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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奔袭，叶亦苒一行人也不是铁打的。
主要大家异能都有所损耗。
特别是许奕辰和罗千凝，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忙到半夜。
叶亦苒把索求无度的顾子墨踹下床时，楼下传来厉茅和贺怀瑾逗着夜雪、豆饼的声音。
外面天光大亮。
今天也是没有风雪的一天，又出了太阳，不过气温依然很低。
看着太阳大，但外面温度顶破天零下二十来度。
窦扣热闹吆喝早餐的声音也响起。
还有不少陌生声音，在热情喊着，“窦哥，再来一碗。”
这人气儿不像是在末世，更不像是经历过丧尸潮。
反而像是住在了美食街的旅馆里，推开窗就能看见楼下熙熙攘攘的人流。
闹腾的街道，人来人往的日常。
叶亦苒随意披上衣服，推开窗，的确看见了楼下的热闹。
窦扣照样每天早上的大锅炖，拿着铁勺，乐呵呵给昨晚那些军人舀浓稠的肉粥。
厉茅抱着豆饼，贺怀瑾趴在夜雪身上，两个人聊的起劲。
顾星锐和苏景秀打着哈欠，在慢悠悠喝粥。
没看见白星远和白星辰，倒是牛博士盯着那头耀眼的灰白色头发，端着粥，喝的吸吸呼呼。
已经没时间做捧哏了，连连朝窦扣竖起大拇指。
窦扣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在他旁边还有个早餐摊子，居然是袁雅。
似乎是打算炸油条，还没开始炸，在搓着面团和身边的萧翎言聊着什么。
顾子墨从床下慢悠悠爬起来，一脸餍足，凑到叶亦苒身后，搂住她的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看什么？”
“漱口去！”
顾子墨不但不去，反而凑到她脸颊边，狠狠亲了一口，才委委屈屈，“你嫌弃我？”
叶亦苒毫不犹豫点头，“嗯。”
顾子墨不委屈了，把脸凑到叶亦苒唇边，带着点撒娇的口吻，“我不嫌弃你。”
叶亦苒还没开口，楼下响起了笑声，“大清早这么恩爱呢？”
“闪瞎我们的眼啦！”
“可不能欺负单身狗啊。”
那些昨晚努力跟丧尸奋斗的军人们，这会儿有些还吊着手，脸上，身上，手腿上都有包扎的地方。
却笑容洋溢的仰头跟他们打招呼。
叶亦苒挥挥手，“早啊。”
他们也热情挥手回应，仿佛从来不陌生，他们是一起战斗许久的战友。
站在袁雅摊子旁边等着油条的牛博士，一看叶亦苒醒来，连忙跟着挥手，“小苒啊。小苒，夜雪和豆饼的主人都同意啦！说是你也得同意啊！
快下来吃早餐，哎哟，可好吃了。这油条还没炸，我都闻到香味啦！”
袁雅愣了下，放声大笑起来，“牛博士啊。这油条还没炸，哪里来的香味？”
“这油，这面。可香了！”
窦扣不服了，“牛博士，你都喝了我两碗粥，你不夸我？”
“哎哎，没来得及！这粥，可香了。快来快来。”
周围是哄笑声，调侃声，比之刚才，更热闹了。
顾子墨陪着叶亦苒静静看着楼下，凑到她耳边，“这样你喜欢吗？”
叶亦苒没有回答。
顾子墨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那我给你建个基地，放很多有趣又识趣的人，让你每天都觉得热闹，好吗？”
叶亦苒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忘记那几箱洋酒了？”
顾子墨默了片刻，眸底闪过什么，才缓慢笑起来，“不急。我倒希望真的跟他有关。”
楼下的军人们，和吃着早餐的萧翎言他们，不过调侃几句，继续聊着一起吃着早餐。
从科研楼走出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并肩聊着走过来。
其中一个看见牛博士盯着袁雅的油条锅，跟紧张看着实验结果似的，烦躁的皱起了眉头。
叶亦苒看见那三个男人时，缓缓直起身体，歪头来回打量。
可太熟悉了。
那张脸，曾经漫不经心刮掉她的头发，说着，“随意切个两百来片吧。”
也是他，用锋利的手术刀，面无表情一刀刀下去。
顾子墨也看见了他的脸，认出了是叶亦苒小黑本上的人。
没有姓名、年纪，不过写上了体貌特征。
叶亦苒转过身，无声穿衣服。
顾子墨边穿衣服，边关注着叶亦苒的神色，心里已经开始思索，如何用最带劲的方式弄死这个男人。
叶亦苒下楼时，袁雅的油条开始炸了，牛博士在旁边期待的喊着，“看看，很香吧。这味儿很正啊。”
三个年轻男人站在他的身侧，如同侍卫一般，守候着。
叶亦苒的仇人，脸上流露出忍耐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牛博士。”
“哎哟，不急不急。吃饱了才有力气。我先尝一根油条。”
“牛博士，不待插队的啊。我先排着的。”
不等牛博士回应，年轻男人皱眉，“我们还有实验，让牛博士先吃完了，我们先走。”
开玩笑的年轻军人讪笑一下，朝后退了一步，“嗯嗯。不耽误博士们的实验。”
年轻男人脸色这才好看点。
牛博士笑着的脸，缓缓变得严肃起来，扭头看年轻男人，“小董。咱们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更重要！
这帮孩子们，昨晚为了保护咱们，差点没了命，先吃根油条怎么了？”
“我知道他们辛苦了。可是我们的实验是为了全人类，也很辛苦。而且您是真正的人类希望，您的命值得守护。”
“董宇！没有谁的命比谁更重要！”牛博士冷了脸，严肃的呵斥了一声。
又扭头朝一脸尴尬的年轻军人笑着摇头，“算啦。我不插队了。不然你们笑我倚老卖老咯。”
年轻军人倒是不介意，爽朗一笑，“那不碍事，咱们谁跟谁啊。一会儿我给你送一根来。”
“实验室不要出现这些油腻的东西。”
年轻军人哽了一下，牛博士也不爽的转头。
叶亦苒走到他们的面前，好奇的扫了眼董宇，“这是牛博士的儿子？”
董宇长得普通，戴着无框眼镜，身材高挑，清瘦，穿着白大褂，有一股隽秀气质。
牛博士跟个捧哏似的，实则白天来看，看着不像是四十来岁的科研人员。
更像是个教授，透着书卷气，长得清秀，皱纹不多，笑起来眼角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他的气质显出了成熟的年纪。
不说话的时候，他站在那里，真是有股文质彬彬的儒雅味道。
一旦说话，总会让人忽视他的气质，只觉得亲切好说话，还有趣。
就那股隽秀气质来看，董宇的确有点像是牛博士的小辈。
叶亦苒的问话，却让他们同时皱眉，显然他们不爽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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