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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能看见蒋听风对她的在乎——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有点不自信了，是他的在乎，还是因为闻陆的参与，而起来的男人的占有欲……
睫尖微微颤栗，权衡之下，她下了决定。
葱白指尖搭在闻陆的手背，她别过脸，不敢看他的脸色。
一节、又一节的把手掰了下来。
檀袖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停车场。
但她还记得自己最后一句话，她说：“不好意思，这顿饭可能吃不成了，我下回给你双倍补上。”
闻陆答应了。
檀袖一上车，迈巴赫就从车库门口让开，给闻陆让了路。
她喉头发干，手心紧紧攥着安全带。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
而顷刻，蒋听风的声音让她回神：“你想跟他走？”
檀袖心头一沉，摇了摇头。
蒋听风哼笑，抬脚狠狠踩上了油门。
车速极快穿梭过车水马龙的高架，一路到蒋宅。
钟叔的声音尚在身后询问，男人的大手却极为用力，拽着她的手腕，捏青、攥红，一路拖到了二楼的主卧。
他的动作几乎可以用施暴来形容，连上半身的衬衣都被撕拉开——
檀袖双手环在胸前，眼尾通红，浑身紧绷，像是在防备着他。
蒋听风眯起眼，屈指摩挲着她的手掌心，“你害怕我？”
沉默半刻。
檀袖答道：“没有。”
上一回烫出的伤疤在手心形成一个小小的圆，他厚厚的茧子覆盖上的时候，有点痒。
她下意识蜷指，往后缩，却又被男人紧紧逼迫着敞开自己的心扉。
动情在耳畔，颠倒的世界在上下轮回。
他们像是最亲密的恋人，双手紧紧扣合在一起，抵在缠绵里的。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房间寂静的可怕。
月色流转，敲门声起了又止。
檀袖浑身酸痛，又在下一刻腾空，被蒋听风抱进了浴室。
她紧紧攀附在男人的肩头，又被重重扯进浴缸里。
冰冷刺骨的水流混合着红酒，一并倒在头顶。
酒红色，和裸露的冷白色肌肤相互呼应，蜿蜒出相差极大的美艳?丽。
蒋听风眼神如刀，“我没有逼你，檀袖——“他的词语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是你自己选择留在我的身边，也是你拒绝做了闻家太太。”
“……”檀袖没有出声反驳。
她只是默默承受起了蒋听风所带来的一切。
爱、痛苦，和最根深蒂固的冰冷和残忍。
而搁在床头的消息在默默响应。
闻陆的消息在提示框内，又缓缓沉没进黑暗之中。
蒋听风扫了两眼，用檀袖的指纹成功解开了锁，闻陆的‘小提示’赫然入了眼。
他说：闻熹已经查到了给檀文谦设局的人。
蒋听风手指一划，删掉短信。
而后长臂一伸，搭在了女人的肩头，把她揽进了怀里，跟着合了眼。
檀袖一睁眼，鼻子就堵塞的要命，喉咙也是火燎火燎的。
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最后，还是钟叔发现的檀袖感冒了。
他一看体温计，烧到了三十九度，赶紧喂了点药，又把家庭医生喊过来。
水吊上了，但檀袖依旧昏迷不醒，嘴里还念叨着：“小叔、小叔——”
钟叔一看。
沉凝半晌，还是给蒋听风打了电话，并夸大了檀袖的病情。
本要加班到十一点左右的蒋听风，在傍晚六点到家。
彼时，檀袖已经有点力气了，能够自己喝点粥。
钟叔在一旁给她盖被子，唠唠叨叨：“下回不能着凉了，小小姐。”
檀袖：“……”
她都听了一下午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不胜其烦。
只能眼神湿漉漉地看向蒋听风，向他求救。
但蒋听风却径直掠过了她，上了二楼。
钟叔叹了口气，解释道：“老爷还有一个会议，可能晚一点就好了。”
檀袖微微抿唇，笑着点头。
吃了药，她又继续窝在沙发上睡了下去。
再起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
她摸索着起来，才发现身上又多了一层厚被子，也没过多在意。
去了厨房倒一杯水，又不想睡，便闲来无事逛了逛。
二楼书房的门半掩着，夜灯的光微醺。
檀袖的步伐停了停，又走了进去，蒋听风正趴在桌面小憩。
她目光逡巡了圈，发现男人的西服还没换，是昨天的那套。合上的笔记本还带着余温，像是半个小时前还在使用。
微凉指尖沿着他深邃轮廓细细描摹，鬼使神差的，她垂下头。
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上一吻。
刹那间，那双黑黢黢的瞳孔睁开，他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摁在身下。
蒋听风：“偷亲？”
他的眸色还带着尚未消散的疲倦和困意，连同眼眶下，都是沉重的乌青色。
檀袖笑了一声，踮着脚，又光明正大在男人下颚吻了一下。
“这是光明正大的亲你。”
蒋听风眼眸沉下。
现在的檀袖像是不怕他，呼吸炽热，柔臂绕在男人的肩头。
“蒋律，我还在感冒。”她提醒着，手上又不安分抱着男人宽厚的后背。
蒋听风沉声：“故意的？“
他抬起眼，眼底已经是一片的清醒，指腹摸索着她的小臂，又搂住了细腰。
檀袖歪了歪头，爽快点头承认了。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蒋听风前些天那么过分，欺负她、又丢下她不管。
要是不报复回来，才会让人觉得奇怪……
蒋听风：“乖乖听话，檀袖。”
他的声音很淡，不近人情里带着残酷：“檀文谦是个废人。”所以，你没必要再管他。
檀袖没答。
可她听懂了蒋听风的潜意思，她知道，男人一直是这样。有用，就能待在他的身边；没用，就只能被舍弃，就像被蒋家舍弃的蒋曲河。
掌心贴着心口，男人的衬衣的纽扣被一寸寸解开。
环着腰的臂弯也随之寸寸拢紧。
趁着一片月色，双唇主动靠近男人的唇。
嗓音沙哑中是易碎的脆弱：“我不想提别人，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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