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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章 砥砺锋芒磨日夜,谁堪一试掌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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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房门的郭文俊,满脸失望的看着这个所谓的“柚子”。

    瞬间哭笑不得。

    笑骂着说道:

    “这摔的鼻青脸肿的,谁家的倒霉孩子呀?”

    骆秉章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来……

    快给瞧瞧,是否弄些跌打药酒?”

    几番外敷忙碌过后。

    郭文俊轻轻的拍了拍手掌,立即门外的一些侍者鱼贯而入。

    手上纷纷端着香喷喷的菜肴。

    惊的骆秉章满脸诧异,迟疑的问道:

    “文俊兄,你这是做什么?”

    郭文俊哈哈大笑:

    “眼见你一家老小团聚,作为朋友。

    特地在附近酒楼,给你点了满桌子菜。

    也算是给你们一大家子接风洗尘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搂着自己的幼子,骆秉章满脸堆笑的上上点了点头。

    尴尬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又让你破费了。”

    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郭文俊脸上表情有些玩味:

    “不瞒你说,我等你回来等的都快睡着了。

    这一桌酒宴,我是奉万岁爷的旨意,给你一大家子接风洗尘的。

    真要谢的话,还是谢谢万岁爷吧。”

    坐上了酒桌的骆秉章,轻轻的摁了摁儿子调皮的小手,微微压低身子,朝着郭文俊微微前倾:

    “你这话是何意?

    莫非你来之前,万岁爷还有旁的旨意吗?”

    给他夹了一块鱼头,郭文俊脸上似笑非笑,长呼一口气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来日本,怎么说也有一年多了吧?

    也算得上是忠心为国,鞠躬尽瘁了。

    我来之前,万岁爷特别交代过。

    说是你功在社稷,在日本滞留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为了避免你想念家乡,决定采取轮调措施。

    《东京条约》一旦签署完成,便命你坐船返回京城。

    而日本方面,将由我全权接管。

    当然了,《东京条约》也有你的一份功劳,骆兄作为参与者,自然也有权知道接下来的细节。

    郭某一旦接管日本方面事务,就会对该国进行全方面渗透。

    将会竭尽全力的弱化幕府大将军实力,同时暗中相助日本天皇和地方诸侯。

    此次的《东京条约》能够如此顺利签约,就是因为我们已经捏住了大将军德川家齐的7寸。让他压根不敢动弹。

    所以该国局势方面,大可不必担心。

    而接下来的任务,重中之重,那就是全力的找出英军的屯军基地。

    并找准时机,争取一举歼灭。

    英军与他们的本国相隔万里,补给甚是困难。

    一切只能依赖于日本方面。

    而我们的5万海军,一部份的军粮供应,来自于朝鲜。

    另一部分,将会向日本施压,从经济和粮食方面削弱该国。

    而我们的海军,对付英军的话,绰绰有余。

    你大可不必担心。

    你坐船返回京城的任务,陛下已有明言在先。

    希望你从朝鲜方面中转,再经过鸭绿江,然后再返回京城。”

    骆秉章看了看调皮的儿子已经开始有些顽劣,轻轻揪了一下脸蛋。

    然后望着郭文俊说道:

    “这点我并不甚明白,万岁爷为何偏偏让我经由朝鲜路过?”

    悠哉悠哉的给骆秉章倒满了酒杯,郭文俊脸上冷笑连连:

    “还能是因为什么事情?

    军粮方面,朝鲜国君李?@,已经隐隐有些不堪压力。

    对军粮供给已经有了些许怨言。

    就在我乘船来日本之时,已经多次上表,向万岁爷抱怨了。

    所以万岁爷觉着,这也是个良好的机会和开端。

    所以万岁爷让你特地经过三韩之地回国,目的已经很明确。

    就是希望你能够在这三韩之地,挑起事端。

    一旦发生了个芝麻小事,我们便可以趁机介入。

    先是在该地合理合法驻军,然后再慢慢分化和渗透。

    最后嘛……你懂得!”

    骆秉章不由满脸苦笑,这位年轻的万岁爷。

    对周边的这些藩国。

    还真是不客气。

    也不知是怎么了,按理说,历朝历代的三韩之地,历届朝鲜国君,对天朝上国的帝王都毕恭毕敬。

    从来不敢有所违逆。

    为何偏偏要针对这么个地方?

