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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家父道光帝 > 第59章 城门一兵,胜过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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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兵这种事情。

    只要是在打仗过程之中都会遇到。

    但眼下的降兵达到了数千人之众。

    这么多人,对粮食的消耗也是很巨大的。

    更何况。左宗棠麾下还有数万人马,粮草上的后勤压力不可谓不大。

    再分些粮食出来分给这些沙俄降兵。

    情况则更是雪上加霜。

    但如果直接一刀宰了。

    一旦消息传入京城。

    自己成功守护新疆的功劳。

    也会大打折扣。

    ……

    成都副将仿佛看穿了左宗棠的心思,非常贴心的上前笑了笑:

    “大将军不必忧烦,之前按照您的意思。

    大军一直驻扎在城外,为了以免惊扰百姓。

    这些洋人的俘虏营,也是远离城池。

    并且有重兵看守。

    就算要杀俘,闹出了些许动静。

    城里面的百姓也不会知道。

    只要大人严格约束士卒,彻底的封锁消息。

    这事就可以办得十全十美。

    就算闹到了京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听着这样的说辞。

    遇着这么体贴的副将。

    左宗棠有些兴奋的搓了搓双手:

    “别给本将军兜圈子,快说说你的妙计。”

    成都副将点了点头,悄悄的在左宗棠耳边附耳说道:

    “我们可以分两步走。

    先是让士兵先前去宣传,就说军中粮食紧张。

    这两日不会给粮食。

    然后,看守俘虏营的士兵换成稻草人。

    并在门口给他们准备好大量的刀剑兵器。

    这些个沙俄俘虏,长时间挨饿受冻。

    必然会有逆反心理。

    等他们愤怒地冲出营寨大门之后。

    遇上这些提前准备好的兵器,竟然会从索要变成明抢。

    只要他们敢动手。

    我们就将提前在四周准备好的炮手和枪手,同时发动伏击。

    至于朝廷的奏报。

    可以写成:

    是这些沙俄俘虏,性格桀骜不驯,受降后,还不服王化。

    甚至还抢夺了看守士兵的兵器,妄图反抗和突围。

    而我军迫不得已,只能进行血腥镇压。

    最终在我三军努力合围之下。

    几经浴血奋战,这才将他们全数歼灭。

    战报如此奏报给京城,就算是朝廷的衮衮诸公。

    也是万万挑不出毛病来的。

    当然了,这只是末将心中一些不成熟的看法,还请大将军斧正!”

    左宗棠听着听着,不由眉飞色舞。

    高兴的冷笑说道:

    “这些个沙俄士兵,自圣祖康熙朝以来,就一直觊觎我们中原疆土。

    旁的不说,光是外东北。

    就被他们占去了近50万平方公里的广阔疆土。

    要知道,这差不多是,相当于两个多英国的地盘了。

    即便如此。

    这沙皇,依旧贪心不足,还妄图把手伸到新疆一带。

    幸亏皇太子圣明,特命我派大军前来抵抗。

    并给予配置了大量的先进大炮和新式步枪。

    这才让我得以保全新疆。

    只要能够让朝廷的衮衮诸公闭嘴。

    至于这些降兵,宰了就宰了吧!

    你我也莫要有心理负担。

    正所谓内圣外王。

    朝廷的那些大臣,一天到晚,只知道光耍嘴皮子。

    可他们压根就不会明白。

    天下百姓的安康,是建立在强大的国力之上的。

    太子爷就曾经说过:

    若身欠奉修罗术,劝汝莫怀菩萨心。

    可这种金玉良言,又有几人能懂?”

    成都副将捏了捏下巴的胡须,感慨的一声长叹:

    “若身欠奉修罗术,劝汝莫怀菩萨心……

    太子爷真是好诗句,好文采。

    既然大将军也觉着可行,那末将这就去安排!”

    望着成都副将远去的身影。

    左宗棠不再过多的言语,微微闭上了眼。

    ……

    天色渐渐陷入昏暗。

    整个俘虏营气氛也渐渐焦灼。

    大半天了。

    一连两顿,这些清兵都没发粮食。

    数千沙俄俘虏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

    心里头,早已对这些清兵开始各种问候和辱骂。

    也幸好,欧洲一带的国家没有骂娘的习惯。

    要不然,怕是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给算了进去。

    只是各种诅咒和辱骂。

    压根就于事无补。

    饥饿就像死神,对于众生都是平等的,万万不会漏了任何一个人。

    一片片的降军,开始垂头丧气,颓糜的相互依靠着。

    有个别嗓门比较大,中气比较足的。

    却是不甘心受到如此的对待。

    纷纷朝着,俘虏营寨门外的看守清军,破口大声辱骂起来。

    刚开始这些清军守兵,还会回过头来和他们对骂。

    虽然都听不懂对方在骂什么。

    先是隔空对骂。

    然后是近距离交战。

    相互用手指戳着对方的那脑门,大声辱骂起来。

    别管听不听得懂。

    气势上,谁也不肯认输。

    辱骂声中,甚至还加入了先进的潮流性泼妇舞蹈。

    骂人的声音嗓门一大,难免就会有些许,蛋白质丰富且营养的口水,溅到对方大饼脸上和嘴巴里。

    (营养能不能充分吸收另说)

