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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她火系的温暖，将所有风雪融化蒸发。
夜雪奔腾起来的感觉跟坐在车上完全不同。
又跟骑马的颠簸完全不同，如坐在一张暖和的飞毯上，在空中赶路。
舒适又温暖，还温香软玉在怀，他有些沉醉。
迎着风，想到能彻底解决根源的叶亦苒，浑身畅快。
恨不得夜雪能迎风飞起，不断拍着它的脑袋提醒，“快点，再快点。”
夜雪就是个憨憨。
它也喜欢飞一般的速度，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
否则也不会惯性撞墙。
一被叶亦苒拍脑袋，就疯狂嘤嘤狂奔。
卡车被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只能循着夜雪这非常明显的一条雪路前进。
顾子墨搂着叶亦苒的细腰，瞅了眼飞在一边的豆饼，无视掉。
搂在腰上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一点点往上挪。
温软在指尖溢出，香甜的气息就在鼻息间。
他微眯眼，恨不得将身前自己深爱的女人彻底融入骨血中。
不分你我，不分彼此，从此他们再也不分离，就是一体。
叶亦苒察觉到他的手胡乱动，也没拍开他的手，仿佛默认。
这给了胆肥的顾子墨无限勇气。
无数次想翻身做主的勇气，都能被她不沾染爱意的眼眸褪去。
现在不同了，他能看见她眼底的光，哪怕不是那么璀璨。
独独看着他的时候。
在上面俯视他的时候，细碎的光，哪怕一丝，也能让他心甘情愿。
顾子墨翻过脸，唇瓣随着夜雪越来越快的速度，自然而然的冲撞着叶亦苒的脸颊。
手心的温软，唇间的柔软，内心软的一塌糊涂，“苒苒，我的苒苒。”
叶亦苒听得出来，他这嗓音里含着糖，裹着蜜，意味着什么。
她终于出手了。
一手拉着夜雪的牵引绳，一手往后精准一握，“老实点。”
顾子墨想老实，但他兄弟不太想老实，可他必须老实。
于是，老老实实贴近了她，委屈巴巴的继续喊，“苒苒。”
低沉磁性，透着求饶，带着一丝可怜，让叶亦苒松了手，笑起来，“等把所有的顾央城都杀了，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
顾子墨顿时精神一振，将她细腰狠狠搂住，往怀里一撞，“那很快了。”
叶亦苒记得他说过，顾央城有无数替身，为了安全。
毕竟她已经了解顾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
简单来说，什么危险做什么。
什么会被判死刑，就做什么。
顾央城当然惜命，他握住了那个国家最黑暗，也最赚钱的生意。
她甚至都好奇，这么多替身，也不怕帮他戴几顶绿帽子？
叶亦苒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他不是很多替身？”
“如果他已经开始把手伸到了这里。那他肯定至少掌控了那一片。半个国家。他这么怕死的人，权欲熏心的人，可舍不得分享。”
顾子墨大概比顾央城都了解他自己，毕竟，顾子墨过去活着的意义就是活活弄死顾央城。
将他骨头一寸寸碾碎，切下他的肉，一天喂一片，让他恨不得能死去，却不能死。
他永远记得顾央城那双苍白有力的手，狠狠掐住他妈妈脖子的那一刻。
也永远记得顾央城放着他爸爸出车祸的视频。
而顾央城在视频里，就在车祸现场不远处，瞅着雪茄，冲着镜头笑。
那是他生命的噩梦，也是活下去的动力。
顾子墨的眸光一点点暗下来，仿佛陷入黑暗中。
叶亦苒没有转头，看不见他无声的变化，只是习惯性又用脸颊蹭了蹭他，“你的意思是，他会处理掉所有替身？”
想也明白，现在不是过去，一旦替身多了，容易出问题。
这么有掌控力的顾央城，当然不会再让其他人顶着他的脸活着。
不是毁了替身的脸，就是杀了替身。
毕竟末世里，奇怪的异能多，他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放任跟他有着一模一样脸庞的替身存活。
这瞬间了然的回答，让顾子墨轻易从黑暗中出来，紧了紧握住她腰间的手，用胸膛蹭着她的背，“苒苒，有你真好。”
李熙淳之前已经问过段雪，上一世，顾子墨早就死了，死在顾央城连绵不绝的追杀里，和许奕辰、顾衫死无葬身之地，化作一片灰烬。
顾子墨没让李熙淳告诉叶亦苒，他宁愿叶亦苒以为自己曾经化作她身旁的一个器官，一直陪着她的心脏。
就像是现在，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心脏一起跳动，蓬勃有力的让他充满了希望。
报仇、活着、自由。
遇见她那一刻，他就拥有了自己妄想得到了一切。
不管生还是死，只要叶亦苒在，他都愿意。
顾子墨像个撒娇的孩子，在她身后扭着，低声喃喃，“苒苒。苒苒。”
那满心依赖，充满爱意的两个字，在他唇齿间辗转出一股叫人心悸的迸发。
叶亦苒唇角越来越上翘，也许是习惯，也许是空间让他们越发紧密。
她喜欢这样的顾子墨。
也许再也不会爱，但她独独喜欢这个顾子墨。
“顾子墨！杀了顾央城，接手他的一切，你才是顾家最后的赢家。”
顾子墨笑的双眼微弯，想起顾星锐，又将脸颊埋在她的颈项后面。
她高耸的马尾辫在他脑后来回晃荡，如同她的手在轻轻抚摸他，“还有个星锐。”
“那是我弟弟，跟顾家没关系。”
叶亦苒的话取悦了顾子墨，又像只奶狗般哼哼唧唧起来，“我才不要顾家，只要你。”
“嗯嗯。都是你的。”
顾子墨双手倏然一紧，恨不得翻身坐在她前面，看着她的眼睛再问一次。
可够了，足够了，他的，的确是他的苒苒了。
“腰要断了。”
“那你掐住我的。”
“再用力，把你踹下去！”
“你不舍的。”
“顾子墨！”
“嗯嗯，你的顾子墨，都是你的。”
卡车车厢里还在乌烟瘴气的打麻将。
这会儿顾星锐直接用金属板给他们做了个麻将隔间，四个麻将搭子叼着烟，眯着眼打的起劲。
顾衫恨不得跟窦扣一样，将油门踩出火星子，愤愤盯着前路，“干嘛啊。想甩了我们啊！骑这么快！”
苏景秀抱着垂耳兔打了个哈欠，用异能看了眼前方，勾起一抹笑，慵懒回答，“你不会懂。”
“你懂！你都懂！”
“你懂谈情说爱啊？”
“我特么上哪里去懂。全男的！”
“千凝姐、小露姐，新来的莫敏不是女的？”
“跟我有毛关系。”
“哦，你看上陶婶啦？”
“嘶！卧槽！老子看上你了。”
苏景秀用垂耳兔遮住顾衫愤怒的注目，“看着点路，别恼羞成怒，欲盖弥彰，我不出卖你，放心吧。”
“你，你会的成语多，你了不起！等老子下了车，嫩死你！”
顾星锐靠在驾驶室的玻璃板这边，正在研究将抑制异能矿附在武器上。
听到这话，敲了敲玻璃，大声说，“我听见啦，顾小三看上陶婶，被秀才哥发觉，想要杀人灭口。”
睡得昏昏沉沉的陶婶，被点名，猛然惊醒，“啥？”
车厢里一片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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