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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声，倒是乖乖地自己把手擦干净了。
知栩擦完手，将纸巾丢到垃圾桶里，然后说：“那没事啦？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那杯没喝上的奶茶。
她要走的表情很迫切，没有一点儿要跟三年前的旧人继续叙旧的意思，虞舟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攥成了拳头，面色却如常。
“明天就搬过去。”
真是一点儿时间都没留给知栩。
知栩唇瓣动了动，刚要说什么，虞舟又补充了句：“拒绝讨价还价。”
似乎吃准了知栩就是这样得寸进尺的人，知栩表示莫名其妙：“我只是想问你地址还有钥匙，明天我过去的话，万一家里没人，那我岂不是要一直站在门口？”
虞舟随意地扯了张纸，在上面写了个地址递给知栩。
“明天我会在家。”
知栩更疑惑了：“你天天这么闲公司不会破产吗？”
虞舟：“......”
比起破产，他觉得他会先被知栩气死。
见虞舟不说话了，知栩拿着地址就走了，虞舟抬眸看着她的背影，欢快的，毫不留情的。
他没见过知栩这样的人。
说留就留，说走就走，毫不负责。
等门合上，虞舟才卸了力气，仰头靠着椅背，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坐直身体，将桌上的协议拿起来看了眼，随后将自己的名字并排地签到了知栩名字的旁边，指尖又摩挲了下知栩按下的手印。
没什么温度，可虞舟就是想起了几年前知栩的手指，很温暖。
*
知栩在奶茶店待了一下午，这家奶茶店好几款都很符合她的口味，临走前，她还特意外带了一杯，打算带回去给宋母。
喝得太饱，知栩就没立刻打车，在路边走了一段路后，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知栩逃难似的后退两步，生怕灰尘弄到她的身上。
往那边一看，车窗正好降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正是虞舟。
虞舟几分钟前就看到她从奶茶店出来了，下午她离开后，他以为她已经回家了，没想到还能在公司附近看到她。
以虞舟对她的了解，几乎可以肯定她整个下午都待在奶茶店里了。
他甚至觉得知栩之所以当时走这么快，就是赶着过来喝奶茶。
见到虞舟，知栩还说了声：“嗨~”
表情生动，像个俏皮的精灵，毛绒绒的小卷发给她增添了不少灵气。
虞舟说：“上车。”
看样子是打算送她回家，知栩打车钱也省了。
她没跟虞舟客气，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还给自己调整了下座位，因为这个角度坐得不舒服，她觉得虞舟的副驾驶是不是没人坐过，不然正常人坐在这里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难以理解。
不过知栩更难以理解的是别的。
她问虞舟：“你为什么自己开车？你没有司机吗？”
正常人会以为这只是正常的询问，哪知道往知栩脸上一看，她一脸怜悯，仿佛在说着好可怜。
虞舟气笑了：“跟大小姐比起来，是要逊色一些。”
谁知道这一拳直接打在了棉花上，对于知栩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所有的话在她耳边她都另有一番解读。
她非常高兴：“那确实是，我家司机很尽职的。”
“挺好的，这样等宋家破产了，我也有司机了，一举两得不是么？”
知栩怒目圆睁：“原来你看上我家司机了，怪不得总想着让我家破产。”
虞舟彻底熄火，跟知栩之间完全没有了共同语言。
虞舟不说话，知栩无聊，一会儿玩自己手指，一会儿拿出手机玩下游戏，虞舟偶尔瞥一眼，就看到她在玩切水果。
她喜欢吃的水果，统统不切，不喜欢吃的，切得很迅速。
因此，最后分数不是很好看。
她倒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后面虞舟没怎么管她，等再看她的时候，她手里拿着手机，脑袋歪在了车窗那边，跟扇子似的卷翘睫毛垂下，浅浅遮住下眼睑，嫣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偶尔能听到她呼吸声，很浅，可对于虞舟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静谧时光了。
他的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宁过了。
后面的路程，虞舟速度放慢了些，当初知栩走的时候所带来的痛楚还在，可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想。
不想去想知栩对他的嫌弃，也不想去想她走的时候多绝情。
知栩睡了十多分钟就醒了，醒来发觉还没到家，她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眼旁边的虞舟，路上车辆不多，但他车速很慢。
虞舟看起来很认真，知栩不想破坏掉这份认真和此刻的安静，她便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宋家别墅出现在视野里，车子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停止。
知栩解开安全带，还不忘提起自己那杯奶茶，她下车，似是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弯腰对车里的虞舟提出了一个衷心建议：
“虞舟，要不你还是练练车技吧？拖拉机都比你开的快！”
当然，其中有夸张的成分在，虞舟开得是慢，不至于这么慢，知栩觉得有必要夸张一下让虞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她不仅免费蹭车，现在还嫌弃起了车主的车技。
虞舟正要说话，周围忽然模糊了一下。
他眯起眼睛，只看到知栩暖白色的小脸。
知栩没看出虞舟的异常，她关上车门，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奶茶分享给宋母了。
没走两步，她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不光是她，收割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知栩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难道是世界要破掉了？
但很遗憾，没有。
她问收割机：“这是什么情况？”
收割机也不知道，它也没听过别的进入过大佬世界的智能系统说过这种事情。
可不管是什么情况，世界没有破是事实，知栩失落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来，飞快地进了大门，身影消失不见了。
虞舟恍惚了一会儿，见她已经进去了，也开车离开了。
——————
问：对付只知道事业莫得感情的男主怎么办？
答：比他更莫得感情。
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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