    当然了,骂归骂,动手是万万不会动手的。

    俘虏们也不傻。

    一旦动手,对方的数万大军来个全部剿灭就不好玩了。

    守军们也不笨。

    自己一旦动手,旁边大营的数万大军,怕是来不及救自己。

    双方骂的没力气后。

    便无趣的走开了。

    只是余怒未消的俘虏们。

    很快便发现了个诡异的情况。

    刚刚还和己方对骂的守卒,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都离开了。

    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睡懒觉了。

    但更诡异的是。

    这些个看守的士卒,竟然敷衍的,一个个抱着稻草人,放在了俘虏营寨门外。

    而且毫不避嫌。

    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些沙俄俘虏的面,搬运着稻草人。

    稻草人身上,连件像样的兵服都没有。

    远远看去就能看出是个稻草人。

    这也太敷衍了吧。

    众多沙俄俘虏,纷纷面面相觑。

    当兵的,干活时,偷奸耍滑,放点水,这很正常。

    哪个国家都有。

    这并非大清的专利。

    可如此明目张胆的当着敌人的面放水。

    还真是有些天方夜谭。

    一些胆大的俘虏,悄悄向营寨门口摸了去。

    小心翼翼的推了推稻草人。

    稻草人应声而倒。

    眼前没有任何的陷阱和诡异之处。

    一些俘虏低声的小心呼喊着:

    “都出来吧,只是些稻草人罢了。

    他不给我们粮食,我们就自己去抢!”

    这说法立刻得到了很多沙俄士兵的赞同。

    一个个高高的举着右臂,大声回应着他的提议。

    “对对对,我们罗斯帝国的士兵是最勇猛的。

    他们凭什么不给我们粮食吃?”

    “何必和他们??拢克?遣桓??颐蔷腿デ溃

    一个士兵很不合时宜的站了出来,胆怯的小声说道:

    “可他们手上一个个有着先进的武器,我们手无寸铁的如何抢得过他们?”

    众多沙俄士兵一听此话,齐齐的黯然低头。

    是啊,现实毕竟太残酷了。

    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去抢。

    那不是开玩笑吗?

    万一粮食没抢着,对方还请自己吃花生米,那多不划算。

    就在众多俘虏一筹莫展之际。

    忽然。

    站在稻草人身边的一个沙俄士兵,高兴的呼喊着:

    “大家快来看。

    前面那个营帐,灯火通明的。

    可里里外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不如我们摸进去,说不定有些许吃的。”

    真实的战场之上。

    饿疯了,啥事都能干出来。

    比如说吃人肉。

    这些个饿坏了的沙俄士兵,再也顾不得许多。

    一窝蜂的,便冲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营帐里头。

    营帐越来越近。

    甚至远远的望去。

    众人还能依稀看到。

    那营帐里头,仿佛堆满了一些可口的馒头和烧鸡。

    见此情形,众人不由心头大振。

    也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发现。

    哇哇直叫的,一窝蜂冲向了那个没人看守的营帐。

    可冲到营帐门口,这才傻了眼。

    一个个纷纷破口大骂的诅咒着。

    这哪有什么馒头和烧鸡?

    不过是营帐中间,摆了一幅大大的画。

    那画里头的馒头和烧鸡,摆画的栩栩如生。

    远远望去。

    就像这个营帐里头,还真摆满了馒头和烧鸡一般,令人口水直流。

    一种被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众多沙俄士兵,顷刻间怒不可遏。

    愤怒的把挂在营帐的这幅画,给撕的粉碎。

    只是,把画撕碎后。

    被这幅画挡着的,一个一个箩筐便出现在了面前。

    而这些箩筐里头。

    赫然装着,一筐一筐的刀剑之类的兵器。

    见此情形。

    众多沙俄士兵顿时面面相觑。

    心里总算找到了些许平衡和安慰感。

    没有食物。

    有武器也是对的。

    这些个清军不是不发粮食给自己吗?

    那咱们就自己去抢!

    毕竟……

    凭本事抢来的东西,吃着也会更香一些吧?!

