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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他又拽又撩 > 第37章 甜到没有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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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槐夏跟着他上了二楼书房。

    路灯迷雾光线斜斜倾射,黑实木桌边亮着一盏小灯,明亮初温,两束光交汇,在另一面白墙上烙出紧紧靠着的幻影。

    四张宽大的电脑显示屏,占据一方,旁边是与之拼接的另一张矮桌,富有个性的设计别出心裁,独具匠心。

    上面铺满了凌乱的白纸,远处看,潦草字迹零星画在上面,像是一串串繁复公式,又像是连绵成段的字句。

    她一进来时,脚尖踢到垃圾桶边被主人揉搓过的纸球。

    俯下身即将够到,被一只戴银指戒的手拿了去。

    “草稿。”

    那团纸在他手中又被蹂躏了几圈,随意丢到垃圾桶里。

    她神情微怔,嗳了一声,被他半推半就着走。

    “你还需要打草稿算题?”

    天才也需要用纸笔打草稿?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可以和趣味相同的朋友在奶茶店侃侃而谈的大佬,也是可以和程浪江季开玩笑插科打诨的混小子,更是个行动胜于言语的哥哥。

    亦是她的心上人。

    少年眼里看她时碎进了银河,皎洁纯净,像是夜晚海边沙滩众人围聚的篝火,焰芯是冷蓝色,外缘却是通红的红光,外冷内热,总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沉沦、沉沦——

    靳炽扶着她坐在电脑桌旁的椅子上,细心按照她的身高,调整了下高度,正好手肘伏案不会累。

    侧过身胡乱收拾桌上一堆空白间或字迹的白纸,眼神略显慌乱,动作却保持镇定。

    他将纸张覆盖,全部塞进厚厚的古书里,才搬了张一模一样的椅子坐在他身边,下巴向上点了点,笑着薄唇轻启:

    “哦,写着玩的。”

    写情书,不得打草稿?

    不过这玩意,还挺难写,怎么写都感觉自己矫情是怎么回事?

    他这还是第一次写,也是最后一次。

    对他来说各大比赛跟玩娃娃机一样简单,写个情书难为他整整一周,每天琢磨两三个小时,看了各大网站贴吧的推荐语录。

    他就一个想法。

    太low了!

    要么言辞浮夸,不够真心,要么缺乏情调,太过直白,要么油腻艳俗,没有深意。

    就这?

    配不上他的宝贝。

    江槐夏将信将疑,单眼皮垂敛,低头拿出自己请教的题目。

    粉发耷拉在背脊上,耳际后的长发往前跑遮住了眼睛,几丝发尾黏在了少女饱满的下唇,她不知觉贝齿轻咬了一下,本就娇艳欲滴的嘴唇透出血色,慢慢浮现生机血色。

    她翻过一张页面,指着最后一道打了五颗星的阅读理解,最后一道选择题要求是意会出其中的底层意思。

    表层含义下的象征意象。

    靳炽漆黑薄凌的眸色随着她指尖划过题目的愈加浓重。

    如暗夜焰火,充斥着夺取和肆虐。

    半个小时前刚灭下的烈焰瞬间迸发,晚风无法浇灭,冷气亦然。

    他双腿懒洋洋支地,因为得当运动而不过于嶙峋的腕骨抵于太阳穴,鸦羽细密的睫毛如密布的伞布,似要将眼前之人全然拢进他的柔色之中。

    江槐夏低低说着,眉目平静,声音与这落地窗前的夜色,清冷而不失缓润。

    一如往常的样子。

    一如他去年当她同桌的那些岁月。

    夕阳西下的热风,奔跑打闹的同学,还有扎着高马尾静静刷题的她。

    貌似谁也没变,他们还是他们。

    他这么想着,注意力却没有半秒在她说的题目中。

    眼前的少女太过迷人,纯野的身材即使穿了最普通的校服也掩盖不住。

    女生到了发育的年纪,就会长得快些,她本就高挑,校服似乎是去年的,胸\/脯如那碧波的水,弧状优美微隆,与他刚刚好。

    他轻眯眼,少女水润的唇瓣在案前一张一合问问题,素白的手捏着笔杆子像在囚住他的神经。

    收紧一分,他青筋便绷紧一分。

    “whyisthetexttoturnsummerintospring?”

    (为什么文中要把夏天化作春天)

    她读出这句话,见他在神游,拿笔根部点了点靳炽的喉结,轻咳重述。

    这题讲的是个轮椅少女爱上一名被抛弃的山野少年的故事。

    当少女爱上少年的时候,被检查出遗传心脏病,少年知晓后背着女孩看遍了世界。

    他们去过新西兰的罗托鲁阿,领略过波胡图间歇泉的泉雾撩身。

    也到过非洲的赛伦盖亚,观赏嶙峋怪石、畸形草木,和落日下苍羚成群结队的原始壮阔。

    他们相遇在夏天,却在百花齐放的春天就别。

    最后男孩追随女孩去看了上天的世界。

    文中内容十分动容,是个简短的救赎故事,最后一题的答案有四个,意义相似却又不同。

    靳炽撩起眼眸,看了问题一眼,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那道她选择的错误选项的红叉叉旁,有一笔很浅很浅的d选项,像是被人用橡皮擦去了,又重新故意写了个错的。

    他伸长一条腿,脚尖轻轻松松勾住她的椅子轮,一提劲,她就顺着滚轮扑到他怀里。

    气息一下子拉近,汹涌波涛上荡漾浪花。

    紧接着,他拍了拍他的大腿,“坐上来。”

    “不。”她瞥他一眼,捏紧笔,习惯性下咬唇角,脚滑动地板往外挪,又被拽回去。

    她身子一轻,被拉进一个怀抱,松木香和少年身上清淡的荷尔蒙混杂。

    淡淡的,很好闻。

    她坐在他紧实的单腿上,肌肉薄劲,底下好像有无穷的力量。

    右手肘还挨着他的腹肌,热气不断传输到肘边皮肤。

    不敢乱动,这是她脑子里第一个念头。

    在门口靳炽和江季的对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现在很危险。

    他扯过那个练习册,轻点那块没被擦干净的铅笔痕迹,低哑淡笑问:

    “宝贝,你这干嘛呢?”

    “是不是故意的,嗯?”

    “故意做错,然后找我问这闭眼就可以做出来的题?”

    “段位有点低啊,宝贝。”

    “以后这种套路就别玩了,直接玩我不好吗?嗯?”

    他撩起纯黑t恤,冷白之色冲撞进她眼帘,腹肌群块状分明,相较之同龄人身上有着不可磨灭的恣睢狂妄,青春的朝气蓬勃在他这仿佛与厌世的情绪糅合,一股不知名的性感少年气呼之欲出。

    犹如迸发喷焰的火山,一触即发。

    江槐夏不敢动作。

    他低头嗤笑,主动带起少女手腕钻入衣角,语气颇有商量那味儿。

    “先过过瘾?”

    “解解馋也是好的。”

    被戳中心思脸面荡然无存的江槐夏:……这么明显吗?

    她脚尖点地,半个重量在他身上。

    握笔后微凉指尖被他带着覆上左侧的人鱼线,粉白指甲擦过凹凸的肌理,撩起一阵涟漪。

    晚风抓住蝉鸣的死穴,时钟花浅白的花瓣在隐匿处薄渐为温温明黄,开在院子里,一片好景。

    盛夏降临之际,悠悠送风疏而。

    他伏在她肩头低喃:

    “becauseseeingthemidsummerislikeseeingspring.”

    因为见到盛夏,就像见到春天。

    我的意思是——

    你来时,我的世界皆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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