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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是谁啊？”
病恹恹的魏同依问霍黎。
正在戴项链的霍黎啊了一声。
“小巴啊，她是我养的蛇。”
当初他掉落到小世界时，有很多东西也掉了下来。
其中一枚蛇蛋，不知道怎么掉进他的影子里了。
蛇蛋没有死，他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留下了。
谁知道里面的是个叛逆少女。
说起小巴霍黎就头痛。
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巴蛇，年龄不足百岁正是最调皮的时候。
而且在接触了现代世界的信息之后，她很快就进化成了中二少女。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世界排斥，她的外貌被定格在14岁上。
中二的思想，中二的外表，然后她就越发的中二了。
捂着脸，霍黎有点不想回想起，她曾经做的那些中二事。
她是蛇不是人，有一次她还把除魔人给招来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次，霍黎才接触到了表象下的里世界。
这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充斥着非人的存在。
在这之中，灵女是最稳定的种族了。
灵女受三大铁则的管束，一般来说他们都潜藏在普通人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所谓的三大铁则是：
一、不能伤害小孩子（魔童、恶童除外。）
因为猎巫时期，灵女们为了保护孩子，会把孩子交给普通人抚养，这造成了很多孩子都是在普通环境中长大的，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是‘巫’。
二、不能以任何形式干扰普通人类发展进程。
灵女的能力和一部分的发展是偏离现有科技树的，一旦曝光会严重干扰现有的科技。
同时这也是保护灵女不会沦为工具的一项规则。
三、不能妨碍种族延续。
比如说用能力做出引起恐慌的事情，加剧对立，煽动恐怖情绪因为对灵女的恐慌。
这些都有可能推动第二次猎巫行动的出现，但除了这三条铁则外，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但多多少少都得靠灵女们自己的品德实行了。
而维持这三项铁则的就是铁则会，相当于是灵女中的最高法院。
为了保证铁则的不变和纯净，里面的都是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巫。
是的，他们都是死人，是死后自愿留下维持铁则会的存在。
到现在他们已经不常出现了，铁则会都是靠他们的门徒后代运行。
虽说是以灵女称呼，但族群中还是有很多男性的。
只要是没成年的孩子，都被称为灵童。
比如魏同依就是灵童，而成年的男性现在会被称为先生。
“听起来好像挺复杂的样子。”
魏同依叹了口气，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老气横秋的。
霍黎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没事，我会陪着你的。”
霍黎没说的是，这个世界除了灵女这一群体外，还是有些不少其他种族的。
霍黎怀疑，这些种族的前身都是因为主神世界崩塌，掉进来的。
就像他、章言笑、小巴还有娜塔莎他们家一样。
只是掉落的时间线不同而已。
总的来说，这个世界变得多样化了起来。
抱着虚弱的魏同依霍黎在想。
不知道【噩梦庭院】中，能不能兑换血统。
如果能，那兑换的血统什么样的？
会不会被带到现实世界中。
如果可以，那对里世界的人来说，就是一个灾难。
他们维持的平衡，很可能被这些新生儿搅乱。
魏同依咳嗽了几声，霍黎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给你商量个事。”
“什么？”
“我以后叫你钱南，叫妹妹莉娅行吗？你们的名字太像了，叫你们的时候我总是要先想想。”
魏同依抬头看向霍黎。
“你只是懒吧。”
霍黎笑了起来。
夜色再度降临了，外面的霓虹亮了起来。
躲在黑暗中，景立抽了一口烟，看着手机上的照片。
上面是霍黎带着两个孩子逛商场的样子。
吐出一口烟，景立关掉了手机，闭着眼靠在了墙上。
“得快一点啊……。”
头靠着墙，看着落在地上的月光。
黑暗的长廊中，只坐了他一个人。
何晓楠的脸被伤的很重，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伤痕。
站在镜子前，他怀中抱着毛娃娃，看着镜子里满头纱布的样子。
手指摸在纱布上不敢用力。
指尖的皮肤感受着纱布下凹凸不平的伤痕。
那是他缝合后的伤痕，很大很深几乎占满了他的半张脸。
他忽然在镜子里看到了霍黎，顶着一张美的过分的脸在笑着。
裹着纱布的手锤向了镜子中的霍黎，打散了他幻想中嘲笑他的霍黎。
裹在纱布后的双眼泛红，他牢牢的抓着手中的娃娃。
“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我。”
他的偏执和黑色情绪被毛线娃娃吸收，传递到了另一个方向。
白帆被挂满了屋子，香烛升起的白烟在屋子中经久不散。
白烟模糊了坐在蒲团上的人容貌，只露出他的一双手。
这人在白烟中念念有词，突然他听见有人敲响了房门。
门外的两侧分别站着持枪的人，中间敲门的人高声的喊着。
“高大爷，你在家吗？楼下说厕所漏水了，我来看看。”
门开了一条缝隙，一缕烟从门缝中飘了出来。
白烟在空中旋转，扭成了尖头弹簧的样子。
见到这缕白烟，敲门的人睁大了双眼，拉着两位同事后退。
白烟自己压平后，快速的弹射了出去。
他们退的及时，没有被伤到，但踹门进去后人已经不见了。
“被他跑了。”
钉在墙上的白烟，在门打开后就变成了普通的白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夜风中，花白的头发随风飘扬。
杵着拐杖的老头子，走在人群中。
周围的人们都行色匆匆，下班的，打电话的。
谁会注意到他呢？
谁又能想到，擦肩而过的老头可以帮助他们实现愿望呢？
不管是变美，还是天降横财。
他都可以帮你实现，但相对的你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良心而已。
叮铃铃的手机响了。
老头接起了电话。
“小何啊，什么你想要加强？那可是另外的价格。”
何晓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不断摸着脸上的伤痕。
纱布已经被他拆开了，散落在水池上。
“没有问题，但我要杀一人。”
就像这位一样，已经出色的舍弃了良心。
不管是什么样的皮囊，他的身体中都装着填不满的贪婪和嫉妒。
老头笑了，拄着拐杖在人群中前进着。
“好啊，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他的话如同恶魔的耳语。
夜风依旧在吹着，撩动着每个行人的发丝和衣衫。
他们行色匆匆，没有发现恶魔就潜藏在他们身边。
实现愿望的同时，也在吞噬着他们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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