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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就像是怪物和丧尸的结合体，闻到活人的气息，发出一阵野兽进食的声音。
“好臭啊，太讨厌了。”狐妖跃上高空。
“以前辈的修为，杀死他们不是跟喝水一样简单？”白榆说道。
“你就算把他们咬成肉沫吞进肚子里，他们也会在你肚子里复活过来，杀了它们也只是浪费灵力。”
“还有啊，我叫慕晴，别前辈前前辈短的，把我叫老了。”狐妖娇媚地说道。
白榆干笑两声，你都活了上万年了，这不老吗？
“他们复活需要多久？”
“约莫半刻钟吧。”
“这么快？”白榆惊呼出声，半刻钟，也就是才七八分钟而已。
慕晴在高空上看不清地面，又落到了地上。
“我要加速了，你抓牢了，要是掉下去被怪物抓到，可是连骨头都不剩的。”慕晴笑着说道。
白榆打了个冷颤，大可不必这样吓唬她，就算掉下去她也能自保。
白榆竖起耳朵屏息凝神，拿攻击符?解决掉埋伏在树林里的怪物。
两人配合还算默契，在山间奔走尚未受伤。
在树林里找了两个多小时，毫无收获，别说人类，除了怪物，连坟头都没见到一个。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村子在哪边？我们去那里找吧，既然是找人，那边几率更大。”白榆提议道。
“哎呀，村子那边有很多怪物，奴家害怕。”
慕晴的声音像个娇弱的小姑娘，和她强悍的妖修的身份，不能说不一样，只能说毫不搭边。
“你可是妖修，不要被他们外表吓到啊。”白榆无语。
无奈地温声安抚她：“放心吧，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保证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慕晴听到她的话，似乎真没那么害怕了。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何况这是奴家的心愿。”慕晴换了个方向，往村子里奔去。
两人又走了许久，怪物越来越多。
游荡在四周的怪物听见响动，四脚着地快速向她们冲过来。
白榆拿出照明珠，注入大量灵力，增加视力范围，用火符将它们击倒。
空气中又增加了一股烧焦味，更加恶心难闻。
那些被烧焦的怪物倒地没多久，又恢复重生，再次站了起来。
这时，天上传来阵阵轰隆声。
“快到子时了，怪物们又到受罚时间了。”慕晴轻笑道。
灰雾弥漫深处，传来了稚嫩清脆的歌声，声音很有穿透力。
这次，慕晴也听见了。
慕晴突然停下来，眼神有些恍惚：“这声音，奴家听着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榆看慕晴的样子，于是再次放出精神力探查。
结果和之前一样，没有感知到有人的存在。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榆拍了拍的背。
慕晴回过神来，点点头，循着歌声的方向而去。
那些怪物听见雷声有的抱头哀嚎，有的发疯似的四处狂奔，顾不上攻击他们。
没有怪物妨碍，她们很快就到了村口。
此时的歌声也越加清晰，歌声唱道：
东方欲明星灿灿，汝南晨鸡登坛唤。
曲终漏尽严具陈，月没星稀天下旦。
千门万户送鱼钥，祠中墙上飞乌鹊。
歌词听起来像是民谣。
歌声不是从村里传出来的，而是村子的后山。
村子里有一条通往后山的路，慕晴踏空飞驰过去。
蜿蜒的石板路尽头是一处平地，平地四周有一圈石墙，石墙有的已经坍塌。
平地中间有一张长方形石桌，桌下散落着几盏还能看出形状的铜灯，还有一个完好的瓷罐，上面满是漫长岁月的痕迹。
石桌之上，一个穿着嫣红衣服的六七岁的小童，梳着整齐地发髻，神情专注地唱着悠远动听的歌谣。
这时，上空响起一声凄厉的雷声，雷电紧随而来，几百条雷电同时降落，划破黑夜，但在浓雾的掩盖下并没有多亮。
雷电劈到那些怪物身上，怪物瞬间变为粉尘。
不过他们并没有死去，半刻钟后，那些怪物又将再次复活，然后游荡在灰雾之中。
下一个子时到来时，天雷降下，他们将再次化为粉尘，再次复活……周而复始，受死亡之刑。
他们曾经畏惧的死亡，现在已成为奢侈。
女孩看见闪烁的雷电，缩成一团，紧紧捂住眼睛。
白榆见雷电没有劈向小女孩，靠近一些安慰她：“小妹妹你别怕，雷电不是不会针对你吗？”
小女孩从掌缝里偷瞄不远处的白榆，疑惑地看着她，又抬头又看见狐兽慕晴。
“啊，有妖怪啊。”小女孩吓得飘起来，穿过石墙躲在石墙后面。
白榆看到她无视障碍物飘飞，顿时一愣。
她……是阿飘？
“你别怕啊，慕晴是只好狐狸，不会伤害你的，你快过来。”她冲小女孩招了招手。
小女孩躲在那里看了慕晴一会，才点点头，又飘了回来。
慕晴一直看着小女孩没有出声，似乎在想什么。
小女孩飘到白榆跟前。
“姐姐，你们也是鬼吗？心芝没有害怕，那些雷电太闪，眼睛不舒服。”
白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你叫心芝啊，我们还没死呢，不是鬼。”
心芝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说道：“真的吗？那你们可以带我去坨子山找鹿蜀吗。”
心芝可爱的小脸满是惊喜与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她既然说找人，那就说明他不是怪物。
帮一帮倒也无妨，说不定他就是慕晴要找的人。
“慕晴你是呢？如果要帮她的话，我们最好趁那些怪物还没复活，赶紧离开”白榆转过头问慕晴。
她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点点头：
“奴家觉得这个鬼娃娃看着很熟悉，但是不确定她是不是奴家要找的人。”
“就听你的吧。”
心芝听到慕晴称她为鬼娃娃不高兴了，委屈又悲伤地流着泪说道：“心芝不是鬼娃娃。”
白榆哄孩子倒是有一手。
哄好了心芝，还刷了一波好感。
心芝跳下石桌，指了指石桌脚下的一个瓷罐：“我的尸骨就在这儿，你们带上尸骨，我就能一起走了。”
瓷罐不知道遭受多少岁月的洗礼，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依然完好无损。
白榆掐了个诀，棕色的瓷罐变得干干净净。
心芝长大了嘴巴，惊奇地说道：“姐姐，你是仙人吗？”
白玉被她逗笑了，摇摇头：“我只是个修仙者，还不是仙人，但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成为仙人的。”
她的话再次引起心芝的仰慕之情。
慕晴驮着一人、一鬼魂在夜间的灰雾中奔走，画风说不出的诡异。
坨子山在西边的深山里，需要翻越七八座山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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