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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跟着一个面脸桀骜不驯，领子还竖着的高中生。
姜芷：等会儿，这个小鬼，不就是昨天晚上找她要联系方式的那个？！
程彬也愣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吉米轻轻咳了一声：“姐，你嘴边沾了一颗米饭。”
姜芷“唔”了声，赶紧擦了擦嘴。
程彬红了脸，转过头去。
祁灼光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揶揄道：“姐姐，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啊。吃的什么这么香？”
姜芷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这么就没过来，让甲方等人，可真是有你的。”
祁灼光拍了程彬一巴掌：“还不是这个小子，和女同学聊天聊嗨了，还恋恋不舍呢。”
程彬梗着脖子，大声说：“我才没有！”
他瞄了眼姜芷，声音逐渐降低：“我才没有和女同学聊天。”
姜芷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这个小鬼居然就是祁灼光的表弟。
世界真小。
不过她倒不是很在意。小孩子家家的，一时冲动而已。
祁灼光把合同递给她，但是没找到有笔。
他让程彬把笔袋拿出来。
程彬缓慢地掏出了稍微贵一点的凌美钢笔递给姜芷：“给你。”
姜芷接过来：“谢谢。”
程彬的指尖触到了她的指尖，他像是被电了一下，竟然觉得有些酥麻。
少年耳尖的粉红更盛。
阅读之后，姜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祁灼光：“字挺好看的嘛。”
姜芷骄傲：“字如其人。”
祁灼光把文件收好，起身问：“我请你吃饭吧姐姐，就当是为迟到感到抱歉。”
姜芷看了眼还剩了一半的三杯鸡米饭，摆了摆手：“算了，我这儿还有呢，下次再说吧。”
祁灼光想了想，说行。
不过他还是请她喝了一杯酒吧最贵的饮料。
纯饮料，薄荷气泡水。
祁灼光把手机扔给程彬，让他自己点外卖吃。
程彬望了望姜芷面前的便当，说：“我也想那个。”
祁灼光：“行，那你也帮我买一份。”
吉米内心o.s:别买完了，给我留一份！
吃完之后，姜芷没再在酒吧里逗留。
回家之前，她又去便利店买了一些零食，给乔凌泽那个小气鬼买的。
便利店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美女，我们今天搞活动，满一百减五十哦。”
于是禁不住诱惑的姜芷又买了一些，打算明天带到公司去和那俩分享。
系统：“你这都两百了。”
姜芷无所谓地打开付款满：“两百就两百呗，凑两百减一百呢。”
系统：“行，你有钱你了不起。”
到家之后，乔凌泽和乔父都还没有回来。
姜芷把给乔凌泽买的零食都放到客厅里，专门给他发了微信邀功。
乔美丽：（照片）
乔美丽：就当是昨天吃了你零食的补偿了（得意）
乔凌泽回复很快：（大拇指）
乔凌泽：可以啊乔湘，现在情商蛮高的嘛。
乔美丽：怎么，我以前情商很低？
乔凌泽：（捂嘴）很有自知之明哦。
乔美丽：……
姜芷回来之后也没什么事可以做，干脆继续写她的小说了。
她一边写，系统就一边读，还要提意见。
系统：“这个女主怎么这么笨啊。”
系统：“逻辑有点不通。”
系统：“配角戏份太多了，删掉一些。”
系统：“你的男主简直脑子有病，和女主果然是绝配。”
姜芷忍无可忍：“我又不是写论文，你在这里挑什么毛病！”
系统厚着脸皮地说：“我好心好意帮你做第一个读者，你不感恩就算了，还要骂我？”
姜芷：“骂的就是你。”
写了一会儿，姜芷有点卡文了。她把键盘一甩，干脆刷起手机来。
系统：“怎么不写了？”
它还等着看这个女主怎么报复男主的。
姜芷：“这个男主角太渣了，我自己看都生气。”
系统：“……”
系统自告奋勇：“那我来写。”
姜芷：“行，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十分钟过后。
姜芷把系统写的念出了声：“龙傲天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太贱了，于是去冰箱里拿了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了。全文完。”
姜芷：……
姜芷鼓掌，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赞美还是嘲讽：“写的真妙。简直是反欧亨利式结尾，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系统：“拴q。”
姜芷反手就把它写的给删得干干净净。
系统：……
姜芷忽然正经了起来：“对了，这个世界我怎么看不到进度条了？”
系统：“要给你增加难度呗。”
姜芷：“哦。”
第二天，姜芷把包包用零食塞得鼓鼓囊囊的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一看，自己的座位不见了。
姜芷：？
李乘指了指陈希礼的办公室：“老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里工作。”
姜芷倒吸了一口冷气。
辛鸣鹤嚼着口香糖：“加油。”
姜芷浑身僵硬地敲开了门。
陈希礼：“请进。”
陈希礼抬眼看她：“乔湘，以后你就在这里工作。”
他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个书桌。
姜芷：怎么越看越想小孩子专用的学习书桌？
姜芷就算是不乐意也得装出一副很乐意的样子：“好的。”
两个人的笑一个比一个假。
陈希礼：“嗯。”
姜芷在陈希礼看不见的地方都快哭出来了。
姜芷：“呜呜那我还怎么摸鱼。”
系统：“你怎么天天想着摸鱼。”
姜芷：“不想摸鱼的打工人不是好的打工人。”
系统觉得自己要纠正姜芷的想法：“你别忘了，当初乔湘她爸……”
姜芷：“你就说咱爸。”
系统：“咱爸是为了让你向陈希礼学习才把你塞进去的。”
姜芷灵机一动：“你看，我在陈希礼的办公室里，陈希礼也在他的办公室里，意思就是说，我就是陈希礼啊。”
系统无言。
它被姜芷的诡辩给哽到说不出话来。
姜芷：“好吧，是我无厘头了。”
陈希礼也丝毫没有让她闲着，安排了各种小事情都让她来做。
刚送完文件的姜芷气喘吁吁地和系统抱怨：“万恶的资本家，我都能想到陈希礼是怎么压榨他的员工了。”
系统：“哦。”
姜芷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就一阵恶寒：“那个王经理看我的眼神，啧，恶心死了。”
系统：“你怎么不给他一脚？”
“要是我给他一脚，他反咬我一口，说我欺负他怎么办，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被骚扰了，”姜芷忽然明白了职场骚扰的恶心之处，“我这还算好的，他没有动手动脚，你想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还要在公司里拿钱的小姑娘们，处境更惨了。”
系统叹气：“是啊。你们人类真是复杂。”
姜芷也叹气：“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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