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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建国迈步紧跟其后。
见两人一同走进了咖啡厅，陆语童根本就坐不住，赶紧从车里出来。
她站在车旁，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咖啡厅那边。
似乎是在时刻准备着，一旦慕建国敢欺负眠眠，她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咖啡厅里。
父女俩各自点了一杯冰美式，面对面坐着。
慕锦眠神情淡漠地品尝着咖啡，似乎是在等待慕建国先开口。
瞧见慕锦眠从始至终对自己的态度都很冷漠，慕建国不由感叹道：“没想到才几年不见，我们父女俩竟然生疏成这般模样。”
以前的慕锦眠乖巧懂事，每次他回到家总能听见她甜甜的叫自己爸爸。
可如今……她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从一见面就叫他慕总。
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慕锦眠轻放下手里的咖啡，好笑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慕建国，冷笑着问道：“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紧接着，她缓声开口：“我想慕总今天来找我也不是为了叙旧吧？有话就直说，我赶时间。”
慕建国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拉下老脸，坦白说道：“眠眠，我……我今天其实是为了你姐姐的事来的。”
慕锦眠听到这话并不意外，她继续冷笑着问道：“姐姐？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孩子，我哪来的姐姐？”
她就知道慕建国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她。
但她没想到多年后两人再次见面，竟然是为了慕晓琴。
果然，他更偏爱慕晓琴。
慕建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记恨我们。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现在慕家的处境想必你也知道，警局那边一直不肯把琴琴放出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你。”
慕锦眠不为所动，声音里依旧没有半分温度，“慕晓琴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她是罪有应得，不放过她的是法律。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慕建国见她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只好开始打感情牌，“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琴琴变成这样，你难道就真的忍心坐视不理吗？”
慕锦眠听完，语气讥讽地反问道：“周芸逼死了我妈，又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要逼疯我的时候，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你明知道她们母女俩的所作所为，还一再包庇，对我的死活不管不问的时候，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她们不遗余力诬蔑和抹黑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
面对她的质问，慕建国那张老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无力反驳。
看着他哑口无言的模样，慕锦眠心里有些难受，“从未想过把我当家人对待，如今却还要来道德绑架我。慕总，我真不知道刚刚那些话你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眠眠，我……对你确实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在精神病院那段日子你受苦了。可是现在你是封太太，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有封祁给你做靠山，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可是琴琴她不一样，她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琴琴她是我女儿，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被毁了。”
听到慕建国几句话不离慕晓琴，甚至为了她如此操劳，慕锦眠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满眼痛楚地看向慕建国，失望地问道：“你眼里只有慕晓琴一个女儿，处处维护她，给她无尽宠爱。那我呢？我也是你女儿啊，你怎么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慕晓琴的事，我帮不了你。你别再来找我了！”
扔下这句话，慕锦眠起身就往外走。
她害怕多待一秒，就会当着慕建国的面不争气地掉眼泪。
见状，慕建国赶紧追上去。
等出了咖啡厅，见四周无人，他这才急忙拦下慕锦眠说道：“眠眠，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慕锦眠被迫停下脚步，眼眶泛红地看着他。
慕建国深深地叹了口气后，缓声说道：“我不是你亲生父亲。”
闻言，慕锦眠的脑袋轰地一下，空白了几秒。
她有怀疑过慕建国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么狠心？
可是怀疑归怀疑，她从未想过这是真的。
哪怕他们父女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可是如今听到他亲口说出这句话，慕锦眠还是很震惊，甚至有些无法接受。
小脸泛白，她愣愣地问道：“那我亲爸爸是谁？”
“这我也不清楚。”慕建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递给慕锦眠，“这是你妈留下的唯一遗物，我想里面照片上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你亲生父亲。”
慕锦眠微微颤抖着手，接过钱包。
她母亲生前买过很多包，唯独钟爱这个设计并不出众，简单小巧的钱包。
出门时总会带上。
林雅去世后，她还曾经找过这个钱包，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可是怎么也没找到。
没想到，居然是被慕建国给拿去了。
打开钱包，夹层里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慕锦眠小心拿出来。
照片上面有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笑容很灿烂。
那是林雅年轻的时候。
她的身后有个短发少年，只能看见侧脸。
明显能看出来这张照片是偷拍的。
慕锦眠是见过这张照片的，也问过她妈妈这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当时林雅的回答是很好的朋友。
那时慕锦眠还小，还不懂感情之事，更看不懂林雅每次看向男人时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盯着这张泛黄的照片，慕锦眠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目光微敛。
这个男人真的会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这侧脸……怎么看着，莫名觉得有丝眼熟？
居然跟今天她在餐厅里撞见的年轻男人有几分相似。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慕锦眠心下一惊，随后又摇了摇头，打消脑海里的想法。
仅凭一个侧脸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好像有些草率了。
“对于你亲生父亲我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是你妈妈的初恋，好像是姓傅。当初你妈妈跟我结婚那会儿就已经怀上你了，我们签了协议……”
慕建国陷入了回忆中，讲述起他与林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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