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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着呢,你休息休息,如果不耐烦,就回去休息。”傅如欢松开她的手臂。
司舞这才慢慢明白过来傅如欢的意思,温和道,“我明白,谢谢九小姐。”
她知道傅如欢是为了她好,但这次宴席是她出席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大宴席,她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结交更多人,以后才能了解的更多。
“恩,你自行去吧,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回花荫间休息了。”傅如欢抬手折下旁边一支牡丹花,慢悠悠凑到鼻下闻了闻,浓郁的花香传入鼻腔,花瓣艳丽,点缀着露珠,颇有一种秀色可餐的意味。
“好。”司舞应声。
傅如欢踏在弯曲的鹅卵石小路上,感受脚下凸凹不平的感觉,很快就走出后花园,隐隐可见花荫间的影子。
渐渐走近了,她忽然停下脚步。
花荫间门口,有一道身长玉立的身影,衣衫华贵,负手而立,背影宽阔而富有安全感,他所在之处,自成一方天地。
傅如欢嘴角慢慢勾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不少,一蹦一跳朝那边跑。
楚怀远耳尖微动,听到身后传来的女孩的脚步声,侧身转过头,看到傅如欢笑颜逐开的小脸,一只手还拿着牡丹花朝他招手。
“王爷!”
眼见她跑的太快,就要控制不住跌过来,楚怀远连忙张开手臂,将人接住揽入自己怀中。
他温声道,“慢点儿,我又跑不掉。”
傅如欢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明明平坦的青石地面绊一跤,?宓牧成?⒑臁
“咳,这地面有些不平,该修了。”她睁眼说瞎话。
楚怀远也不戳破她的小谎言,只宠溺着笑。
“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我还以为我爹没有邀请你。”毕竟傅允言看不惯楚怀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加上上回还拒绝了他的议亲,若是不通知摄政王府,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着到了你就知道了,便没有让姜芜说。”楚怀远道。
“你怎么不进去?”傅如欢拉着他想进花荫间去,楚怀远却立在原地不动。
“在这就好,前面还有些事,很快就要走。”楚怀远反手将人拉住。
傅如欢眼中闪过失望,“这样啊。”
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能在外面相处一小会儿也是好的。
远处,经过这条路的傅云柔带着丫鬟遥遥望着这边,心中难以置信。
“那是谁?”她唇瓣有些颤抖。
她一定是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
为什么她会看到傅如欢和摄政王在一起?
两人的举动还这么亲密,还拥抱在一起?
丫鬟不敢多看,只悄悄瞄了眼,“小姐,那好像是九小姐。”
“我当然知道那是傅如欢,我问的是那个男子!”傅云柔捏紧手指,扭头瞪她一眼。
“男,男子是摄政王殿下。”丫鬟低着头,嗓音也有些发抖。
她们好像无意间,撞破了什么秘密。
任外面谁能猜出来,傅如欢和楚怀远竟然是这种亲密的关系。
傅云柔心中愤愤不平,眸光阴翳,死死盯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她的亲事没了,傅如欢却可以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拥在一起,这让她怎么能心中平衡?
