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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墨搂着窦扣走出一步，嫌弃的甩开手。
走出几步，余光瞅见豆饼跌跌撞撞跟在身后，一把抱起它，递给窦扣。
一脸懵的窦扣，老实抱着豆饼，全程抖动着，被顾子墨目送上楼。
顾子墨轻手轻脚走到一楼，默默等待在外，听了小半程的交代。
直到李熙淳温柔的询问，“真的没了吗？”
段雪毫无情绪起伏的回答，“没了，都没了。”
顾子墨唇角勾起，进了房间。
李熙淳双手揉着额角，看上去很难受。
段雪呆呆看着前方，像个毫无灵魂的木偶。
听到动静，李熙淳转头看过来，不等顾子墨提问，艰难起身，“都问清楚了。”
顾子墨看着他，没有回答，反而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
毕竟重生这种事，超乎想象，他能忍住许多事不问，是因为叶亦苒简略提过。
李熙淳什么都不知道，却毫无疑惑的模样。
“这不对。等等，我说了什么？”段雪突然不停摇头。
顾子墨收回探究的视线，走到段雪面前，干脆利落将麻痹药粉一洒。
等段雪倒下，将他随手丢回了空间。
李熙淳全程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不曾多问一句。
“等他缓缓，再继续问。”
李熙淳略一犹豫，皱着眉回答，“似乎多的已经问不出来了。”
“似乎？就是不肯定，到时候再问问。”
顾子墨没有多说，勾勾手指，示意他跟上。
李熙淳默默跟在他身后，费力的爬楼梯，从微喘到粗喘，依然努力跟上顾子墨的脚步。
顾子墨等他喘的够呛，停在台阶上，缓缓转过身看他，“有时候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暴露一切。例如你。”
李熙淳垂眸看着台阶的眼神里满是震惊，抬起头来却是满目迷惘，“姐夫？”
“小熙，你挺好。”顾子墨转过身，“至少懂得克制。”
李熙淳瞬间瞪大眼，他知道顾子墨看出来了。
“所以，你该知道，我有多厌恶段雪。”
李熙淳轻浅嗯了一声。
顾子墨笑了起来，“那你也该恨他才是，他说苒苒傻，他把苒苒当玩具，他把我捧在手心的苒苒，当做一个代号。”
“姐夫，我明白了。以我的异能，我亲自动手折磨，才能更深层次控制。”
顾子墨笑容扩大，转身看向往上的楼梯，“你这样的聪明人，的确配做她的弟弟。”
李熙淳仰头朝他的背影灿烂笑起来，“我只会是你们的弟弟。”
顾子墨眉梢微挑，目露欣赏，背对着他点头，这才继续走。
这会儿叶亦苒跟顾星锐正边爬楼梯，边大眼瞪小眼，“那金属环有猫腻？”
“加了抑制异能矿，你没感觉到？”
顾星锐震惊的微张嘴，“那个矿我都无法提纯，谁干的？”
“段雪将矿物提纯成了金属环。你取下来的金属环呢？”
“我说呢。那个金属环不能回收挺奇怪。顺手揣兜里了。”
顾星锐将金属环拿出来，晃了晃，“哦，怪不得我刚才训练用异能有些阻碍，合着是这玩意儿。”
“你揣在兜里，还可以用异能？”叶亦苒接过金属环放在手心握着，的确还可以使用异能，但不够顺畅。
奇怪了……
她也没多说，听到楼道传来脚步声，和顾星锐往下一看。
窦扣带着豆饼，非常艰难的往上爬。
人和狗都伸着舌头。
窦扣抱着豆饼，一步一个脚印的攀爬着。
豆饼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尾巴疯狂甩起来，狗头蠢蠢欲动。
窦扣早累的够呛，脚步踉跄，被豆饼这么一折腾，把握不住平衡，往后栽倒。
还好顾星锐反应够快，几步往下，拽住他，才让他站稳。
窦扣疯狂喘息，靠在扶手上，上气不接下气。
顾星锐笑着接过小尾巴甩动的豆饼，游刃有余继续往上走。
叶亦苒瞅了眼够呛的窦扣，他的身体刚恢复，这会儿脸色又难看起来。
一路靠着顾星锐时不时搭把手，这才顺利登顶。
顾子墨带着李熙淳到达顶楼时，叶亦苒已经找了个房间布置好一切，让顾星锐在楼道口等他们。
窦扣这会儿比上次的待遇好。
好歹不是受刑般的十字架，而是一张手术床。
不过他看上去比上次更害怕，背靠着墙壁，盯着手术床，双腿在发颤。
反而豆饼饶有兴致绕着手术床来回溜达，看上去很想蹦?上去，奈何爪子有负担。
“据他所说，需要金属环的辅助，先要把四肢和头颅都扣住，再输入异能，异能掌控力极强的人查探被锁住那人体内的异能充沛度。”
顾子墨只是听了一会儿，就能理解，“所以他的意思是，需要靠金属环平衡异能，抑制异能，然后？”
“靠命。”李熙淳不忍的抿抿嘴，“靠运气。如果异能够纯粹，查探异能者够强，那么几率大一些。”
顾子墨点头，“我倒是听他提到，最大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十。死亡率不低。”
顾星锐在楼道口等他们，听到这话，眼眸转了下，看向窦扣待着的房间。
李熙淳率先推开门，让顾子墨往里走，嘴里还在说着，“而且取掉金属环后，还要忍受极致的痛楚，有些人是被活活痛死的。
不过，这种办法不止是人可以拥有异能，动物也可以。动物的成功率会略高于人类，但是动物变异后可控性会变得很差。”
顾子墨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顾星锐，朝他摆摆手，示意带路。
顾星锐转过身利落带路，走出几步，转头看他们，“如果是豆饼，会不会可控性很高？”
顾子墨和李熙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是跃跃欲试。
“这事儿，得问窦扣愿不愿意。”
“可是，他说输入异能前，需要询问实验者，如果让他拥有异能，第一个想要什么，那十之八九是内心的渴求，会成功率高一些。”
顾子墨听懂了李熙淳的话，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豆饼没了，毕竟它不会开口说话，“也问窦扣。”
这话就意味着，顾子墨已经下了决定。
顾星锐推开门，看了眼围着手术床溜达的豆饼，垂了眼眸。
窦扣一看他们全来了，吓得贴的墙壁更紧了，“别告诉我，还要再来一次？”
不等他们回答，发觉黎冰露不在，又松口气。
“对了。星锐，去把小露接上来。”
叶亦苒这话说完，窦扣贴着墙壁腿软的滑了下去，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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