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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生：“。”
闹了这么久，终于开始做题了。
江绾做题速度不快，但重在基础好，基本上动了笔的题就不会出错。
题目做了小半，楼下突然传来很大的咚的一声。
江绾被吓了一跳，郁生起身关窗。
“楼下不是没人么？”江绾问。
郁生回她：“楼下一二楼被改成了麻将馆，有时会很吵。”
他顿了顿，问她：“要出去吗？”
江绾看着题目转了下笔，几个数字在脑中转了几个来回，随口道：“隔了三四楼还这么吵。”
“嗯，应该是麻将掉在地上了。”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郁生又坐回了她身边。
大概做了两个小时，江绾有些做不动了，有几个题型绕了几遍都没能绕清楚，往后一躺，在脑海中套公式。
郁生也做的差不多了，开始对答案。
江绾爬起来，看着他批卷子，见他那两道题型都做对了，眼睛一亮。
郁生批完卷子，视线落在几道做错的题目上，动笔用了两张草稿纸重新算了一遍，把正确答案改了上去。
“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我一下。”江绾把卷子给他看。
“我看看。”
郁生看了两眼，把最下面的草稿纸拿了上来，刚要落笔，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江绾皱了皱眉，郁生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打麻将的大妈是非也会比较多，经常打着打着就吵起来了，老式公寓楼隔音效果比较差，几个大嗓门一囔囔比麻将桌的声音还大，有时打到半夜他也被吵醒来过。
“我去给你拿个耳塞。”
见吵闹声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郁生松手去给她找耳塞。
江绾起身去窗户那看了两眼，因为角度什么都看不到，干脆直接摆烂，“那就休息一下，不写了。”
她掏出手机，“会打麻将吗，我教你啊！”
“好。”
郁生把耳塞放在桌子上，收到了她发来的小程序。
江绾点开了一个双人麻将，给她讲游戏规则：“我们这打麻将打的都是红中王，玩法简单也比较容易上手，通常是三个三个为一组，再加一个对子，你就胡了。比如你看我手里这副牌，把东西南风和发财打掉，只要把六七八条，二三四万，四五六万给凑齐了，我就赢了。”
郁生看着页面上跳出来的“自摸”，点了一下。
江绾看着他胡的八小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会打啊。”
郁生从背后绕过她，把新的一副牌摆在他面前，出了一个东风，“你教过我。”
江绾侧着脸看他：“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了？”
“梦里。”郁生把牌给她看，“现在出哪个？”
江绾有些走神，她挣扎着转了个向，“你什么时候梦到我教过你了？”
郁生把牌托管，低头看她：“不记得了，从小就会梦到你。”
“那你还记得，我教你时，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吗？”江绾莫名有些紧张，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只知道盯着他看。
“白色的上衣，墨蓝色的裙子。”
江绾心口突突跳，“那你还梦到过别的吗？”
“梦到过。”
“梦到了……什么？”
郁生很认真地看着她，“梦到你抱我，吻我，陪我睡觉，给我洗澡，还帮我……”
“够了。”
江绾木着脸打断他，有些抓狂：“你就不能梦到正常一点的东西吗！”
郁生忽然把她拥住了：“其实我觉得那不是梦。”
“为什么。”
“因为最后自杀的时候，很疼。”
江绾浑身都麻了。
郁生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很疼。”
“我没有不要你……”
江绾喉间有些艰涩，她不知道他是和他一样重生了，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起了那些事，心口顿顿地有些生疼，“我没有不要你，是你先不要我的，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所以我一直都不大理解。”
江绾问他：“什么？”
“为什么都来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答应我能吻你这件事。”
江绾：“……”
郁生轻轻把她松开，又问了一遍：“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江绾把他推开：“教题！”
郁生委屈屈地把题讲了一遍。
江绾听懂后就专心做题，毫不留情地把他抛下了。
郁生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了两颗奶糖，剥开一颗喂到了她的唇边。
江绾张嘴把糖吃了进去，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指腹。
郁生盯着自己的指腹看了好久，才慢吞吞地把另一颗奶糖给剥了。
——
岑静今天要去美容院保养皮肤，本来想带着江绾一起去，起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人，问喻青唐：“绾绾出门了？”
“嗯，图书馆。”喻青唐盯着手机，
岑静走过去看了眼，顿时喜笑颜开，“哟，跌了那么多呢。”
看着红彤彤一片，喻青唐看了眼自家娘亲，“怎么好像你很开心的样子？”
“我有什么开心的，”岑静往厨房走了两步，又倒回来，“你要不要考虑把钱投到我的美容院呀，我让你做股东。”
“不要，你每天用的护肤品比你拿的分红还要多。”喻青唐斟酌了一下，把几只股票给抛售出去了。
“哼，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岑静打扮的美美的，优雅地出门了。
江绾一大早就跑了，江北中午在单位吃，喻青唐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家就剩自己一个人了，给便宜妹妹打了个电话。
江绾这边也饿了，早上就喝了一杯豆浆，卷子还没批完肚子就开始叫了。
郁生把书桌给她清开，又给她喂了颗奶糖，“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江绾摊在床上，开始犯困了。
郁生去厨房看了一下冰箱的存货，问她：“我给你做，你吃吗？”
江绾瞬间就蹦起来了，“你还会做饭？”
“现在煮饭有点来不及了，吃面好吗？”
“好！”
江绾第一次见他下厨的样子，搭拉着拖鞋小跑过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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