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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是圣诞节和新年,马路两旁张灯结彩,一副迎新年的欢喜模样,披红挂绿,使得只有灰白两色的城市多了几分味道。
时念知道父亲的病又一次发作,顾不得脚踝疼,立刻让陆白送她去中心医院。
“陆白,我想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可以吗?”
刚才陆白说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无论是父亲,又或者是霍谨言,现在都在医院,不管怎样,她都要走这一趟。
陆白虽然不太情愿,但碍着霍谨言的面子,还是送她去了病房。
谁叫她是老板娘呢!
是老板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
时念到达医院的时候,时?恰好在病房。
看到她被人扶着进来,脚上还包着纱布,急忙上前扶住她,眼底尽是关心:“怎么受伤了?要紧吗?”
说着,俯下腰来,仔细去看被纱布包住的脚踝。
时念摇头,把他拉起来:“没什么大事,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爸怎样?”
除了伤口有些深之外,并没有伤筋动骨,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一边同哥哥说话,一边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脸上写满焦切。
时?把时远风的病情大致说了一下:“这次多亏霍谨言,如果不是他及时把爸送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以前他一直讨厌这个妹夫,但是现在……
自打那次他进过时家的门以后,他对他开始有所改观。
五年前的事,霍谨言有错,但错更多的是时念。
在商场上越是成功的男人越讨厌被人算计。
而时念恰恰是那个算计他的人。
即便是爱,一旦爱情里掺杂了别的东西,便很难让人相信那是爱情。
苏雪在旁边也是对霍谨言连连感激:“如果不是他送医院及时,给你爸输血,你爸真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便开始捂着嘴哭。
时?嫌恶的瞪她一眼,表情冷漠。
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那样冰冷的眼神让苏雪脸色发白,紧紧咬住下唇,不敢再语。
时念详细询问了父亲的病情,事无俱细,格外关心。
时?一一作答。
知道老爷子一时半刻醒不过来,再加上时念是伤号,时均便劝她回去,等时远风醒了之后,再给她打电话。
毕竟……
时念身上有伤,家里还有早早。
尽管她脸上写满平静,但时?还是看出了些什么。
霍谨言一下给老爷子输了600cc的血,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人家救了老爷子的命,总不能没个人过去问候一声吧?
看来看去,也就时念过去最合适。
他并没有明确提出来,但处处暗示时念。
时念没有停留太久,握住父亲的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病房。。
离开icu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霍谨言的脸。
他怎么样了?
要不要紧?
输血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她?
如果不是陆白把这事说出来,他是不是准备瞒她一辈子?!
心疼不已。
这事儿说白了,她也有责任,根本就没注意他的脸色和表情,只顾生气,没在意其他。
霍谨言,这次是我不好,下次再跟你吵之前,我一定先看看你的身体情况。
现在,哪里还生他的气?
只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他身边,好好陪着他。
时念伸长了脖子挨个病房看过去,并没有看到霍谨言的名字,便转过脸来问陆白:“陆助理,他住哪间病房?”
陆白在替霍谨言鸣不平,没好气的回她:“您说的他是谁?我不知道!”
之前那副样子,恨不得跟老板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现在又假装关心他的样子,谁知道是真是假!
他就是替老板觉得不值!
时念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跟他说话:“还能是谁?当然你老板呀!”
陆白是霍谨言的人,拿着他给的工资,替他抱不平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她不会跟他计较。
况且……
她没问清楚情况就跟霍谨言吵架,确实不应该。
陆白不说话。
他在生气。
太太这样误解老板,他这个外人都觉得是太太不对。
现在只是没有及时回答她的问题,跟她那样对先生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不说话,时念也不勉强叹息一声:“行了,你走吧,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找到,你去忙你的吧!”
不理会陆白,自己推着轮椅往导医台走。
在这件事上,她欠霍谨言一个道歉。
不管怎样,是她误会了他。
在她承受痛苦的时候,霍谨言并没有跟温晓晴你侬我侬,而是在给她的父亲输血。
如果不是他,大概……她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陆白见她执意如此,立刻冲过来,推着轮椅往霍谨言病房方向走:“先生要是知道您受伤,我还让你走路,会扒了我的皮!”
没人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
当当当……
又有人敲霍谨言的门,男人态度恶劣,直接丢过来一句:“滚!”
霍谨言怒不可遏。
烦不烦!?
一会儿量体温,一会儿测血糖,一会儿又是挂生理盐水,一会儿又是加葡萄糖,这些护士很闲吗?
病房只有他一个病人吗?
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因此,听到敲门声,下意识以为是医院的医护人员,态度尤其恶劣。
正敲门的时念心头一沉,看向陆白:“他怎么了?”
陆白也不知道先生怎么那么大火气,生怕时念离开,连忙道:“先生,是我。”
病房里的怒气顿时偃旗息鼓,一派安静。
时念深吸一口气,拧下门把手。
任由陆白把她的轮椅推进病房。
霍谨言躺在病床上,背朝着门,只是看背影都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
“谁叫你来的!”
他很希望来的人是时念,在听到陆白的声音后,所有的期待都落了空,心情更加糟糕。
愤怒的小火苗就烧到了陆白。
陆白听到这话,急忙把时念推进病房,立刻退出去。
他才不要面对先生的怒气呢!
顺便将门带好。
时念坐在轮椅上,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背影,心头五味陈杂。
给父亲输血的事,如果陆白不说,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让她知道?
这个男人啊,到底安的什么心!
霍谨言躺在那里,听不到动静,又问了一遍:“谁叫你来的,说话!”
他把陆白派到时念跟前去了,怕她有需要的时候无人可用。现在陆白居然回来了,什么意思?
被她赶出来了?
这下他还怎么知道关于她的消息!
霍谨言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甚至在后悔五年年的所作所为。
当初为什么没有对她好一些?
她固然有错,难道他就没错吗?
时念终于收拾好心情,坦然面对,看着男人宽广的背影,轻声道:“是我……”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和温晓晴之间有着怎样的纠葛,她应该好好问一问,听他怎么说。
而不是听报纸和媒体怎么说!
那些媒体黑她的时候,又有几句话是真的呢?
这声音不是陆白!
是时念!
霍谨言一下子反应过来,忽地从病床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脚刚一着地,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眩晕。
忙伸手扶住病床。
时念一直盯着他,每个细小的动作都纳入她眼底。
她看出来,他身体不舒服,忙自己推着轮椅过来,去扶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霍谨言坐回病床上,又是一阵眩晕,生怕时念离开,急忙抓住她的手。
时念想抽回,看到他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后,到底还是没能狠得下心来。
他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输血给父亲,帮助她的家人,守护她想守护的人。
这样的他,叫她如何恼得起来!
“要叫医生吗?”
他的指尖冰凉,不似平常温暖。
一下子失去那么多血,身体再强健的人也不可能安然无事。
“不需要!”男人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怕她离开。
“腿怎么了?”
时念小声回答:“昨天晚上跑的时候崴了一下,不严重。”
其实,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皮肉伤,没什么要紧的。
霍谨言拧眉看她:“不严重就不当回事?”
不给时念反驳的机会,蹲下来在她脚踝上看了又看,仍旧不太放心:“回头让陆景越给你检查一下。”
时念想说今天早上已经检查过了,可……
想到当时自己为了跟他置气,说了很多伤感情的话,又牵扯到顾落城,生怕他生气,便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听你的。”
她如此乖顺,霍谨言很是满意:“让我看看伤口。”
他已经蹲在了她脚踝边,手抓着她的脚。
拗不过他,只得按着他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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