车。
过了一会儿。
他忽然听旁边小声嘟囔了句，“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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