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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们人类真复杂。”
姜芷叹息：“是啊。”
姜芷：“我上学那会儿好像完全就没发生这种事。”
系统：“也许是你太沉浸于学习，没关注呢？”
姜芷：“你说的对。”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林杭还在兴奋：绝了绝了。
林杭：天呐，我以为她校园霸凌就够极品的了，没想到还是个小绿茶啊。
姜芷：（摊手）
姜芷：谁能想到呢？
姜芷：估计明天起来少不了一场大战了。
林杭：肯定啊，你想想，今天苏之涵还泼了邱彤水，她以后绝对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姜芷：罢了罢了。
虽然她也很看不惯苏之涵的之前的所作所为，但是这也不是邱彤也欺负她的理由。
以暴制暴是弱者的行为。姜芷是这么想的。
林杭不愧是个大预言家。
因为一大早的，文科一般除了苏之涵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放了一张彩打的纸。
姜芷拿起来一看，是s中的学校论坛有关苏之涵的部分。
内容和昨天年级大群里的差不多。
邱彤高高地翘起嘴角。
看样子是她做的。
苏之涵来得比较晚，从她走进教室，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里带着轻蔑和看戏。
苏之涵下意识摸了摸脸，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东西。
她觉得班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坐下之前，苏之涵谨慎地查看了自己的抽屉和板凳，生怕邱彤搞恶作剧。
“放心坐，我还不至于幼稚到这个程度。”邱彤转过身，眉间带着得意的笑意，把彩打的纸拍在她桌上，“喏，你看看。”
苏之涵拿起来，面上逐渐丧失血色，小脸变得苍白。
邱彤像是很满意看到她的反应一样，笑眯眯地问：“看完啦？好看吗？”
“你从哪里找到的？”
“你管我从哪里找到的。倒是你，做了就要承认嘛。”
苏之涵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字，一个一个黑色的方块字竟然看着有些晕眩。
彻彻底底的完了。
一瞬间，委屈、恼怒、无助，所有负面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像一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有落下来。
苏之涵吸了口气，尽力把眼泪憋回去。
她用余光瞥了眼周围的人，大家捧着书，目光却忍不住地往这边跑。
苏之涵突然没有力气说出话来。
无力辩解，无力再去和邱彤争吵。
她慢慢地把彩打的纸撕碎，塞进自己的书桌里。“邱彤，你爱怎样怎么样吧。”
“你不是s中出了名的人物嘛？”邱彤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你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
苏之涵惊恐地抬眸。
“还有礼物哦。”
姜芷反反复复地看着彩打的纸，那些图片和文字姜芷几乎都可以背出来了。
她心里蛮不是滋味的。
又觉得苏之涵活该，又觉得她可怜。
宋轲只瞄了一眼就拿来打草稿了。
他在背后画了些格子，把纸推给姜芷：“要不要来下五子棋？”
姜芷：……
姜芷：“要。”
宋轲险胜。
姜芷蛮服气的：“挺厉害的啊。”
在她眼里，自己已经是五子棋高手了，没想到宋轲比自己还厉害。
宋轲调整了靠背的位置，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
“一般。”
姜芷侧着身子观察他。
宋轲：“？”
姜芷问：“诶，你对这个怎么看？”
她点了点彩打纸。
宋轲毫不意外地说：“不怎么看。”
姜芷捶了他一下：“重新说。”
宋轲把她的拳头包住，将她的手撑开，和自己的十指相扣。
握得紧紧的，她挣都挣不开。
姜芷示意他松开。
宋轲挑衅地挑眉，甚至还捏了捏她的手，用口型说“我就不”。
姜芷随他去了。
姜芷：“系统，你看看现在宋轲的进度条到多少了？”
系统：“百分之九十。”
系统：“昨天一天就涨了百分之五。”
姜芷：“只有百分之十了啊。”
系统：“怎么，你不是想快点结束吗？”
姜芷有些怅然若失，心里忽然空落落的：“突然有点不舍怎么办？”
系统的安慰相当简单粗暴：“想想之后的世界里还会有更多的帅哥，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姜芷瞬间好了。
系统：……
姜芷发着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姜芷：“那我完成任务之后，这个世界的方枝怎么办？”
系统想了想：“你猜。”
姜芷：“？？？”
姜芷：“你猜我猜不猜。”
系统：“等你完成任务了就知道了。”
不舍、失落、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苏之涵的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方枝！起立！”又是语文老师在叫她，不满的目光从镜片后面射出来，“你来念一念你的作文。”
姜芷赶紧把手从宋轲的手里抽出来，拿起作文读。
“不错，坐下吧。作文写得更有深度了，但是上课还是要专心听讲啊。”
姜芷一想到完成任务之后连这个招人喜欢也招人恨的语文老师也见不到了，便闷闷地叹了口气：“好的。”
她坐下之后，宋轲问：“你不高兴吗？”
女孩眼睛似有心事般，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
宋轲侧过身观察她的表情。
“给我说说吧，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什么啦，就是有点伤春悲秋。”姜芷勉强笑了笑。
少年的眼睛黝黑深邃，就这样专注地凝视着她，想要捕捉到她的所有情绪，了解她所有的心事。
姜芷察觉到他的目光，问：“你看什么？”
宋轲：“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最好看了。”宋轲支着下巴对她笑。
姜芷：（捂脸）
她瞪了眼宋轲，因为害羞眼底像漾着秋水一般。在宋轲看来，毫无威力，反而像是在勾引。
系统：“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姜芷：“我没有！”
系统：“麻烦你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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