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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芷兰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直接跪倒地上，那声音大到玄天傲直接皱了眉。
“是，臣妾知道自己从前不懂事惹恼了水妃娘娘，臣妾愿为奴为婢，只求她能饶臣妾一条贱命！”
玄天傲蹙了眉，“为奴为婢？你要与谁为奴为婢？”
“臣妾愿给水妃娘娘做奴婢。”许芷兰哭泣着说出这话，声音之中一点不甘愿都没有，由此可见一个人为了生存，足可以放弃自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玄天傲的眉头蹙得紧了些，水玲珑换了个身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这事也算得上是机密，她是如何知晓的？还是说，不过是误打误撞？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你要给她当牛做马，莫不是要下去陪她？”玄天傲问道。
许芷兰：“水妃娘娘并没有丧命在当年的大火中，她被您秘密送到了葭萌关，这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臣妾，也是知晓的。”
“不错，朕的确将她送到了葭萌关，可是她并没有活下来！”玄天傲说：“你可知晓朕忍了皇后这么多年，为何会突然动她以及承恩公府吗？”
许芷兰摇头。
“便是因为她们不仅仅勾结玉王，私放玉王出京城，更勾结玉王盗走水玲珑给朕生的孩子。水玲珑为了救孩子，孤身潜入大于对付玉王，她一个女子哪里是玉王的对手，孩子和她，全数遭了毒手，命丧大于。”
许芷兰惊讶地张大嘴，“这，怎么可能？”
“皇后丧心病狂起来是什么样子，你莫非不知道吗？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的！”玄天傲冷哼道。
“那那位玉郡主，不是水妃吗？”许芷兰又问道。
“她？”玄天傲斟酌了一下要如何介绍水玲珑的新身份，若是照着之前同水玲珑商量的那套说词，她怕是要不高兴！可若是不这么介绍的话，那女子和儿子的身份一直定不下来，他心中始终不安。
“她是朕曾经在乡野间宠幸过的一个女子。”玄天傲说道。
这话说出便听见身后的龙账有刺啦一声响，玄天傲猛地皱眉，立刻要吩咐李桂儿出去查看一下何人窥视圣躬。恰巧此时外面起了风，水玲珑身上的熏香味顺着破开的洞传到了玄天傲鼻端。
嗅着这股熟悉的香味，玄天傲抽了抽嘴角，再说话时，便谨慎了不少。
“当时她与朕情投意合，朕也预备将她娶回皇宫授以妃位，是太后请了钦天监的人核八字，说她命数与朕不合，要在钦天监待几年，之后才可以嫁给朕。你知道朕与太后的关系，朕怕太后从中作梗，便将她送到了大于天星宫。这次水妃命丧在大于，大于的女帝为了补偿朕，便将她封了玉郡主，送还给朕。”
许芷兰：“竟然是这样吗？”
水玲珑：“……”
玄天傲是这么说的，许芷兰的表现是她信了，至于真信还是假信，不得而知。
水玲珑听到这里就没听下去，总归许芷兰留下已经是定局无法改变，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听玄天傲编排自己。
鼻端闻不到熟悉的香味，知道水玲珑已经离开，玄天傲板着的身子松懈下来。
然后，便发现许芷兰趴到了他床边，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服。
玄天傲下意识去看身后的破洞，确定水玲珑离开，才缓缓出了口气，再面对许芷兰时，难得用了严厉的语气：“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老四的女人，趴在朕身上算怎么回事，快些起来！”
“陛下，难道您不喜欢兰儿了吗？”许芷兰眼泪凄凄拽着他问。
“兰儿！”玄天傲呵斥了她一声：“你若是想要留在这里，尽管留下就是，朕不会赶你走。可你日后若是再做出这种事，朕一定会赶你走！”
许芷兰被他骂得身子哆嗦了一下，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看着他，“您当真不再喜欢兰儿了吗？”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老四的侧妃，你不该对朕说这些话！”玄天傲又一次重复。
许芷兰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郑重的点头：“您的心意臣妾明白了，您放心，臣妾定然不会做令人难做之事。”
玄天傲面上笑得温柔，心中吐槽：“你已经做了让朕为难之事。”
水重把她送进来的目的是求活命的，现在她根本没提这事，依着水重的性子，定然会闹起来！
果然，到了酉时，李桂儿来传话，说水重在外叫阵，要见玄帝。
玄天傲身上还是不怎么爽利，因此并未穿重甲，只是套了身软甲，提了把精钢软剑，骑马去应阵。
他的这幅打扮不像一个出征的将军，倒像是一个春日踏青的少年游侠。特别是与对面重甲批身，被累得气喘吁吁的水重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水重自然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差距，这令他愈发愤怒，怒斥道：“朕与玄帝虽分属不同阵营，却也见不得你将这些忠心耿耿朝臣留在阵前看着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你却在营中与女人痴缠，你如此作为可对得起你身后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士吗？”
玄天傲着实没想明白，他为何会觉得自己在营中是在与女人痴缠。
“水重啊！”玄天傲叫他。
水重倨傲地昂首看他。
玄天傲发自内心地问：“你的脑袋，与正常人相比，是否缺失了一些东西，抑或者是多了些东西呢？”
“你……”水重大怒，也顾不得用言语激发玄天傲和对面将士的矛盾，直接问：“许芷兰那女人是不是在你营中，她答应我的事，究竟还作不作数？”
玄天傲嘴角抽了抽，“你的脑袋，果然与正常人不同。你也并未给她吃粒只有你有解药的毒药，她的性命并未受到威胁，为何要听你的话呢？”
水重抽出腰间佩剑，朝着玄天傲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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