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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一边犹豫地念着，一边看着姜芷写字写得都快起飞了。
“不是，你真的要这么写吗？”系统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把这些内容写在物理试卷上。
“为何不可？”姜芷埋头苦写，“我到现在都还有点没弄清楚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让周纪淮他物理老师给看看。”
系统：……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别惹天生反骨的人，更别惹姜芷这种天生反骨，脑回路还跟大家不太一样的女人。
到了中午十二点，女管家的敲门声打断了姜芷：“林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姜芷依依不舍地停下笔：“好的。”
大概是因为主人家都不在的原因，相比较于早餐来说，午餐就简单得多。
餐桌上只有姜芷和周纪淮两个人。
“试卷做得怎么样了？”瞥了一眼淡定的女孩，周纪淮勾起嘴角问。
姜芷优雅地夹起一块白斩鸡，朝周纪淮鬼畜一笑：“fantastic,baby.”
周纪淮：？
这个什么反坦斯蒂克啥意思？
意思是她都会做？周纪淮有点不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你……都会？”周纪淮不确定地问。
姜芷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开玩笑，她都已经把这张试卷升华了，从物理科学上升到了人文科学的程度。
系统默默吐槽：神他妈“升华”，这明明叫“答非所问”。
周纪淮看着姜芷嘴角弧度微妙的笑容，右眼皮忽然跳了跳。
什么鬼。叛逆少年摇了摇头，塞了一大口绿色的……
呸，青椒。
“你吃，”周纪淮用公筷给姜芷夹了一筷子的青椒，“多吃点。”
姜芷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青椒：？
“纪淮啊，”姜芷忽然笑眯眯地问道，“你现在上高二是吧？”
周纪淮的回答相当桀骜不驯：“别这么叫我，你不配。还有，是又怎样？”
呵，她不配？姜芷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你不配”这三个字。
小鬼，我还治不了你了？！
“学习怎么样啊？”姜芷放下筷子，朝前俯了俯身，“期末考试怎么样啊？语文数学英语理综分别多少分啊？现在在做什么辅导书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完了吗？”
周纪淮：……唐僧都没她唠叨。
“关，你，”周纪淮挑了挑眉，比口型道，“屁，事。”
“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过问。”
“我问这些呢，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姜芷慢悠悠地把青椒炒肉推到他面前，直直地看着周纪淮的眼睛，“我高二上的时候，语文一百三数学一百四十九英语一百四十五文综两百五十五，总分全校第一，而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已经刷了两遍了。”
周纪淮靠在椅背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
姜芷把碗里面的最后一颗米夹进嘴里：“所以，有些连‘fantastic’是什么意思的人就别说‘你不配’这种话了。”
周纪淮：……见了鬼了。
姜芷优雅离去。
周纪淮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有病吧？”
他必须检讨自己，还以为林一听是什么小白兔，现在看来就是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
还有，fantastic到底是什么意思？对于周纪淮这种从来不听课的人来说难度确实有点大了。
下午四点
林一听的房间里，系统有气无力地念着：“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把时间的观点引入认识论，作为整个认识论的基础，因而科学地规定了认识的主体和客体及其相互关系……”
到最后，系统的嘴皮子已经念干了，姜芷的右手也不是自己的右手了。
梦回高考考场上疾速写文综的感觉。
在这张试卷上，考查电势差的大题下面写满了“青年应该如何成为担当时代复兴大任的新人”。
大概物理老师看了都会觉得：嗯？很怪，再看一眼。这是……物理？
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物理试卷，姜芷颇有成就感地展开卷面欣赏了一番：“知道这是什么吗？”
已经疲惫的系统：“写满政治答案的物理试卷。”
“Nonono,”姜芷举起食指摇了摇，“这可是正道的光。”
系统：……有病。
同样是下午四点，本来在补觉的周纪淮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他刚午睡起来就接到了肖阂的电话，对面鬼哭狼嚎死缠烂打说“周纪淮要是不过来陪我，我们就断绝哥们儿关系！”
周纪淮叹气，纠正道：“是父子关系。”
“爹，我的亲爹，”早上吃了碗热干面的肖阂又生龙活虎起来，“你赶紧过来陪陪你的好大儿吧，你忍心看着他十七岁第二天身边无人陪伴吗？？”
周纪淮一边换鞋子一边说：“忍心，还有，李伟豪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那个狗东西陪他女朋友去了，狗东西，”肖阂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赶紧过来！”肖阂终于撕下他虚伪的面具暴露出真实面孔，“你又不学习的呆在家里干什么！”
“睡觉啊。”
“六，要睡觉也到酒吧来睡。”说完这句话肖阂就给他挂了，丝毫不给周纪淮拒绝的余地。
周纪淮从床上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套了一件衣服就下楼了。
“少爷，您要出去吗？”女管家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周纪淮皱了皱眉头，捂住手机听筒，语气不耐地说。
女管家一声不吭地看着周纪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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