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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各色的糖果堆成一座小山，看的洛觞头疼。
还真是个老顽童，比她都会藏。
“没有了。”
洛然满是恋恋不舍，这都是他的藏货啊。
“看了今天可是发现不小。
将这些都发下去吧，谁喜欢吃的拿几块，除了你。”
洛觞若有所指地对老头子说。
东西全部被围剿，洛然瞬间就像蔫了的黄瓜，垂头丧气的。
的，全没了，吃空气吧以后。
下面的佣人瞬间激动起来，管家温和地给大家分发糖果。
洛觞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些都是他的呀，但现在只有他不能吃。
洛觞也给墨九辞剥了一块，薄荷味儿的砂糖。
“怎么样？”
墨九辞手挠挠洛觞的手心表达内心的欢喜，“嗯，麻麻的。”
洛觞也给自己剥了块，老头子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
“?时呢？怎么没见他和你一起来。”
洛然总觉得不舒服，这才发现自己的好女婿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小崽子。
洛觞本就浅淡的眸光蓦的掀起阵阵冷意，但很快藏匿起来。
不在意地勾唇，“有事，就没来。”
“有事？有什么事竟然不来看我。”
“会来的，只是不会和我一起来了。”
洛然这才注意到洛觞异样的冷漠，面露疑惑，“你们闹别扭了？所以才带了这么一个小崽子来糊弄我。”
洛然也是惊讶。
“没有，只是正常分开而已。”
“你们在玩什么，发生这么大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本就是玩玩而已，现在也是没意思了分开，有什么好惊讶的。”
洛觞不解地看着洛然，声线不自觉提高，自己都未察觉动了感情。
明明是季?时背叛的自己，却所有人都觉得他爱惨了她，分开一定是她的原因。
呵，究竟是谁更惨一点。
他的演技成功地骗了所有人，包括以前的她。
洛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骤然压低下来。
墨九辞明明被女孩抱着却像一个窗外人一样，被搁在外边。
其实有太多时候他都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她并不爱他，只是每每这个时候变心痛如刀绞。
呼吸困难，血液的流通似乎也受到阻碍。
他也只能是糊弄，一个搪塞的理由。
姐姐喜欢季?时，但那又如何，季?时又算是什么东西。
陶瓷般的皮肤下青筋微微凸起，只是墨色瞳孔内的深色依旧乖巧含笑，看不出丝毫异样。
“姐姐。”
墨九辞还没来得及安抚女孩，洛觞的手机又突然响起。
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杂乱的声音，“洛觞，季?时出事了，现在在抢救室抢救，事情有些复杂，需要你来一趟，快点，……”
闫之然只捡着重点交代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通的同时洛觞就猛地站起身，洛然也是瞬间紧张起来。
“?时怎么了？”
“有点事，我需要去一趟。”
洛觞来不及解释就想要夺门而出，墨九辞一把抓住洛觞的手。
声线有些颤抖，眼尾慢慢染上微红，渴望地看着洛觞，“那我呢？”
为了季?时要将他留下吗。
“小九辞，我有点事情，马上回来。”
洛觞松开小崽子的手，转身匆匆离开，没走两步却又转身。
一把捞过男人，抱进怀里，男人见洛觞回来眼泪立即就绷不住了。
“艹！
对不起宝贝，刚才着急了，既然宝贝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行吗？”
男人红透的眼眶洛觞看一眼就觉得难受的很，心疼地擦掉脸庞的眼泪。
“嗯，我跟着阿觞一起。”
墨九辞哽咽地道，刚才他以为她会抛开他的。
“好，别哭了，因为这点小事哭什么哭，哭坏了我还不得心疼死。”
洛觞一边安慰着小崽子，一边启动车子。
虽然洛觞心里很是着急，可车子的速度算不上太快，因为车上有墨九辞。
到了地方，急救室的门口已经挤满了季家的人，季父季母也在。
闫之然见洛觞来了，急忙走上前解释，“还在抢救，那边已经让加强警惕了。”
季?时的行为她们不知道是真的抉择太难，亦或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
闫之然这时突然觉得她似乎低估了季?时对洛觞的情感，但那又能怎么办。
所谓的正义和黑暗一直都是互相绞杀吞噬的。
他护不住她，甚至还必须伤害，这时候爱不爱都不再有关系，分开就是最好的。
一切都只能按最坏的打算来走。
季?时是在早晨被仆人发现在卧室自裁的。
男人面色平静地躺在床上，墨玉般的眸子微阖着。
手里攥着一条银色手链，小心地握在手心里。
看不出一丝痛苦，依旧温润清隽的如白玉般，仿佛只是浅眠一下。
匕首正插在胸膛上，几乎穿透身体，黑色纹理的西服被红色蔓延成湿哒哒的。
床褥上更是浸透了鲜血，滴答滴答地顺着床沿淌到地上，聚成一滩。
床边的桌子上放了两页信纸，坚韧而又柔和的笔迹不难看出是季?时留下的，被压在杯子下面。
上次的伤疤还未愈合又添了一个，只是上次的伤疤偏离心脏三分，这次却是正在心脏上。
他这一次确实是没打算再活下来，只是他又想做些什么，目的在哪。
“嗯，我知道了。”
洛觞看了眼前的场景，随即又对闫之然开口，“把他带出去”
“乖，在车里等着我，马上就好。”
洛觞摸了摸男人的脑袋。
墨九辞知道眼前的情形只怕自己去了会让局势变得更严峻，乖巧地点头同意。
“乖，我马上就好。”
闫之然带着墨九辞离开了医院，洛觞走到季寒仞和莫语面前。
莫语哭早已的不成样子，整个人几乎是被季寒仞扶着，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季寒仞也是眼眶通红，下巴都冒出参差不齐差的短胡渣。
“觞儿。”
季寒仞强忍哽咽的出声，“是?时对不起你，他都给我们说了。
可现在?时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只能替他给你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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