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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暴君几乎是本能的将她给抱到了他膝盖上。
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小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我根本就没在护着他，我只是怕你被骂。”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我也能分得清谁对我好的！”
她顿了顿，忽而握起拳头，神色愤愤。
“他那么坏的一个人，凭什么值得你为此被骂啊！”
“你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想你被那种人抹黑。”
大暴君闻言，沉默片刻，方才缓缓道。
“可事实上，朕算不上是什么好人，骂朕的人多了去了。”
恨他，想杀了他的人数不胜数。
多的是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想要他的命。
无论是幼时亦或是现在，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要不是手段足够狠，足够漠然，他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因而，他从来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也从未有人跟他说过，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如今，却有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说他是好人。
都说小孩子最为童真，说出的话也几乎都是实话。
那他是不是能相信一下，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大暴君垂眸，望着小团子无比认真的眼眸。
那双眼睛很是澄澈，如同被雨洗刷过后的碧天，干净的不可思议。
因着太过清透，里面的情绪一览无余，根本藏不住。
而此时，他在这双眼睛里见到的，是纯然的依赖和濡慕。
就如同一位普通的女儿在看着自己的父亲……
大暴君顿了片刻，才轻笑一声:“那朕就暂且相信你一次吧。”
他墨瞳中的冷意化开，似乎又恢复成了往日那般模样。
小团子闻言，眼角眉梢止不住的开心和雀跃。
“不过你得记住了。”大暴君收敛了眉眼间的笑意，神色认真起来。
在小团子疑惑的目光之下，他正色道。
“往后你的父亲不再是楚沉，而是朕。”
“你已经不是恭王府千金，而是朕亲封的明月公主。”
“记住了吗？”他垂下头，墨瞳锁住她的瞳孔。
小团子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这才乖。”大暴君满意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小团子忽而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瞳孔中逐渐爬上一抹委屈。
大暴君手一顿，垂眸看她:“怎么了？”
“您当时那么凶，还把我给关在未明宫里……”小团子撇撇嘴，声音委屈的不行。
大暴君一僵，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翻旧账。
“朕……朕只是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大暴君为自己辩解。
小团子没说话，只是含泪看着他。
墨朝被她那眼神看的没脾气，他轻叹了口气，无奈道。
“是朕不对，朕给你道歉。”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人道歉。
本以为说不出口，却没想到真到了这时候，竟是如此顺利的就说出来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颇为奇妙。
小团子眨了眨眸子，将眼泪给逼了回去。
“那我就原谅你好了。”
她小小声道。
“行了，别哭了，你瞧你，跟个小花猫似的。”大暴君好笑的摇摇头，嘴上嫌弃着，手却是拿了手帕给她擦。
“人还病着呢，跑到外殿呆这么久，不怕病情加重?”
大暴君蹙眉，抱着她从椅子上起身。
小姑娘如今还是一身单薄的里衣，在外头呆这么久，难免不会出什么问题。
大暴君抱着她，往内殿去了。
他给小姑娘盖好被子，声线放轻:“睡一会儿吧，折腾这么久了。”
小团子点了点头。
缓缓合上了眸子……
……
……
小团子养了好几天，才把病养好。
这几天曲蓝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不许她做这，不许她做那，她都快憋疯了。
好不容易病好了，自然要好好玩玩。
虽然只能在宫里玩，那也比卧床休息好。
小团子眯着眸子，打算去御花园走走。
然而，她还未出未明宫，便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伴随而来的是那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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