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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听风刚好觉得，檀袖这点都沾。
微波炉运转的声音，人声、文件碰撞的声音，交接中带着快节奏的京市节奏，沉闷里又俏皮。
蒋听风吞云吐雾间，听着旁边的八卦交谈。
而一场八卦的主人公正低下身，仰着头，满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檀袖冲他笑了一下，声音柔又卷：“我没有，你相信我。”
粗粝手指揩上她的面颊，发疼、扯红，她也仅仅是轻微反抗下。
八四消毒液的味道，和烟味混合，成了一股道不明白的绮丽味道，勾着蒋听风绷到一线的神经。
他哑声：“离他远点。”
檀袖动作停了一下，纤细手指挽着耳边发鬓。
“我知道。”她的声音在厕所里显得格外含糊。
蒋听风没再说话，只是隔着烟层看她。
少女的长相格外漂亮，一双狐狸眼，鼻梁挺拔的恰到好处，艳红的嘴唇含着春，皮肤更是白皙，看不见一点毛孔——一只被人精心饲养的狐狸。
没由来的，他冷不丁出声：“蒋曲河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
这个名字，他们已经心照不宣的很久都没有提起来。
檀袖一顿，吻错开在男人的手背。
她没再蹲在地面，而是站起来，笑盈盈看着蒋听风：“蒋律，你觉得呢？”
手指沿着男人沉峻肩头划着圈，檀袖伏在有力的心口，听着脉搏起伏。
而后，又去玩蒋听风的手。
檀袖恹恹：“难道不是我养他吗？你走之后，是我一个人把他的公司救活的。”
蒋听风：“那是你蠢。”
檀袖哼了声。
结束后，蒋听风先一步出去，她落后半小时。
时间匆匆过，综艺步入正轨。
她和蒋听风的关系也仿佛开始‘步入’正轨。
可蒋听风不属于带教律师，不需要上镜头，最近出现在律所的频率比往常还少。
今天，更是一天没见到人。
圆圆说，是到海市出差去了。
海市。
这个城市名，让檀袖心头一跳，她勉强笑了笑，就出门去打了电话。
于然不理解檀袖的紧张心情，还是拜托张琚去查了查。
得到的结果是，蒋家的一家新能源公司要牵到那边去，他是过去视察的，和檀文谦的公寓是两条道。
听到这个消息，檀袖松一口气，而后，问了问檀文谦的近况。
于然：“老样子，但是他手头的钱应该快没了。”
檀袖心沉了沉，笑道：“我过两天打给你。”
于然犹疑：“袖袖，你要不然让文谦回来？”
檀袖抿了抿唇，明显有点犹豫。
“你上次说，蒋听风在查你弟，海市太远，要是出什么事情，你也没法救急。”于然斟酌道：“就像上次……”檀文谦给人砍断手指一样。
檀袖懂于然的未尽的话。
呼吸几个来回，她还是没能立即下决定。
蒋听风出差了几天，檀袖就空闲了几天。
只是那个姓关的小弟弟的追势愈发猛烈，像是对檀袖真动情了。
圆圆满脸艳羡。
檀袖笑笑，低头回着消息。
蒋听风最近回消息的频率变高，看样子离她的计划更近一步了。
她不想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上，徒生事端。
檀袖捱到了下班，简单交代圆圆，就打了下班卡。
正巧碰上在等电梯的实习生。
檀袖打了个招呼，就低头刷手机。
备忘录里，蒋听风是今夜七点的高铁，她还有一个小时准备。
实习生们也打了个招呼，找着话题。
檀袖随口应付了两句。
“好巧啊。“关实习生被推出来，道。
热情高涨的实习生们跟着起哄，说要个微信。
檀袖不想和他有牵扯，敷衍：“是挺巧的，但都是同事，就不加了。”
关实习生：“好吧……”
这种路数，檀袖见多了。
后退一步，她直接转开了话题：“你们是去上面买饭吧，我就不跟着一起了，我去搭货梯。”
然后，檀袖走得干净又利落，一点都没给机会。
蒋听风刚下高铁，就接到了人的来电。
他扫了一眼，没接。
开向蒋宅的车也掉头回了公寓。
途中，张宫打来电话。
他那边生声音略寡淡，不太热闹，直问蒋听风在哪。
蒋听风言简意赅：“回家。”
张宫啧了声：“刚回来，不出去好好逍遥逍遥？”
蒋听风疲倦捏着鼻梁，说自己没兴趣，而后，掐断电话。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看着檀袖一条条消息，他把手机递给前排的王特助。
王特助有苦难言：“还是我回啊，boss。”
蒋听风抬眼，默不作声的注视着王特助。
王特助：“……”好吧，他回。
简单模拟了蒋听风的口吻回了两三句，他举着手机，看向蒋听风，有点不知所措。
王特助低声：“小小姐问你今天睡在哪，她过来找你。”
身后男人明显气压极低，冷然回绝：“不见。”
他注意到王特助的称呼，口吻平静：“小小姐？“
“一时顺口。”王特助讪笑，回完消息又把手机递了回去，“boss你看看。”
蒋听风看也没看，手机揣回兜里，抬脚上楼。
一夜无梦。
他下楼晨跑，檀袖就在门口等他，裹着层大衣，?丽眉眼含着秋潮的雾，脸颊也湿漉漉的。
檀袖勉强笑了下：“小叔叔，你下来了。”
蒋听风绕过她。
指尖搭上了他的手腕，还带着湿重的水汽。
她可怜巴巴，又喊了声：“小叔叔。”
蒋听风：“听说那个实习生每天一束玫瑰花，偶尔下午还有奶茶，怎么不答应？”
他是事先知道每一个实习生的家世的，毕竟蒋家的地位摆在这，想不知道也很难。
男人抬手捻起檀袖下巴，状似好奇，“你应该知道当季品牌的新款、和潮款，那个实习生多少有点家世，难道你不知道他家底蕴不错？”
闻言，檀袖手指收紧。
她当然知道。
但是，蒋听风身上有着她必须要达到的目的……
她道：“我对他没感觉的，蒋律，撮合我和别人，不如撮合我和——”你。
最后一个还没说完，男人便轻蔑笑出声来。
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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