丫鬟紧张地注意着傅云柔的表情,生怕傅云柔一个想不开,就冲过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就真的完了。
幸运的是,傅云柔什么都没有做,看了一会儿就转头走了。
她离开后,楚怀远突然看向傅云柔的方向,眉毛微拧,“她……”
“不用管她。”傅如欢不是没察觉到人,那样阴森的视线,若是察觉不到,她就白活了这么多年。
楚怀远低眸,眸色柔和,“有事直接吩咐姜芜。”
他掌心摸了摸傅如欢的头,语气已然是道别的意思,傅如欢赶紧拉住他的大掌。
“你现在就走吗?”她还想和他好好讨论一下关于古祀族那解药药方的事情。
“前面有人在等。”楚怀远沉思片刻,“宴席快要结束了,等这两日你忙过了,可去王府坐坐。”
“好。”傅如欢点点小脑袋,杏眸亮晶晶的。
平日楚怀远比较忙,没空和她一起黏糊,这种机会也难得珍贵。
目送楚怀远远去,傅如欢慢吞吞走进花荫间,一抬头就看到了王秋的身影。
王秋站在廊下,静静望她,不知站了多久了。
“郡主。”他微笑着颔首,一身青色衣衫俊逸的很,正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傅如欢眯着眼打量他一番,不得不说,撇去别的条件,王秋的样貌确实十分出色,武功也好,身段也好,正是一些小姑娘们偷偷暗恋喜欢的角色。
在她的院子里闷着,似乎委屈了。
“方才外面那一位,是王爷吧。”王秋走下长廊,浅笑吟吟。
傅如欢低低恩了一声。
天青从屋子里出来,手中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只小巧玲珑的木匣子。
木匣子用小锁锁着,被她呈给傅如欢。
“小姐,这是司音姐姐让奴婢交给您的,她和云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外面宴席太忙了,交代奴婢说,这是逢春堂近半年来的收入,楚原上午才派人送来的,还有一封书信。”
傅如欢诧异,自从不缺钱了,她便和楚原商量,只需一年报一次账就好,怎么突然把钱送来了?
王秋瞥了眼盒子,目光微深,还想继续说什么,傅如欢已经让天青带着匣子跟她进屋。
他想了想,也跟着来到门口,想帮着守门。
姜芜从屋子里出来,望着他皮笑肉不笑,“郡主说想要喝茶,小厨房没有热水了,你去后院打一桶井水,烧开了给郡主泡茶喝吧。”
王秋,“……”
“我记得小厨房刚烧开了一锅热水,我去端来给郡主泡茶……”
“不行不行。”姜芜摇摇头,“郡主喜欢刚烧开的井水,大抵喝起来味道不同,你还是重新烧吧。”
王秋,“……”
绝对是故意的。
他沉着脸,也不反驳,直接走了。
姜芜挑眉,抱着剑立在门口等,宛如门神不让任何人靠近。
天青把木匣子的小锁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厚厚一沓银票。
傅如欢拿起银票翻了翻,全是上千两面额的,最后更是有两张五千两和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看上去应该是这些日子逢春堂所有的收入了。
楚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把银票都送了回来。
她放下银票,拿起那封信。
信封上写着傅九亲启。
傅如欢凭空生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她打开折好的信纸,里面竟还有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一目十行将信看完,傅如欢面无表情把信团成一团,心口闷了一股郁气。
“天青。”她淡声吩咐。
“小姐?”天青不明所以。
“你去一趟逢春堂,拿上三百两银子,将逢春堂剩余的人遣散,然后把逢春堂关了。”
“啊?”天青完全没想到傅如欢这种想法,“小姐,您为什么要关了逢春堂?”
“不为什么。”傅如欢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楚原的名字,记得叮嘱逢春堂剩下的人。”
天青有些难过,毕竟楚原曾经是她们认识的人,还教过她们很多东西。
“是楚原出什么事了吗?”
