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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边看着屏幕的墨九辞彻底呆愣住了，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殷红的凤眸睁大，一颗颗澄澈的泪珠从瞳孔中溢出来，顺着脸颊滚落，连放声哭泣都忘了，怔怔地看着屏幕。
早已预料，可真到了这一刻到接受不了。
他明明跟着阿觞来这里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别动我，放开！”
声音冷得骇人，一丝感情也没了。
几个保镖见里面的情况对视几眼，才缓缓将男人放开。
“觞觞。”
见人倒下，季?时一切的伪装都裂开了，神情痛到麻木，上前抱住女孩。
最后真的是他将她杀死的，真的是。
洛觞往外看拼命了几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但终究一切空白。
殷红是唇瓣蠕动，季?时凑近听见她在喊，“九辞，辞，……”
最后还是彻底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发出一声机器音谁也没听见，“黑化值清零，任务成功！”
伤心吗？最后一刻她见到的不是她想见的人，而是杀人凶手的他。
“任务成功，她还会再有一次机会的。”
季?时麻木地听着脑海中冰冷机械的声音，悬着的心脏总算落下。
这个东西是这年春季找上他的，那时的他刚恢复记忆，那几天过得很冷，他每天都浑浑噩噩，直到被它找上门。
它说它可以救女孩，但前提是让他活着，并和一个女人结婚，持续这样的生活一年即可。
它说他是主角，是天选之子，一生应该豪放不羁，骄纵，才华横溢，不应该活成这样，活得如此狼狈。
狼狈吗？确实狼狈。
他从它那里得知了觞觞的一切，看着她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痛苦不堪，看着她像一只动物般被拘在一个牢笼中。
原来曾经的她受过这么多苦，季?时觉得自己要心疼死了。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他的觞觞，为什么这么残忍。
当时他似乎懂了女孩为什么如此强大的原因，再不强大他也许就见不到她。
季?时那一瞬很崩溃，原来他一直以来认为美好、祥和的世界竟然会这么阴暗、见不得光。
“乖，不疼了，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儿。”，醒来什么都会好。
季?时抱住女孩，揉着脑袋温柔地轻声安抚，声音暗哑，想让她这最后一刻不那么难受。
轻抚着她的后背，手掌上粘稠不已，满是刺眼的猩红。
还记得女孩没发现他身份的时候，总喜欢他揉她的脑袋，听几句他的声音。
所有人都觉得洛觞很强大，但他知道，再强她也是一个小女孩，怎么会不累，不疼，不难受。
只是现实的一切让她不得不藏起一切，成为别人眼里个强大如斯的王者，亦或冥啬雪阁的湮没。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那个笑容漫不经心，冰冰凉凉却喜欢他笑的女孩。
虽然，她现在可能不太喜欢他。
“我会帮觞觞解决剩余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未来只能生不如死地活着。”，当然，包括他自己。
儒雅的男人笑的温柔，语调很轻，一时间竟然让人看不出是伤心还是高兴。
但或许是疯了。
“阿觞。”
墨九辞从外面突破重围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女孩，声音哽咽。
抬头看向季?时，冲上前将人推开，小心翼翼地抱住女孩。
“阿觞，是我啊阿觞，九辞，阿觞起来看看我，阿觞？”
小家伙声音颤的不成样子，抱着女孩，脑袋埋在她脖颈间汲取温暖。
“阿觞你别吓我，我害怕，你说过我们一起回家的，现在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阿觞骗我。”
可无论怎么喊怀里的女孩，她都不理人，甚至温度也越来越冷了。
温度冷了？
墨九辞缓缓意识到这个问题，喉咙间霎时一片腥甜，口腔中满是苦涩腥味儿。
他的阿觞真的不在了，阿觞将他都开了，离开他了。
眼泪也硬生生地止住了，抬头亲吻女孩的唇瓣，眉眼。
苦笑，“季?时，阿觞他救了你，但你杀了她，你该死！”
“嗯，该死。”
身边的人竟然轻巧的回答，语气淡淡的。
墨九辞猛地起身，抽出身上便携的匕首直直刺向身旁的男人。
季?时闪身躲，但还是被刺入腹部，匕首穿透腹部，刀尖嘀嗒地淌血。
反手将男人擒下，一手将墨九辞劈晕在怀里。
若是平时墨九辞完全可以将季?时撂下，但现在的他已经近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整个人羸弱不已。
季?时将墨九辞给身旁的人，冷声对众人道，
“墨家少爷，被误卷进来的，实属无辜，安全遣送回国。
冥啬雪阁阁主，生性残戾，罪不可赦，予立即执行枪毙，，现亡！”
气势矜冷，不禁让人俯首畏惧。
随即将腹部的匕首拔出来。
“啪嗒——”，匕首扔在地上，上衣濡湿一片，血滴溅在白净的面部。
俯身抱起女孩一把抱起，离开，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季?时身后，一切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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