    听得骆秉章微微抱怨,郭文俊摇了摇头笑道:

    “你怕是有所不知啊,这些个番邦小国,说的好听是对我们毕恭毕敬,奉我们为宗主之国。

    可他们关起门来,依旧以帝王自居。

    对本国国民的宣扬之中,也是中原正统自居,暗中贬斥我们为蛮夷。

    甚至他们觉得,中原文化在他们的半岛之中,才能够得到真正的传扬和光大。

    所有装出来的谦恭都是伪装的,甚至他们的世宗大王,还特地发明了一些谚文。

    妄图与我们中华文化隔断开来。

    所以呀,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谦恭表象给迷惑了。

    他们的那表皮之下,谁晓得藏着什么狼子野心!”

    骆秉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看来回国途中。

    的确有必要经过朝鲜,好好的打探一番。

    若这个藩属之国,真是畏威而不怀德,并且暗中搞一些小动作的话。

    适当给他们一些教训也是应该的。

    ……

    三月的春风。

    吹起来总是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日本方面事务进行适当的交接以后。

    带着一家人的骆秉章,便和郭文俊挥手告别。

    海军总指挥关天培,早就为他准备了返程的大船。

    站在岸边的骆秉章,也是意气风发。

    亲切的拉着自己妻子潘氏的手。

    含情脉脉的说道:“夫人,我们上船吧?”

    夫人潘氏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呸,大白天上什么床?

    还是等晚上再说吧!”

    咯咯咯咯,身边的骆秉章姐姐,掩着嘴巴轻笑。

    骆秉章也一脸无地自容的轻轻咳嗽了一番:

    “夫人,我说的是海上大船,咱们还是早点上去吧。

    甲板上的官兵都在等着我们呢!”

    啊的一声轻呼。

    夫人潘氏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

    骆秉章的小儿子,一脸兴奋的在海船甲板上,高兴跳着。

    这个神秘辽阔,波涛汹涌的海洋,是他生平之所未见。

    深绿色的未知海洋,巨浪层层叠起。

    仿佛随便一个波浪都能够将这艘大船给吞没进去。

    小儿子看的欢呼雀跃不已。

    骆秉章却赶忙将这个调皮的儿子抱回船舱之中。

    生怕他再到甲板栏杆旁边去溜达。

    一群人好不容易悠悠晃晃的来到了朝鲜。

    登岸过后的骆秉章,见着这朝鲜街上行人也是满脸诧异。

    只见朝鲜的男人们,都穿着右衽白衣,稍微条件好一点的富人们。

    还会戴个高顶圆边的乌纱帽。

    而这个东北小?耄??嗣堑姆?熬腿萌司醯糜行┎豢叭肽苛恕

    粗陋的麻布衫下,上衣齐胸而露。

    明晃晃的裸露着,妇人们的双?o。

    看得骆秉章身边的女眷们都害羞的低下头去。

    不敢去看这难堪的一幕。

    这……

    简直是斯文扫地。

    骆秉章不由微微恼怒起来,这种露胸装,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穿在大街之上呢?

    虽说方便哺乳。

    可终究有些伤风败俗和不堪入目。

    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们,是怎么想的。

    服装与中原的差异之处,让骆秉章,大开眼界。

    却又不得不忧心忡忡的随便拉住街边一个男子,疑惑问道:

    “你们朝鲜街上的妇人,如此穿着,裸露上身。

    衙门都不管吗?”

    那个朝鲜男子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骆秉章,梳着鼠尾辫。

    一脸反唇相讥说道:“看你这打扮,应该是西面大清来的吧?

    果然是蛮夷之国,哪比得上我们朝鲜这种正统之国。”

    骆秉章眼神微微黯淡,清人的发饰服装。

    的确相比明代,要更为不雅观一些。

    尤其是那鼠尾辫,长期编织在一起。

    稍稍久一点时间没有清洗,就容易发出恶臭。

    眼见骆秉章有些无言以对,那个朝鲜男子却更加得意了,趾高气扬的得瑟说道:

    “你们清人一直自号宗主之国,依我看呐。

    纯粹是你们自我幻想,自我满足而已。

    就比如说这文字嘛,这所谓的汉字,明明是我们朝鲜民族所创造的。

    你看这明明带个汉字,凡是带汉的,都与我们朝鲜有关。”

    听到这里骆秉章再也忍不住了,冷笑着反唇相讥:

    “真是荒谬,汉者,指我们中原汉族而已。

    与你们朝鲜这种藩邦小国又有何干涉?”

    朝鲜男子不疾不徐,耐心的辩解说道:

    “我可是有铁证的,你看看我们汉江不就带个汉字吗?我们的汉城不也带个汉字吗?

    这样的充足铁证,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汉文化都是起源于我们朝鲜吗?”

