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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槐夏搁在外面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抬起水朦朦的眼睛看他,靳炽不为所动,转而去摸她小巧莹润的耳垂,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大有不依不饶的气势。
“小哭包,怎么不说话?”
“以前怼人的时候不是嘴皮子挺利索吗?怎么现在拧巴了?”
江槐夏脸一红,微微侧过脸,肌肤划过他燥热的指尖,白光下他中指上的银色戒指耀眼炫目,牢牢圈住他修长的手指,五根手指向内薄薄收着,掌骨凸起连着青筋,禁欲爆棚。
“你说一句,就放过你。”
江槐夏此时特别想找个无形的洞口钻进去,一大早的就逼人表白的,他真是想得出来。
靳炽给她把睡裙裙摆牵正了,拿起右边洗漱台上的木梳子给他的小姑娘梳头,手指绕过去握住秀发,他头向左偏了点,热气喷洒在她的下颌,江槐夏咬紧了腮帮子,靳炽动作一顿,看到她的小反应,几不可微地从鼻音里哼出一个音。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她的大脑皮层,险些缺氧,眼神对视一秒间,她怯怯闪躲了下。
声音像糯米糕一样:“我发现你很喜欢给我扎头发。”
昨晚是,今早是。
靳炽嗓子里囫囵嗯了声,专注在他家姑娘的头发上。
左手圈过右手上的小皮筋给她绑了三道,怕她疼,还特意给周边头发松了松,看样子有点紧张,江槐夏眼睛往上瞟了瞟,直到观察到他细微的表情后也跟着紧张起来。
清早的风送进来卷起人心底的涟漪,江槐夏为了他方便扎头,稍微低了点头。
两人的姿势衬得她在靳炽面前就像是被宠的小孩子一样。
靳炽又帮她把肩头掉落的几根头发摘掉,在江槐夏看不见的角度悄悄藏进自己裤子口袋里。
“提前练习。”
“以后我们有了女儿我也给她扎辫子。”
江槐夏的心宛如伏过了浪潮,海鸥在水平面上飞翔时的愉悦也不及她此时心底的小柔软。
她悄咪咪的弯了弯唇,素淡有神的眼睛开始凝聚光点。
她从小到大一直很珍惜这种毫无例外的偏爱,她独自在灰败的路上走过太多太多,承担了同龄人所不能想象的压力和痛苦。
她将自己比作一棵树,从小小的幼苗长成如今的硕果累累,可是没有人关心过她于秋日凋零之际会不会有剥骨裂肤之痛。
靳炽的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平淡无味的生活,在每一个雨夜,在每一个暗淡无天日的日子里,在那些她认为活着煎熬的每分每秒,少年曾经的陪伴都帮她度过那些时日。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最浓烈的告白,哪怕他们之间只有短短的六个月,甚至还是没有具体定义和标签的关系,但胜却了时间的长河。
这个夏天,她想做个孤勇者,为爱向前冲锋,抛去一切束缚和阶层思想,去夺得他们的未来。
怕什么呢?
生离死别不过尔尔,人活一世最怕被自己所束缚,其实一切自我固封的枷锁都是自予的,而那个放你出来的人,也只有你自己。
人生掌握在自己手上,上帝只是万物发展的监察者,并不能在人生交叉路口做决定,宇宙浪漫不过自己!
