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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会在讨厌的行列里。
哪怕不是自己人，也难免有几分耐心。
她扬起笑脸，“我带你进去看看小猫和小瑾？”
比起平时看着挺酷，一副不爱跟你们这帮小屁孩玩的顾星锐。
汪文彦和厉茅、贺怀瑾算是玩得到一块的小屁孩。
“好啊好啊。谢谢苒姐。我还给你们带了东西。等等！”汪文彦不等她回应，转身就跑，精力充沛。
贺秋俞慢慢踱步到叶亦苒面前，十分直白，“我寻思有你们在前面开路，我能来捡个漏。”
叶亦苒瞬间笑开了，点点头，“这主意挺好。”
贺秋俞沉默片刻，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他们，还好吧？”
这话让叶亦苒沉沉叹息一声，看着贺秋俞略一犹豫，“袁姐不太好，我带你去看看？”
贺秋俞有一瞬间紧张，又绷紧脸，努力克制情绪，“她怎么了？”
没有怪罪，也没有质问，担忧多过其他。
叶亦苒正要继续说话，汪文彦拎着个硕大背包再次奔跑回来。
来回的奔跑让他喘了几下，双眼亮晶晶的把背包举到叶亦苒面前，“我的，我的告别礼物！”
叶亦苒无需打开已经知道是什么。
这个背包里应该是晶核。
叶亦苒将背包推回去，“你亲自给小猫和小瑾吧。”
汪文彦好像这才意识到，这次分别后，想再相聚很难了。
神色瞬间沮丧起来，又竭力隐忍，扬起笑脸，重重点头，“好！”
叶亦苒的动静向来在顾子墨的眼里。
她下楼那会儿，已经被顾子墨察觉到。
他们聊了几句，顾子墨从风雪中走来，拎着满是丧尸体液的子夜。
不等他做亲昵的动作，叶亦苒使唤他带汪文彦去找厉茅他们。
叶亦苒带着神色有些沉重的贺秋俞爬楼。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掌控了让普通人拥有异能的办法。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是她自私，而是怀璧其罪。
目前暗处的敌人还不清楚，她的底牌越多，胜率越高。
比起京陆的水深，饶是对自己实力再有信心，也不能掉以轻心。
“袁姐像是激发了异能，但我们也不能肯定。现在她昏迷了差不多半个月。”
贺秋俞听到这话，停住脚步，仿佛有些头晕目眩般，猛地攥住了楼梯扶手。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什么？”
说实话，叶亦苒看不出贺秋俞对袁雅有多深的感情，只有责任，还是不太重要的责任。
他这个反应。
“先上去看看吧。”
顶楼房间里，袁雅无声无息的躺着，面目苍白。
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却又更娴静。
许奕辰坐在旁边，在摆弄心率监控仪器，角落有一台小型发电机，有些嗡嗡嗡的声音。
这仿佛是房间里唯一的生机。
黎冰露坐在靠窗边，静静看着窗外，谁都没转过头。
贺秋俞站在门边，有些望乡情切般，扶着门框，唇微颤，似哭，又似笑。
脸上复杂的神色，叫叶亦苒辨不分明。
直到现在，也许她都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所以看不真切。
叶亦苒迈进房间，靠近了许奕辰身边，他才转过头，“今天还是挺平稳。”
贺秋俞听到这话，才猛地呼吸一声，几步上前，低头看她。
许奕辰瞅见贺秋俞，惊诧的扬起眉梢。
叶亦苒摇摇头，他点点头，起身让开位置。
“小雅？”贺秋俞挤到床边，将手搭在袁雅的肩头，声音温和的喊了一声。
袁雅当然无法回应他。
贺秋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转过头，有些为难的张嘴。
不等他说出来，叶亦苒朝许奕辰比了个手势，等他朝后退，“你们单独聊聊？”
贺秋俞略出个感激的笑容，“谢谢。”
叶亦苒推着黎冰露的轮椅，朝外走，走到了门外，又朝外走了一段路。
贺秋俞听到他们的脚步远去，这才转头看向袁雅，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一下。
就叶亦苒目前的实力，哪怕走到走廊尽头，也能听到屋里的动静。
谁叫这个世界的喧嚣都静止了，一切声音仿佛都在山谷间回荡。
贺秋俞侧坐在床边，将手探进被子里，找到袁雅的手紧紧握住。
握住那一刻，察觉到自己微凉的手让她温暖的手降低了些温度，连忙拿出来。
双手搓了搓才继续探进被子，握住她。
叶亦苒就这么站在走廊，明目张胆的偷听。
许奕辰瞅她那样，忍住笑，撇过头看向另一侧，耳朵也竖着。
“对不起。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贺秋俞摩挲着她的手背，岁月也没有磨损她纤柔的手。
手指尖那细腻柔软的手感，让他再次深吸一口气，“我其实，知道自己，把事业看得太重。
我不是不在乎你们，我就是，就是觉得你懂我，你会一直在。不管我做什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我曾经说过，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应该是我媳妇儿，这不是玩笑话，我就是觉得我们会合拍。”
他说到这里，停顿住，陷入回忆般，垂眸看着隆起的素色被面。
那下面是他们交握的手。
“小雅。我做不到把你们放在第一位，我想着，男儿志在四方，我需要拼搏，给你们更安稳的将来。”
贺秋俞说到这里，自嘲笑起来，又摇摇头，“当然，我也的确更看重事业。这是我实现自我价值的路。”
他再次陷入沉默，松开袁雅的手，起身看着她。
慢慢俯身贴近她的脸颊，语气里略带威胁，“如果你不醒来，我会把小瑾带走。
我不会让他跟着别人走！可你也知道，我忙着事业，这孩子我没时间去管。”
话音刚落，袁雅的睫毛颤抖了起来。
贺秋俞余光瞅见，惊诧的起身，扬声大喊，“许医生！许医生！”
叶亦苒和许奕辰跑回来时，袁雅已经睁开了眼，眸光中火红的流光闪过，渐渐眼神聚焦。
贺秋俞惊喜的放声大笑，“小雅！”
袁雅有些恍然梦中，缓缓抬眸看他，略带疑惑。
叶亦苒凑过去，用你还有点作用的目光瞅了眼贺秋俞。
她朝袁雅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这才转头看许奕辰，“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麻烦俞哥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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