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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就不该逃课。烦死了，偏头痛能不能滚出拆那。”
系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班主任老头已经批改完并且统计好了分数，于是一堆人蜂拥而上把他包围了，争着要看成绩。
班主任一向比较纵容自己的学生，好脾气地打开电脑让出座位：“来来来，让你们。”
“方枝，第一名，150！”
“这么难的题还能考满分？！”
“第二名，宋轲，143……”
“哟宋哥，可以啊！”
“一般一般。”
“……”
混在人群里的林杭眯着眼看到自己的排名，拍了拍胸脯，呼了口气：“还好还好，上了一百一。”
她转头看到耷拉着脑袋走进教室的姜芷，兴奋地喊她：“方姐，你考了满分诶！”
姜芷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方枝成绩也好，但是数学考满分也不是常有的事，更多时候是145+。而这次题的难度加大，居然考了满分！
林杭心想，果然第一名的目标不是超越别人，而是突破自己。
林杭见她脸色不对劲，连忙走过来扶住她：“你怎么了？”
姜芷摆摆手：“偏头痛而已，没事。”
班主任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她：“不错哟方枝，这次终于考满分了。”
姜芷笑笑，问：“老师，这次考完试会调座位吧？”
班主任：“会。怎么啦，不坐你的老位置了？”
姜芷：“这风水宝地让给别人吧，我要开辟新的根据地了。”
聊了一会儿，打上课铃了，班主任又把同学们赶下去：“上课了，大家回到位置上坐好。”
数学组长发消息了，在老师们的群里统计：“有没有满分的同学？”
老头班主任悄咪咪地躲在电脑后面，在数学组的群里得瑟地回复：“我们班的方枝同学数学考了满分。”
下面其他班的老师纷纷恭喜：“方枝同学厉害啊！”
“这次题目难度加大了还能考满分，属实不易！”
“恭喜老李！”
而向来活跃的理科数学张老师这次很安静，没有主动发言。
“张老师，江枫没拿满分吗？”
张老师回复得很快：“149，过程扣了一分。”
“哦哦，那也非常优秀了！”
“江枫一直都很稳啊，上次是满分，这次接近满分。”
“……”
姜芷实在很不舒服，她索性趴在桌子上休息。
系统：“你敢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睡觉？”
姜芷虚弱地回复：“我也没扰乱课堂秩序，就是休息一下而已。”
事实上，贴心的老头还过来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姜芷：“嗯……就是头有点痛。”
老头灰白的眉毛皱起：“感冒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写假条先回家？”
姜芷：还有这种好事？！
姜芷毫不犹豫：“好。”
老张去办公室拿出门条了。
宋轲这天的晚自习什么也没干，要不就是看着方枝发呆，要不就是听张家衡和王京飞拌嘴。其实他看到方枝第一节课不在，就猜她跑去溜达了，结果回来脸色就不对。
宋轲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给方枝传了一张纸条：你怎么了？第一节课去干嘛了？
方枝传回来，字都显得很无力：去天台吹了吹风，结果偏头痛（哭）。不过老张让我提前回家了（得意）。
她一个人先走？
宋轲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一个女孩子回去多不安全？
宋轲捏着纸条思考着办法。
等到老张回来，他站起身走向讲台：“张老师，我不舒服。”
老张上下扫了眼挺拔的少年，疑惑道：“你哪里不舒服？”
宋轲：“心里不舒服。”
老张：“我看到你我心里才不舒服。回你的座位去。”
宋轲看了眼快睡过去的方枝，眉头皱的更紧了：“老师，我和方枝从小一起长大，家也住得近，就让我把她送回去吧。”
老张：“我凭什么相信你？”
姜芷这时动了动，爬起来向老张软绵绵地求情：“老师，我自己也走不回去了，就让他送我吧。我们确实是青梅竹马。”
宋轲：“对，青梅竹马。”
老张将信将疑，还是有所顾虑，但是退了一步：“那我给方枝的家长打个电话。”
老张又出去了。
宋轲蹲在姜芷旁边，手扒着她的课桌，压低了声音，话语里的担心显而易见：“谁让你逃课出去吹风的？把脑子吹坏了吧？”
系统：“宋轲简直就是我的嘴替。”
姜芷没力气怼系统，转过脸面对宋轲：“你就别说我了。”
宋轲问：“你的校服外套呢？”
姜芷：“我今天没穿校服外套。”
宋轲：“挺行啊，不穿外套还跑去吹风，你今天还喝了冰可乐。我跟你说，接下来的几天你别想喝冰的了。”
“啊？”姜芷苦着脸，“你烦死了，早知道我就说我俩是冤家了。”
老张拿着手机走过来：“行，你妈妈同意了。那我给你俩都写了好吧？你们到家之后让家长再联系我确认你们到了。”
宋轲礼貌地道谢：“好的，谢谢老师。”
宋轲回到位置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
张家衡往前挪了挪，给他让位：“方姐不舒服？你送她回去吗？”
宋轲：“嗯，先走了。”
张家衡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他的座位：“书包怎么都没带……”
宋轲半抱着姜芷离开了。
底下有小声地议论：“他俩不对劲啊？”
“宋轲不还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吗？”
“但是你看上学期他俩像是青梅竹马？”
“也对。”
“好像就这个月宋轲和方枝走得特别近……”
“我也想提前回去。”
“你要有他们那成绩，老张绝对给你让路。”
“行了行了，”老张咳了一声，“别嘀嘀咕咕的，看你们的试卷，小心明天上课我抽人讲题。”
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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