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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怒：“你才怨种，你个大怨种！”
系统忽视她的语言攻击，严肃地问：“明天就联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芷嘴角上扬，露出属于王者的自信笑容：“你等着看好了。”
联考持续两天，一天三门科目。
考完第一天的语文和数学，姜芷长长地吐了口气：“把数学解决就成功了一半了。”
“考的怎么样？”系统问，“你可不要把方枝文科榜首的招牌搞砸了。”
姜芷：“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数学可好了。”
系统：“哦。”
姜芷从考场回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她飞快地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没有对答案，而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复习文综。
姜芷感叹：“想当初，我们班一考完数学就有人对答案。真是很愚蠢，明明同学的答案也不一定对，发现不一样心态就崩了，剩下的也考不好。何必呢？”
“方枝，”后座的胖妹妹满脸沮丧，“数学好难啊。”
姜芷：“是挺难的。”不愧是联考，作为过来人的姜芷都觉得挺难的。题很灵活，该难的特别难，该简单的计算量又很大。
“烦死了，我还想着这次考好了找我妈要奖励呢。”胖妹妹趴在桌上，脸埋进手臂里自闭了。
姜芷安慰她：“考完就别想了，明天还要考文综呢。”
文综，该死的政治，该死的地理，该死的历史！
姜芷没再管她，认命地拿起自己总结的复习资料背起来。
宣布英语考试结束的铃声打响，姜芷交完卷飞快地冲了出来。
系统打开麦：“你跑这么快干嘛？”
姜芷：“逃离考场，我快要被闷死了。”
系统：“哦，那你以后还要被闷死好几次。”
姜芷瞬间懂了它的意思。
“没事，要是你完成任务得快，就少经历几次考试。”系统安抚她。
姜芷：“那我争取。”
年级组还是比较人道，考完试安排了三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吃饭放松都可以。姜芷实在是没有胃口，放下文具和试卷之后就偷偷溜到了天台。
很不巧，宋轲他们靠在墙上正在抽烟，脚边已经有几个烟头了。
她和靠在墙壁上抽烟的宋轲男人帮们面面相觑。
姜芷：“呃。”
四个烟鬼：“哦豁。”
他们四个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把烟藏在背后。
姜芷：“当我是瞎子吗？”
宋轲垂着头：“我错了。”
张家衡、王京飞、许聪：“我们错了。”
宋轲偷偷把烟扔掉，用脚碾了碾，踢到王京飞脚下去。
四个人站成一排，低头作反省状。
姜芷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很讨厌烟味，憋着呼吸，丢下一句“你们抽，我先走了”就迅速逃离。
顺手把天台的小门关上，姜芷深吸了一口空气：“怎么还是一股烟味儿？”
系统：“你走远一点就没了。”
姜芷边走边四处寻找开阔的地方：“没想到宋轲也要抽烟啊。”
系统：“校霸嘛。你在找什么？”
姜芷：“找空气清新的地方。”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你每天早上跑操的地方。”
姜芷一拍脑袋：“操场！你真是个大聪明。”
操场上也有不少出来散步的同学，三三两两的挽着手。
没人和姜芷挽着手，她就一个人背着手走。
系统：“你好像一个大爷。”
姜芷：“我就是你大爷。”
一个手上提着外卖盒子的男生急匆匆地走过，从旁边超过了她。
是炸鸡的味道！
食物的香味瞬间勾起了姜芷的饿意。
姜芷：“我好饿啊，我想点外卖。”
系统：“点呗。”
她点开‘饿得很’外卖软件，下单了一份银拱门，想了想，删除了单人套餐，最后点两个全家桶。
系统：“你吃得完？？”
姜芷白眼：“我像是大胃王吗？这是给宋轲他们点的。”
她顺便给宋轲发了一条消息：“你们还在秘密基地吗？”
天台就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在少女跑开之后，宋轲一直都处于出神的状态。
他在回想方枝的眼神，虽然她克制住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依旧捕捉住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宋轲看见方枝的一瞬间慌了神，连还拿着烟头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像被家长发现干坏事的小朋友。