    数千愤怒的沙俄士兵,瞬间便把这个营帐给淹没踏平了。

    虽说只分得了几百把刀剑。

    但总算胜过没有吧。

    人群里……

    也不知道是谁,大声的高喊了一声:

    “伙计们,我们罗斯帝国的勇士们。

    我们已经两顿没粮食吃了。

    这些可恶的清军就是不给我们。

    既然他们不给,我们就自己去抢!

    我们罗斯大帝国的勇士。

    是不会向任何恶势力低头的。

    去吧,抢吧!

    抢回我们应有的粮食。

    抢回我们应有的荣光!

    为粮食而战!

    为自由而战!

    为光荣而战!”

    这么极富渲染和煽动性的呼喊声中。

    转眼间……

    便让众多沙俄士兵,找回了曾经的血气和愤怒。

    一个个高举着手中的刀剑。

    仰天哇哇直叫。

    毫不犹豫的,便向清军的各个营帐开始冲击而去。

    甚至在他们的心目中,已经开始幻想着:

    这些营帐里头,有数不尽的粮食。

    甚至还有他们大将军,玩弄的歌姬侍妾。

    数不尽的财宝和美酒佳肴。

    抱着这些美好幻想。

    一时间,还真让这些饥饿的沙俄士兵,开始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一步。

    两步。

    五步。

    10步。

    近了,越来越近了。

    清军的营帐就在眼前。

    震天的杀喊声已经响彻天际。

    这些沙俄士兵高举着武器,哇哇直叫的冲向了清军营帐。

    成功仿佛就近在咫尺。

    但也有一些沙俄士兵,发现了非常吊诡的事情。

    这么多沙俄降军,闹得如此大动静。

    驻扎在营帐之中的数万清军,竟然毫无动静。

    甚至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实在有些太不平常了。

    有些实在太吊诡了。

    就在这些开始起疑的沙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之时。

    远处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开枪。

    紧接着,便听到哒哒,哒哒哒哒的响声,开始穿透人群。

    这些枪声,几乎是从四面八方,齐齐开始发射。

    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伏击。

    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倒下。

    这些沙俄降兵,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真相。

    可恶啊。

    原来这些清军。

    压根就不是不知情。

    而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把自己这群饥饿的降兵的愤怒,几乎完美的给利用了。

    甚至早就算定了自己这些降军,在一连两顿的饥饿之下。

    势必会生出一些愤怒和逆反心理。

    先是用几个非常明显的稻草人。诱惑自己出来。

    再利用最近的一个营帐,里面摆着一张高大的画。

    图画里面,画着的馒头和烧鸡。

    成功的再次点燃和加重了,众多降军的愤怒。

    但这些愤怒的士兵,撕毁图画以后。

    被巨画遮挡着的武器便露了出来。

    只要己方把这些兵器拿在手里。

    那么。

    这些早就埋伏好了的清军,一个个便准备好大炮和步枪。

    就像只张开血口的猛虎,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配置强大火力的埋伏圈,喷射着愤怒的子弹。

    无情的一批又一批,收割着这些降兵的生命。

    而且这么一来。

    这些清军,甚至还不用担负责杀俘的骂名。

    毕竟。

    说破了天,也是这些沙俄降兵,拿起了武器,准备冲出戒备圈。

    清军奉命镇压,也变得更加合情合理,理所当然了。

    狠毒啊,好狠毒啊。

    一个个沙俄士兵。悲鸣的倒下。

    带着一声声不甘和怨恨。

    ……

    站在点将台上,观战的左宗棠。

    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

    用手指头夹着一封早就拟好的奏折,交给了副将。

    整个人面无表情:

    “奏折,本将军已经按之前说的写好了,你让人送到京中。

    连夜掩埋了这些尸体后,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开拔。

    争取早日回京复命。

    毕竟数万人的粮草后勤,地方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更何况,外东北一带。

    也不知僧格林沁究竟打的怎样了?”

    身边的成都副将接过奏折,一脸迟疑:

    “明早就启程,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外东北再怎么让将军牵挂,也是远水难解近渴。

    不如再耽搁两日?把边疆的事务,布置好再走?”

    左宗棠摇了摇头:

    “不了,京城里已经来信。

    说是太子身边的侍女涂云,已经有了身孕。

    想来要不了多久,咱大清就有皇太孙了。

    我是太子身边的人,自然要早些回京向太子道喜。

    至于边疆防务。

    太子爷已经另有安排,地方官只需按照他的安排行事即可。

    我们征西军无需过多干涉。

    按照圣旨要求早日回京即可。”