“他走了。”傅如欢只搁下这三个字,又把那一万两银票同木匣子放在一起,“这是他给自己的赎身银子。”
整整一万两。
天青目瞪口呆。
翌日清晨,作为宋连歌进府的第一日,理应给长辈敬茶。
高堂之上,只有傅允言一人坐着,司舞在他身侧站立。
傅云柔早早便到了,安安静静垂着头,当自己的隐形人,傅如欢姗姗来迟,扫了眼花厅的几个人,笑道,“我以为我得晚了,竟还没开始,看来我来的刚好及时。”
傅允言漫不经心瞥她一眼,催促道,“快坐好,你大哥和嫂子要来了。”
傅如欢随意坐了,丫鬟给她奉上茶水和点心。
终于,宋连歌挽着傅云清走进花厅。
一对新人相比肩走来,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倒是相得映彰。
以往傅如欢见到宋连歌,宋连歌的头发一直是披散的,今日为人新妇,乌发全部都挽了起来,画着精致的新妆,斜斜插了一支金步摇,每走一步,婀娜多姿,熠熠生辉。
傅云清面上带着笑容,嘴角都控制不住地裂开了,可见对宋连歌是十分满意的。
宋连歌给傅允言敬上茶水,便开始认人。
傅云柔她是认识的,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盒子,交给傅云柔,“这是嫂嫂给你的见面礼。”
傅云柔面色不算坏,挂着温柔的笑容,却让人觉得疏远。
“谢谢嫂嫂。”
宋连歌又转头看向傅如欢,语气依旧。
“小九,这是嫂嫂给你的见面礼。”
她拿过盒子,给了傅如欢。
傅如欢听见嫂嫂两个字,动作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宋连歌在占她便宜。
“谢谢嫂嫂。”她面无表情道。
宋连歌心中偷笑。
平日里她和傅如欢是朋友,这下好了,自己直接高出傅如欢一个辈分,她不得郁闷死?
傅如欢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回头看向司音,司音会意,也捧着一个盒子上前。
“这是我给大哥和嫂嫂准备的贺礼,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她简单说完,等宋连歌收下。
宋连歌有些好奇她送的什么,想到眼下人多,不宜直接看,就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让丫鬟接了拿在手中。
相府现在就这几个人,实际也没什么好看的,宋连歌都见过了傅允言便让人离开。
傅如欢刚踏出花厅,云禾快步小跑来,一边跑一边喘气,一张小脸喘的通红,看上去很是可怜。
“怎么了?”傅如欢连忙问。
云禾平日很稳重,现在这么慌张,肯定出事了。
“小姐,姜芜和王秋打起来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傅如欢面色微变,快步回花荫间。
姜芜不是鲁莽的人,她一定掌握到什么肯定的证据,不然绝不会动王秋的。
思及王秋,傅如欢神情晦暗不明。
虽然最初只是萍水相逢,她还是希望最后不要像她想的那样。
花荫间一片肃杀,姜芜与王秋立在屋顶,各自站于一角,姜芜手中执剑,相比之下王秋就显得可怜不少,手里只有一根很细的树枝,与姜芜遥遥对峙。
天青和秋绝站在下面,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小姐怎么还不回来,不如你上去劝劝,怎么一眨眼功夫,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天青拉住秋绝。
秋绝也想上去,但他武功有限,恐怕等不到摸上两人衣裳,就被一脚踹下来了。
“不行,我武功不如他们,还是等小姐回来做定论。”
姜芜冷冷盯着王秋,“你果然在隐瞒自己的武功,你为什么要私下给古溪传信,你也是古祀族的人?”
王秋不见一丝惊慌之色,他看着姜芜,心中暗叹,不愧是楚怀远直系属下,他一时不察,就落了圈套露馅。
“我没有传信。”他淡定自若,余光瞄见傅如欢的身影,心头一动,突然想试探试探傅如欢。
姜芜也看到傅如欢了,却无暇顾及,一双眼直直看着王秋,怕自己一不留神人就跑了。
对于她们而言,王秋可能是突破古祀族的一个线索。
傅如欢脸色看不出喜怒,她见王秋仅仅和姜芜对峙,并没有逃走,扬声对姜芜道,“姜芜,你先下来。”
姜芜耳朵微动,侧目看向傅如欢,并没有动。
傅如欢重复了一遍,“下来。”
姜芜这才从屋顶上跳下来。
“郡主,他来路不明,偷偷给古溪传纸条,正好被属下撞见,就算不是古祀族人,也必定有所关联。”
她没想到的是,王秋非但没有趁机逃走,还直接追着她跳下来。
“郡主,属下是冤枉的,属下从未做过,今日大家都有事做,给古溪送饭的活儿就落到了属下身上,属下只是去给他送饭而已。”
姜芜不料他会直接颠倒黑白,从未见过如此脸厚之人,气的面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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