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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洛觞冷声询问。
“闫小姐有事找你。”
闫之然？
洛觞不得已将怀里的小家伙放下来，满是恋恋不舍，“知道了。”
客厅。
闫之然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见到洛觞出来，闫之然起身。
“有什么事？”
洛觞穿着家居的睡衣，长发松垮得系在一起，落在肩后。
眸色懒散，出场如神邸降临一般。
白色慵懒的镜框更衬得艳丽妖魅，四周都漫着矜贵的气质。
闫之然见到洛觞出来有一瞬间的失神。
若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她真的要以为这是来自上天来的神邸了。
这么矜贵的儿，却生于淤泥，年幼时被拘于一方之地，没见过几分色彩。
上天待她也太过不公了一点。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闫之然首先开口。
气氛有些微妙，丝毫还有几分诡异，和常日的和谐完全不同。
可洛觞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明了了一切，不外乎就是今天的事情。
揉一揉崽子的腮帮，“我们去书房一会儿说些事情，九辞乖乖在这里等我”
“嗯呢，我会在这里乖乖等着阿觞的。”，崽子亲吻女孩的腮帮，乖巧地应下。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相信女孩。
洛觞跟着闫之然走进书房，关上门。
洛觞进到书房随意地坐到藤椅上，嗓音毫无波澜，“坐吧。”
闫之然随意坐下，神色严峻。
再三思酌后终于开口，“刚才我见到一群小孩子，你从哪来这么多孩子。”
洛觞挑眉，看了闫之然一眼，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高价转卖。”
“你要拿他们做实验？”
闫之然艰难地问出口，这一刻还是要到了吗？
“嗯，实验体有一定要求，质量越好，成功几率越高。”
洛觞漫不经心地解释。
她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就要九辞，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你疯了！他们只是群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怎能能拿他们当做实验体？洛觞，你清醒一点！”
闫之然听到这里情绪有些失控。
因为闫之然知道这一刻洛觞距离地狱真的只剩下最后一步，稍微一个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她真的随时可能成为一个彻底毫无任何感情的恶鬼。
“我早就不正常了，现在只想尽最大可能陪着他，其余的不重要。
反正死后都是下地狱，不差这一件。”
“可他们真的很无辜，什么都不懂，你。”
“无辜？什么是无辜，什么又是不无辜，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
“实验体一定是这群孩子吗，换成别的不行？”
“行啊，只是没有他们来的快，我的时间很紧，没工夫浪费在这里。”
“你就不怕万一实验成功，出现下一个洛觞，将你所有的一切毁掉？”
“不会，我脑子还没那么愚蠢，就算是真的，呵，那我的目的也完成了不是。”
只要寿命得到延长可以多陪九辞，就算被反杀又如何，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洛觞！不要这么做，这样做是错的，我不反对你任何事情。”，杀戮亦亦或残忍至极的报复。
“但唯独这件事，这群孩子很无辜，你放了他们。”
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底线了，一个人的底线。
洛觞笑笑，懒散里掺着压迫，嗓音清冽。
“之然，我理解你，很理解，但并不代表我因此可以赋予你束缚我的权利。
听话，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需要管太多。
再多，就越界了。”，这是洛觞第一次如此温柔的人对闫之然开口。
可却让闫之然不禁冒了一头冷汗，指尖都泛起灰色。
闫之然是洛觞在华国边境处救下的人。
当时华国边境处发生一场火力交战，是两个小势力之间的，战火纷飞。
闫之然正好在进行交易，反应过来早已经被卷进交战。
是洛觞恰好碰上，救下了闫之然，后来交往愈发多了起来。
洛觞识人很准，刚见面，几句话就将闫之然摸个通透，缺点、长处。
有实力，管控能力强，感情生冷，这都是闫之然的优点。
洛觞知道闫之然的实力，所以在后来也暗许给她许多权利，将她扶到了一把手的位置。
闫之然也没有辜负洛觞的期望，有的地方还带给她些许意料之外的惊喜。
在闫之然的心里，洛觞亦师亦友。
她了解了不少洛觞之前的事情，知道眼前矜贵非凡的人儿是经历了多少才走到这一步。
既心疼又唏嘘不已。
她几乎无所顾忌地拥护洛觞，甚至可以说，在她心里，洛觞早已经就是无冕之王了。
可今天的事情，她真的很难不触动，那群孩子很小，稚嫩的脸庞满是对未知的恐惧，看得闫之然心里发酸。
这是她心底最后一丝的柔软，她深知这一步走错，将真的步步错。
而洛觞也将真的踏入地狱。
“你就不怕你做的事情，报复在墨九辞身上？”
闫之然喃喃道。
洛觞神色骤变，表面一点的笑意也彻底敛去，阴森冷戾眸光直看向闫之然。
“砰——哗啦——”
起身，面前的桌子被洛觞猛地掀翻，文件等各种零碎的东西掉了一地。
纵使闫之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攥紧了手，手心洇出血来，往后退了一步。
她毫不怀疑，现在的洛觞能将她直接杀了，没有一丝犹豫。
可洛觞到底不该这么做，这是留给她最后回转的余地了。
若是外边的那群孩子真的成为一堆试验品，她就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嗯？”
洛觞眼底掀起殷红，越过地上杂乱的文件，一把掐住闫之然的下巴，近乎粗暴地按在墙上。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拿九辞说事。”
洛觞俯首，冰冷地审视眼前卑如蝼蚁的人，眸底氤氲满毫不遮掩的杀意。
手往下走，猛地掐住闫之然的脆弱的脖颈，骤然用力。
力道不断收紧，闫之然脸色憋的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你可以说我，但不该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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