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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捂着胸口，心脏像是被绳索绞紧，狠狠地勒进皮肉里，痛意如浪潮翻涌。
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唇在一瞬间失尽了颜色。
其他人却无暇顾及他了。
原本平静祥和的膳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茫然之色，恍若大梦初醒。
林氏手控制不住的在抖，她脸上却满是不可置信，脑中全是自己对自家女儿冷淡刻薄的话语以及漠不关心的模样。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害了半夏还在这里狡辩?”
“你怎么都不知道学学你姐姐?除了耍心机你还会什么？”
“楚柚！给你姐姐道歉！她不原谅你，你就一直在祠堂跪着，她什么时候开心了，你什么时候再起来！”
“楚柚！你是要气死我吗！？给我滚！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不再是我的女儿……
这句话犹如魔音灌耳，在林氏的脑海当中不断回响。
她不自觉的收紧了自己的手指。
“咔嚓”一声，手中的筷子被折断。
她这是怎么了？
她为什么会对柚柚说那样恶毒的话?
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竟然为了一个养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口出恶言！？
甚至还亲口下令，将她给赶出了家门！？
林氏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只觉得呼吸无比的困难，每一次都像是裹挟着刀子，刻骨般的疼痛。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楚微凉和楚微简的脸色白的跟鬼一样，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自己以前做的混事。
冷言冷语，讥讽这些算是家常便饭，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们为了给楚半夏出气，亲手用鞭子打了柚柚。
因着在愤怒头上，他们毫不留情，每一鞭都用了十足力，当时的柚柚可以称得上是皮开肉绽。
过后，他们还将这样的她给丢进了柴房，险些把她一条小命玩完……
楚微凉眼神恍惚，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拳，脑中混沌不清。
几人都是一副失神模样，唯有楚南星，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怎么?都醒了？想起来自己做的混事了?”
他眉眼间皆是讥笑，好似面前的不是自己的亲人。
“可惜啊，你们现在做出这副醒悟的样子也没用了，柚柚已经不再是恭王府的小姐了，她现在，是当今明月公主。”
“受尽万般宠爱，可比在恭王府饱受欺辱强了不知多少。”
他说着，一边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的我们，可不配与她有任何关系。”
“你们就算是醒悟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的用处，便是同我一般，永远活在痛苦里。”
他眸中满是恶劣，字字句句，直戳人心。
其他人皆是白了脸，唇开开合合几次，却压根吐不出一句话来。
楚南星嗤笑一声，掩下眸中的苦涩之意，起身便想要离开这个已然腐朽的家。
厅外却脚步匆匆进来一个侍从。
他神色紧张，一进门便道。
“四少爷！明月公主殿下出事了！”
恭王府众人齐刷刷站起了身，林氏身体晃了晃，听见这话险些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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