    见大将军左宗棠主意已定。

    成都副将也不再过多规劝,抱拳领命,转身便去安排。

    ……

    几个月后。

    京城。

    红光满面,跳下马车的左宗棠。

    一脸意气风发的来到了城门口。

    不由得一声感叹。

    时间过得真快。

    两年多了。

    当初自己进京城的时候,还是区区一个举人。

    身上没有一官半职。

    乍然来到了京城。

    低微的身份,面对着这个陌生而又威严的宫城。

    或多或少显得会有些自卑。

    可如今自己亲率数万大军,一举扫平了新疆的所有敌军。

    回京之时,自己身上已经挂着个征西大将军的名号。

    身后更是带着十几名亲兵。

    出行都已经开始八抬大轿,或者坐马车而行。

    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

    如今,再看着眼前的这道城门。

    还真是有些感慨良多。

    看了看城门口,上面写着的崇文门三个大字。

    左宗棠上了马车,便让人驱马车进入城门口。

    可刚刚进入。

    就被那看守城门口的小卒给拦住了。

    说是要给税钱。

    撩开马车窗帘的左宗棠,愤怒瞪了瞪这个小卒一眼: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也敢收老子的税钱?”

    那小卒看着左宗棠一身书生打扮,嘿嘿一声冷笑:

    “哟哟哟,神气什么呢?

    不就是个穷书生嘛?

    还敢朝着老子吆五喝六。

    我就告诉你了,就是朝中的大官。

    通过这道崇文门,他也是要给税钱的。

    你乘着这么宽的一辆大马车,难道就不该给税钱吗?”

    愤怒的左宗棠,顿时跳下了马车,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这马车说道:

    “这不就是一辆普通的坐人马车吗?要收什么税?”

    那小卒伸出手掌,一个一个手指头掰给他听:

    “当然要收税了,而且税还不止一样。

    有车马税,商物流通税,人丁税,关防税,进京卫生税,等等等等。

    这样吧,看你也是个初来乍到的雏儿。

    我便收你一个友情价,总共20两税金。”

    左宗棠郁闷的摸了摸,光溜溜的半个脑袋。

    第1次进京,是大内侍卫带着他进来的。

    第2次是跟随着凯旋归来的大军进城的。

    所以都没交过税。

    这第3次,自己也是凯旋归来。

    想着要低调进城,只是带了几个常服打扮的亲兵。

    坐马车进城。

    谁曾想竟然要收税。

    一时间,有些郁闷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亲兵。

    这亲兵。见左宗棠愤怒而又尴尬。

    便悄然上前,给他讲了起了崇文门的过往。

    原来。

    崇文门不仅仅是一座城门,对于所有外地来京人员而言,顺利通过崇文门税关的查验,是决定能否真正进入北京城的关键。

    明清时期的崇文门作为京城东南大门,是进京的重要通道。

    明初,崇文门设有宣课司,是京城“九门宣课司”之一,最初由顺天府派人员管理,归地方管辖。

    从弘治元年(公元1488年)开始,“京师九门”税课“统于崇文一司”,差官也从地方任用改为中央派遣,彰显出崇文门宣课司的重要地位。

    而清代,关税体系基本承袭明代。

    屡被历史书写的崇文门,还是一道让人畏惧的“鬼门关”。

    崇文门税关作为明清都城总税机关,职高位重,在当时已经成了人人艳羡的“肥差”,故清代官场流传戏言:

    “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管崇文门。”

    据清代曾担任帮办委员的崇彝在《道咸以来朝野杂记》中记载,“余充任崇文门帮办委员,岁约可得四五千金”,彼时“视此差遂为京官最优者”。

    而在崇文门税关负责具体税务工作的吏役,更是以“最侈且暴”著称,即使“言官屡劾,谕旨屡诫”,仍然“积习如故”。

    明清时期,来往京城的行人众多,携带的是行李还是商货,其性质往往难以迅速清晰厘定。

    特别是每逢科考之年,士子行李辎重繁杂,这也为胥吏以此为由,恶意盘剥。

    据《清朝续文献通考》记载:“会试举子皆受其累。”士子进京,往往都会被勒索钱财,四五两或十余两不等。

    嘉庆五年(公元1800年)二月,一名监生进京经过卢沟桥税口,被管税的胥吏以收税为由讹索钱财,及至广宁门时,再次被拦阻勒索。因该监生所携钱财已在卢沟桥税口用尽,只得绕至城东,其行李仍旧被送到崇文门税关查验。当他的箱笼被打开后,发现并无应行上税之物,方准放行,“闻该监生本在广宁门内居住,因各处婪索辗转绕道,以致守候两昼夜方得到居所”。

    道光三年(公元1823年),浙江武进士杨銮候选进京,在崇文门税关查验过程中,被管税官吏计箱索贿,“以十二两之税勒罚至数百两之多”,后探知杨銮赴城控告,才按照定例收税放行。

    ……

    大清官场,风气败坏如此。

    让左宗棠也不由得仰天一声长叹。

    区区一个看守崇文门的小卒。

    威风气派,竟然也胜过了自己这个征西大将军。

    这是何等的讽刺而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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