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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徐目光移到沈洲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对，因为她很可怕。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听她的？”
黄清徐低下了头，“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刚开始因为恐惧，黄清徐远离了黄溪。
可是黄溪直接叫黄村长把她们母女两人关在了房子里。
门从里面根本打不开，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
房子里的电一到晚上就断了。
黄清徐更害怕了。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跟黄溪待在同一个地方，在这个女儿身上她看到了黄明的影子。
她不懂，她和黄顺从小那么用心教育的孩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难道真的是基因的影响吗？
黄溪每天白天都不会打扰黄清徐。
但是晚上一断电她就会来敲黄清徐的门，“妈妈，我害怕。”
黄清徐有些心软，但是同时更多的事害怕，理智阻止她开门，外面那个孩子不是她熟悉的孩子。
她不敢开门。
直到那天晚上，门口传来黄溪虚弱的声音，“妈妈，我好痛。”
黄清徐没忍住打开了门，满身是血的黄溪站在房门口。
屋里没有灯，黄溪在客厅点了一根蜡烛。
“她浑身都是血。”黄清徐痛苦恐惧的说，“她自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都是血啊。”
黄清徐害怕了，可是黄溪却在她怀里笑着说：“妈妈，是不是只有我受伤了你才会理我？”
这一句话让黄清徐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黄溪却还满足的说：“妈妈。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分开的。”
黄清徐“疯”了。或者疯了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吧。
“我只要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黄溪还是我女儿。”黄清徐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
沈洲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的话。
倒是司淼淼拿出一包纸巾轻轻的推到黄清徐面前。
“所以说，一直以来制造新型毒品的是黄溪？”
黄清徐拿起那包纸巾抽出来一张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刚开始是她成功制造出来的，后面，我也会了。”
沈洲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黄溪了。
她还未成年，只要她能放出来，毒狼那边的人就还能把她接走。
只是不知道他们有必要这么护着吗？
整个村子连同齐斌都进来了，毒狼开出的所有好处他们也吃不到了。
沈洲想到这里忽然想到了村长那个被送出国的儿子，或者为的是他们？
黄清徐忽然开口，“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黄溪跟我在一起了。”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你们会阻止她自残的是吗？她精神有问题，是不是会把她关到精神病院？安全吗？你们会保护她吗？”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恐惧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关心黄溪的女人，司淼淼心里一抽。
或者这是一个母亲的无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黄溪应该会接受治疗。”司淼淼看了黄清徐一眼，“我们会控制她的，不会给她伤害自己的机会。”
黄清徐松了一口气，身体微微放松，“那你们还想问什么？我们知道的其实不多，因为黄村长什么都不会跟我们多说。”
黄清徐有些嘲讽的说：“但是我奉劝你们，黄村长的话不能信，他就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黄清徐脸上闪过厌恶，“大棚里面的东西他基本没动过，他都是找合适的人上去培训，动手的一直是村里的其他人。”
刚开始是黄顺培训村里人，后来黄顺虽然死了，但是村里的其他人也会基本的制毒了。
“跟他联系的毒贩可不止齐斌一个。”黄清徐淡淡的说，“我见过其他人送来过材料，然后村里人平时都是靠这些人的活生活的。只是齐斌算是他最大的客户了。”
自从齐斌移民之后，新秀村的大棚很久没有工作了。
黄村长不知道怎么的又找到新的顾客，新秀村才又开始工作了。
只是黄村长也有顾虑，他虽然帮忙制毒，但是每次的量都不大。
直到齐斌再次联系上黄村长，并且给了他一包东西，要求他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
黄村长自然是乐意的，只是研究又不用大批量的制毒。风险低了很多。
而且齐斌给的钱也很多。
“大概一年前，新闻上面说不是有一个贩毒集团被围剿了吗？”黄清徐说到这个停顿了一下，“然后那段时间齐斌没有联系过黄村长了，他以为齐斌也进去了。”
黄清徐看着司淼淼说：“我怀疑黄明当年那买房子的一两百万是黄村长给的，东西估计是他卖出去的。直到上段时间齐斌又联系上了黄村长，他害怕了，所以黄明死了。”
说完这些之后黄清徐说了一句，“当然我只是猜测，但是我确实听到过黄村长跟黄明联系。”
沈洲跟司淼淼对视了一眼。
到了现在黄明一家的死亡原因反而越来越复杂了。
但是黄清徐的话却是给了他们新的线索。
最后黄清徐跟他们再三确定，“我什么时候能跟黄溪分开，我知道的我都说了。”
司淼淼叹了口气，“你要是想，现在也可以。只是你要知道这个案子一结束，你们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见面了。”
黄清徐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一辈子，好像也不是很长吧？
“那就等你们审查清楚吧。”黄清徐的声音很低，“就算是我们母女俩最后的缘分了。”
沈洲看着这个女人，脸上的的表情很复杂，有害怕有不舍，最后还有坚定。
这个女人的一生太不幸了。
门打开的时候黄溪就站在门口。
门一开她就抬头看向黄清徐，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越过沈洲和司淼淼走了进去，“妈妈！”
黄清徐看着她，招了招手，“妞妞，过来。”
沈洲看着抱着黄溪的黄清徐，一时之间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最后他跟在司淼淼身后走出了审讯室。
——
好家伙，我竟然上了七天班，感觉可以换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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