    骆秉章仰头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个朝鲜男子,中原官话说的如此流利。

    口舌之辩也如此的犀利和不要脸。

    便想好好的教训他一番:“要知道你们现在的朝鲜服饰,以及朝鲜国号。

    那都是前朝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所赐,历史上都有明文记载。

    你们的汉江和汉城,也是沿袭中原称呼罢了。

    如何算得上是起源于你们?

    真是马不知脸长,徒惹世人耻笑耳……

    你是不是还想说其他东西也是你们的?”

    那朝鲜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当然是我们的,孔子是我们的,端午节也是我们的,就比如说泡菜吧,那更是我们朝鲜的国菜,当之无愧的发源地。”

    这番话说的,让骆秉章气急不已:

    “荒唐,孔子故乡来山东曲阜,如何成了你们朝鲜人?

    端午节更是用来祭祀楚国屈原所用,吃粽子和赛龙舟,皆我中原旧俗,与你们朝鲜又有何干涉?

    至于区区泡菜嘛,那不过是穷苦人家为了储存蔬菜过冬,而采用的腌制法。

    这要稍微像样的酒席,我们中原之人都不会把泡菜端出来丢人现眼。

    唯有像你们这种物资匮乏的蕞尔小国,才会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当做宝。

    一天到晚,说这是你们的那是你们的,也真不知羞,徒惹世人耻笑!”

    那朝鲜男子见辨无可辨,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领着一家老小的骆秉章,却余怒未消。

    心下对这个小国就更有深刻的认知了。

    这纯粹就是一个偷学他国文化技艺。

    而又不知感恩和尊重的小国。

    一天到晚,舍本逐末的去计较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和虚幻。

    对于本国的民生和风气却毫不在乎。

    甚至任由大街小巷的妇人。

    毫不知羞的穿着露胸装。

    简直是斯文扫地,伤风败俗。

    让人不知所谓。

    骆秉章一行人的特殊打扮,顿时也得到了街上人的格外注目。

    很快就有官员和衙役,将这事情禀报给了朝鲜国王李?@。

    而身为一国之君的李?@,立即高度重视。

    赶忙让人把骆秉章一行,请到了青瓦台。

    并且亲自接见。

    ……

    迎恩门外。

    高大的迎恩门牌坊,矗立在官道中央。

    而这座迎恩门,是古代朝鲜王朝的一座牌楼,位于今韩国首尔特别市西大门区岘底洞,寓意为“恭迎皇恩”。

    是朝鲜王朝时期国王亲自迎接中国明朝和清朝使臣的场所。始建于1407年(朝鲜太宗七年),(1895年2月被朝鲜亲日政府拆毁。现址为独立门。)

    而这座门的原先名称,叫做迎诏门,最初的形式相当简略,只是一座规模很小的红门,连匾额都没有,所以到了朝鲜中宗年间,决定进行扩建。

    本来是准备修建成一座三间四柱的中式牌楼,但被否决了;后来在权臣金安老的建议下,将其改修为一间两柱的牌楼,覆盖上青瓦,并于1537年(中宗三十二年)悬挂上“迎诏门”的匾额。

    两年后,即1539年(中宗三十四年),明朝使臣薛廷宠来到朝鲜,他对“迎诏门”的名称发表意见说:“所迎有诏、有敕、有赏赐,而名以‘迎诏’,似偏矣!”于是题写“迎恩门”三字,作为该门的新名称。(后来,迎恩门在壬辰倭乱时被毁。)

    重修后明朝使臣朱之蕃于1606年(朝鲜宣祖三十九年)重题“迎恩门”匾额,并落款“钦差正使金陵朱之蕃书”,挂于其上,此后该门沿用了近三百年。

    清代也一直沿用这个称呼和功能。

    眼下的迎恩门下。

    朝鲜国王李台?@,一脸毕恭毕敬的跪在迎恩门下。

    恭恭敬敬的迎接着骆秉章的到来。

    看着这个貌恭而心不服的朝鲜国王。

    骆秉章心中嘿嘿一丝冷笑,喃喃自语的念着:

    砥砺锋芒磨日夜,谁堪一试掌中刀?

    (找不到合适的诗句,就自己写了一句)

    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朝鲜国王李?@,顿时吓得心惊胆战。

    这个刚刚把日本收拾了一顿的骆秉章,逼的日本割地赔款。

    眼下在自己面前念了这么一句杀气腾腾的诗。

    会不会?

    又打算对朝鲜开始动刀子?

    朝鲜国王李?@有些不敢往下继续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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