四季如何变换,地球公转昼夜交替,东升西落。
未来的方程式,有多少个解就看自己有多大能耐和勇气。
想来大家也不过都是花季少年少女,是位于烈焰下也依旧发光的汹涌战士,打不死的热情和拼搏的信心果敢比星辰还璀璨,假以时日站在万众瞩目下,回首往日,心中升腾起的亦是对过去自己的鸣谢和肯定。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在院长奶奶病床边念过麦克斯·埃尔曼的一句话:
对自己温柔一点,你不过是宇宙的孩子,与植物,星辰能没什么两样。
她生来并非星辰,却有颗摘星的野心。
她也不是玫瑰,她是湿了水的百合,而此刻,她竟想将这百合露水沾染上天神,亵渎。
她仗着他的宠爱,恃宠而骄了。
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
或许是昨晚的香薰蜡烛的光太温柔,或许是面前之人强势又在每一处对她都细心呵护,亦或是什么——她不再明了,她只知道,心悦之人就在眼前。
等着她的承诺,江槐夏的心柔软成棉花的糖,甜丝丝的。
她压在洗漱台边的手一点一点抬至半空中,在靳炽澄澈的目光中,渐渐地拥住他的腰。
待她真正抱住后,她眼神微怔。
江槐夏暗暗道。腰好细。
她不禁蜷缩住了手指。
靳炽亲了亲她的额角,爱怜般小心翼翼,恍若她是一件无价的瓷器。
尽管知道这瓷器有着最坚硬的伪装外壳,他还是愿意一辈子为她保驾护航。
她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他的不二之选。
一时间,耳边只有互相紊乱的呼吸声相撞碰,夹杂在细细的凉风中引发沉默海啸式的心动,四周很安静,她额头抵住他的肩膀,心跳声快要鼓出胸口,她垂敛住细密的睫毛,
靳炽对她来说,原本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是她渴望又害怕拖入深渊的枭鹰。
但当他张开温暖的翅膀将你划入他的地界时,她便像是上瘾般入迷沉沦。
因为,一个人的偏爱就是永恒的救赎。
女孩清冷的嗓音蓦然清亮提高,回荡在徐缓风中,却令人为之一振心神鼓舞:
“靳炽,一起去未来吧!”
去有我们的未来,无论艰难险阻。
“好。”没有犹豫。
靳炽兀自笑了,一把把她抱下来,江槐夏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重新抱到了床上。
她惊呼一声,两条藕莲般白嫩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耳畔鼻息尽是他身上散发的被少年气冲淡的荷尔蒙味,他这一公主抱像是没用什么力气,轻松得很,躺在他的手臂上,能感受到他的肌肉。
包围着很强的安全感。
直到她意识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炙烤着她,她才堪堪反应过来,一看就见自己领口有些滑落,她才慌乱双手揪住衣领,耳根已经染红。
这睡裙比她平时穿的码子大了点,稍不留神就走光,刚她没注意。
靳炽放她下来,就看到这赏心悦目的一幕,作为非常知趣的他,只停留了一二三四五秒就“淡定”移开视线了。
他还没从江槐夏那句别有深意的坦诚表露中回味过来,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居高临下地撩起眼皮,衔着妖孽的蛊惑笑容,轻扬眉:
“你再说一遍,别整这么深,爷听不懂。”
江槐夏心想,鬼呢,他这智商听不懂,让别人怎么活?
她掀开他,一起身又被推了回去,她干脆闭眼,在心里将今天要做的事捋了一下。
靳炽眸子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给自己气急了,眼角都红了圈很快给忍下去。
他挑了江槐夏几缕粉发缠在自己银色戒指上,整个人半跪在床上。
若是程浪等人看到他这副委屈屈的姿态肯定笑疯,没成想他也有这天。
而某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冠军,智商超群的靳炽选手施展了小小的撒娇技术:
“就,普通版本的,四个字,行不?”
他都这么明显暗示了,就想听那句话。
江槐夏一向不喜肉麻,也没有说这矫情话的经历,这四字她实在难以吐露。
但这人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性子,她好笑又好爱,遂起身盘腿坐正,歪歪头眨巴下眼,妩媚的吊梢单眼皮平添几分可爱,笑着一顺溜地吐出成排的话,提前打了腹稿似的,像在随意作词般,但还颇有文艺浪漫情调。
“我的夏天拥抱热土。”
“喜爱绵长玫瑰不哭。”
“欢快青春张扬随风飞舞。”
“你才不是我的胜之不武。”
说着说着,她竟跟着尾韵哼着即兴小调唱起来,面庞洋溢着笑意,金光冲出云层,层层铺洒在他们交接的身影上,清风吹佛滚烫的心扉。
靳炽忽笑了,他觉得这一天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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