她是不是讨厌抽烟的人，会不会连着他一起讨厌？
宋轲蹲在地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敢去想。
他本来想追出去和她认错，让她不要讨厌他。可是一向张扬的少年竟没了勇气。
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宋轲打开看，是方枝发来的消息。
方枝：你们还在秘密基地吗？
宋轲突然站起来。
宋轲：还在，怎么了？
方枝迅速回：那你们先别走啊，我点了两个全家桶的外卖，等会儿给你们拿上来，一起吃（坏笑）
宋轲：好。你拿的动吗？要不要我帮忙？
方枝：也行，那你来吧，我在操场的看台上等你哈。
宋轲收起手机，忍不住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她肯定不会就此讨厌他的，昨天在小教室里，她还……想到这里，宋轲忍不住脸红了。
张家衡正在清理烟头，他用扫帚戳了戳王京飞的脚：“让让。”
王京飞赶紧跳开，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鞋：“爷价值连城的鞋子可不能弄脏了。”
许聪：“穿在你脚上就一文不值。”
王京飞：“……聪子你好过分！”
宋轲拍了拍张家衡：“方枝点了外卖，我下去帮她拿一下。”
张家衡停下动作：“外卖？方姐帮我们也点了？”
宋轲点点头，就推开门走了。
三个人反应了一会儿：“意思是我们也一起吃？！”
少年们欢呼起来，几乎忘了前不久还因为考试难而暴躁得抽烟的事。
宋轲飞快地从楼梯跑下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跑得这么快，像个疯子一样。
算了，疯子就疯子吧。宋轲的嘴角漾起少年气的笑容，奔向操场。
姜芷坐在看台上，眼睛盯着屏幕里的快递小人。
“还有十分钟，”姜芷摸了摸肚子，垮着脸，“我已经要饿死。”
系统：“放心，死不了。”
“方枝！”宋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双手撑在膝盖上站在她面前，“我来了。”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姜芷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坐吧，还要等十分钟。”
宋轲平复了一下呼吸，悄悄看着女孩白皙的侧脸。睫毛扑闪，又长又密；鼻子翘翘的，可爱极了；嘴唇呈现健康的粉红，像三月桃花的颜色。
宋轲的喉结滚了滚。
姜芷扭过头看他：“你瞅啥？”
宋轲一僵：“瞅你……丑。”
姜芷：“？？”
她作势要拧他的手臂，威胁道：“你再这么说，小心我扣你鸡腿。”
宋轲：“我错了。”
姜芷冷哼着收回手。
宋轲垂着眸子，低声问：“你……看到我抽烟了？”
姜芷：“不然呢？”
“那你讨厌抽烟的男生吗？”宋轲转头，专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倒也说不上，”姜芷摇了摇头，“抽烟不是评判我讨厌一个人的标准。但是我确实不喜欢烟味。”
宋轲偷偷闻了闻自己，一股烟味，真臭。
之前也抽烟，但没觉得有这么臭。
他往旁边挪了一点，抿着唇有些失落地道：“嗯。”
“不过，”姜芷笑眼弯弯地看着他，“你抽烟挺帅的嘛。”
少年身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吐出白雾的时候头向上仰，侧脸立体，喉结性感。
宋轲：“什么……意思？”
姜芷：“就是说你帅呗！还能是什么？”
没等宋轲继续问，姜芷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骑手给她打电话了。
她拍了拍裤子，说：“走吧，外卖到了。”
宋轲走在女孩身后，低头忍不住翘起嘴角。
骑手大哥从栏杆缝隙里把外卖递给她，姜芷把手里没开的矿泉水送给了大哥。
两大袋子，香味扑鼻。
骑手大哥笑起来，皱纹布满了晒伤的脸：“谢谢小姑娘啊。你点的真的好香，下次也带我女儿去吃。”
姜芷觉得有些心酸，她笑笑，想拿一包薯条给大哥。
骑手大哥拒绝了，骑着小电驴飞速跑下一单去了。
宋轲站在旁边无声地看着她，眼底满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和温柔，而他头上的进度条又悄悄前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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