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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跪着不出声，司舞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傅允言。
“老爷，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当时二公子倒在地上，实实在在是晕了过去，半滴血都没出。”
柳姨娘捂着肚子，一双眼睛通红，闻言张嘴喊道，“你的意思，是我儿自己突然头破了，暴毙了不成？！”
司舞咬唇，“这个奴婢不清楚。”
傅允言面色变了又变，最终归于沉寂，“拖下去，杖杀。”
司舞司音脸色瞬间苍白。
见傅允言只是发落了两个丫鬟，萧氏微微皱眉，朝柳姨娘看过去，柳姨娘不负她所望，一双眼睛瞪大。
“老爷！野儿可是您的亲儿子，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傅允言一头雾水，“我怎么偏心了？”
他有些不悦。
“这两个丫鬟是九小姐身边的，保不准就是九小姐指使的！老爷，九小姐虽然也是您的女儿，但她犯下这种滔天大罪，怎么能就这样饶过？”
柳姨娘满眼含恨地瞪着傅如欢。
“你没听见吗？是丫鬟杀了野儿，又不是欢儿杀的？意外之故，何来指使一说？”傅允言气势汹汹。
柳姨娘还要哭诉，底下司舞忽然掷地有声道，“不是我们杀的！”
傅允言缓缓看过去，神情冷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儿已经死了，你们两个是罪魁祸首，他因你们而死。”
司舞身体微微颤抖。
她垂下眼睑，是啊，人是因为她死的。
萧氏心里不愉，事已至此，她抬手招来人打算把两个丫鬟拖下去杖毙。
傅如欢终于开口了。
“你们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你不许有意见！”傅允言盯着她，不容置疑。
“这是我的丫鬟，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傅如欢不想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和傅允言说话，但今天不得不用。
“你老子我要动，你敢不让？！”傅允言凉凉一笑。
“不让。”傅如欢往前几步，挡在司舞司音身前，嗓音清朗吐字明晰，“傅云野自己手贱，调戏我身边的丫鬟，别说拿石头打晕，放在我面前，就是我的兄长，我也直接废他一只手！”
傅允言拧眉，“你……”
“爹爹，你是丞相，应该做的是查明真相，而不是随便拿丫鬟出气！”
“我何曾拿她们出气？傅云野是因为她们死的，可曾有错？！”傅允言也生气，他气傅云野把自己折腾死了，还气傅如欢跟自己顶嘴，就为了包庇两个丫鬟。
“傅云野是咎由自取！”傅如欢不服气道。
傅允言的火气本就没降下去，此时被她一激，直接升腾到最高点，偏偏傅如欢也不是那种轻易服软的人，尤其是出了人命的情况下。
“你说什么？！”他猛地一拍桌子，厚重的红木书案立时出现几道裂纹。
书房中的气氛降至冰点。
傅如欢倔强地站在那，不肯退步。
“我说，傅云野是咎由自取，就算没有这次，下次他也会栽在其他人手里！”她一字一句地道。
傅允言胸口不断起伏，老脸涨的青了红红了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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