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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都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就是你，真的是要把我气死吧。”
洛觞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怀里的人一掉泪她其实就忍不住了。
“阿觞，别吓我，我真的怕，呜呜。”
墨九辞断断续续地抽噎，身子都是打颤的。
“是你先吓我的，如果我让你动手杀了我，你会怎么样？”
洛觞尝试和小家伙讲道理。
墨九辞弥漫水雾的眸子明显一愣，若是有一天阿觞让他杀了她，墨九辞想一下便是绞痛。
比旧疾发作起来更疼，那种感觉让他生不如死。
“会怎么做宝贝？”
“会，我会，先杀了阿觞，然后马上杀了自己，去陪阿觞。”
墨九辞想着，恐惧地抱住女孩，附到洛觞脖颈间轻嗅，来安抚心底巨大的恐慌。
洛觞终于欣慰的扬了扬眉。
将趴在自己怀里的人捞起来，“所以呢？
小九辞昨晚是想让我杀了你，再去陪你吗？”
“没有，我没想让阿觞陪着，我想要阿觞好好活着，没想过带走阿觞。”
“那你又为什么这么残酷的让我杀了你，你就是想让我一起陪着你去死，对不对宝贝？”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当时只是我的存在对阿觞有影响，怕再伤害到阿觞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我没想过要让阿觞一起陪着我，真的没有。”
墨九辞似乎真的慌了。
他想要女孩好好活着的，怎么可能带她一起起躺到冰冷的棺材里。
可刚才的假设不得不让墨九辞妥协，他昨天的做法确实是错的。
“对不起阿觞，我知道错了。”
墨九辞垂下眸子，是他昨天惹阿觞生气，今天还差点不知好歹。
“先吃饭，一会儿凉了，吃完后我们再好好唠唠。”
洛觞揉一把男人的脑袋，端起粥。
“来，张嘴。”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洛觞给墨九辞夹了个小包子，往日他可是最喜欢这家的包子的。
“嗯，好吃，阿觞也尝一下。”
“不吃。”
“阿觞为什么不吃？”
“伺候完我的大少爷再吃，你没吃完，我怎么敢吃，对不对？”
洛觞轻叹，继续投喂男人，墨九辞的手小心翼翼地去碰女孩，薄唇轻泯。
阿觞生气了，被他气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阿觞，对不起，别生气了。”
洛觞摆手，满脸惊恐，“别别别，我不敢生气，您一不高兴都想弄死我，我哪敢耍小脾气。”
又夹块饼塞进小家伙嘴里。
墨九辞想要解释，但奈何嘴里鼓囔囔的不能说话，只能委屈吧啦地看着女孩，又不敢轻易抽噎。
“我说的不对？”
洛觞揉揉男人的脑袋，微惑。
墨九辞只能点头，微红的凤眸愧疚地看着洛觞，想说话但不被允许。
吃了一碗粥和各种小菜，洛觞还给了小崽子一大杯牛奶，插上吸管放到桌边。
吸子很长，在床上的人可以很容易的喝到。
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嚼完，“我好了，阿觞吃饭吧。”
洛觞的眼底泛着血丝，显而易见的疲倦，让墨九辞心脏看的顿疼。
他没想过这样折磨女孩的，是他没考虑周全没想阿觞的感受，是他的错。
“不吃。”
“为什么？”
“被一个人气的，没心情吃。”
剩下的东西洛觞没吃一口，直接让人收拾走了。
“阿觞吃一点，我不胡闹了，对不起。”
墨九辞起身直接抱住女孩，一番过后终于还是泪眼汪汪地认错。
“你没错，是我错了，不该瞒你这件事，本来一件小事却闹了这么大，是我的错。”
洛觞轻抚小家伙的脑袋，满眼认真地说道。
如果她提前给男人说明这件事，小九辞就不会被北冥安安的几句话唬住。
按他的行事，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甚至最后怀疑自己？
只是北冥安安将自己设成饵给小九辞了。
这样的错一次都够警醒了。
“没有，是我错了。”
“首先我告诉你，刚开始救你的第一次，我确实是用我的血救了你。
当时情况太紧，我还来不及给你配药。”
洛觞掀开自己的右手臂，一道约四五厘米的伤疤，印记已经有些消了。
“喏，当时留下的伤，你要找的。”
墨九辞看着伤疤久久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堵塞的厉害，眼眶酸涩不已。
“阿觞。”
抚上伤疤，很轻，似乎怕弄疼眼前的人。
“就一道疤而已，心疼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没脑子，再以后都是医用抽血，只有这一次情况危险一点。”
洛觞抓住墨九辞的手，轻握住，不在意地又收回胳膊。
继续说道，“你的药确实需要我的血，但也只是掺一点就行。
再说我们刚刚见面认识，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舍了我的命？
最后的解药我会慢慢配出来的，肯定在不伤自己的前提下配出来。
所以宝贝真的不需要担心我，更多的还是担心自己吧，我尽最大努力让我的小九辞活着。”
眼下小家伙根本不相信别的，只能让他以为自己不够喜欢他，不可能为了他没命。
借此来安抚它焦虑恐惧的情绪。
“真的吗阿觞？”
墨九辞静静地听女孩说，眼底的灰暗逐渐稀薄，消散，冲出明晃晃的希望。
比起让阿觞更喜欢自己，墨九辞更喜欢这份喜欢更有理智些，不莽撞。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的感情伤害到阿觞，他更希望阿觞可以直接不顾情面地直接杀了他。
他真的好喜欢阿觞，喜欢的，喜欢的都快疯掉了。
都已经彻底没了理智，一切只能靠原始的冲动去做。
真的好喜欢。
“不然呢？”
墨九辞猛地埋进女孩的白嫩的脖颈里，浸着清冽低沉的玫瑰花香。
声线哽咽颤抖，“那就好，真的很好。”
这几个小时里他真的迈入绝境了，是由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如果真的没有药，阿觞也不要着急，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能有她陪着，死亡便不是结束，而是归途和开始。
不论以什么形式的存在，他都永远爱着阿觞，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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