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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允言不妨她一下就猜了出来，沉默片刻后，“你小声点。”
傅如欢没再提这四个字，“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
“不是，爹准备明日上折子给皇上，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看爹爹你的，你想上折子，就上折子，不想上折子，就不上。”傅如欢回答的十分随便，仿佛在评价今日的菜品好不好吃。
说者无意，听者糟心。
傅允言喊她过来是想让她给自己参谋一个意见，结果他自己更纠结了，严重怀疑傅如欢是故意的。
“萧尚书一脉也是自先皇留下的臣子，你若是告诉皇上，说他通敌卖国，一定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不然只是空口无凭，皇上不会轻易相信，反而会对你生警惕之心，我且问你，你有证据吗？”傅如欢一针见血。
傅允言如醍醐灌顶。
对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真是老糊涂了。
他没有证据啊。
傅云雪只是叙说自己的经历，没有证据，他根本扳不倒对方。
“那我就先派人去，搜寻证据。”傅允言沉声道。
这是个扳倒兵部尚书的好机会，他不想放过。
傅如欢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傅云雪进了相府的门，你还指望能从萧府找到一丝半点痕迹？”
萧尚书人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白白留着证据等人来拿？
傅允言再度沉默下去。
他更加糟心了，摆摆手，嫌弃道，“你回去吧，我自己慢慢想。”
傅如欢本来想说，他弄不到证据，可以私下找楚怀远，楚怀远肯定有办法，但想到自己最近和楚怀远之间的低气压，她就闭上了嘴，扭头离开了。
回到花荫间，躺在床上，她怔怔盯着床头的床幔。
“姜芜？”傅如欢试探唤道。
自从那一夜后，姜芜隐在暗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间少了，通敌卖国这种事，楚怀远管起来应当更顺手一些。
空气有轻微的波动，姜芜无声出现在床边。
“郡主有事？”这也是这么多天来，傅如欢第一次唤她出现。
傅如欢没有讲私事，只公事公办，“傅云雪回来了，她撞见玉千秋在萧府，萧尚书知道了想要杀人灭口，我爹怀疑，萧府和南明暗中有联系。”
姜芜闻言，面孔一下严肃下来。
“此话属实？”
“应该不会假。”傅如欢想了想，傅云雪若是凭空编造一个这样的理由，对她而言丝毫没有半份好处。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姜芜不敢怠慢，“那属下去找王爷。”
傅如欢念着楚怀远体内的毒，忧愁道：“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找其他药材？”
只用万毒丹吊着性命也不是事啊。
“本来已经决定了，可是西越太子横空遇害，王爷只能改变计划，先在大雍坐镇。”姜芜也着急。
派出去寻找药材的人要么杳无音讯，要么有去无回，还得他们亲自出马。
若不是王爷下令一定要她陪在郡主身边，她一定会亲自去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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