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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直在哭,时念怎么劝都劝不好,一脸忧伤。
她知道孩子对父亲的渴望,正是因为知道,才无法责怪。
从小姑娘出生的第一天起,就不被霍谨言喜欢,后来有段时间,他倒是待早早不错,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不会有落差,可现在..
她真不知道怎么劝小姑娘。
急得站在路边跺脚,只差跟小姑娘一起哭了。
孩子难过,做母亲的心比孩子还要难过,只恨自己不能变出个霍谨言来,送给她。
小姑娘越哭越厉害,到最后身子一抖一抖的,看得着实让人心疼。
时念左哄右哄,小丫头还是哭:“宝贝,不哭了,再这么哭下去,可是要伤身体的,难道你想去医院吗?”
无奈,早早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要爸爸:“我要爸比,如果进医院能换爸比来看我,我愿意!”
时念还能再说什么!
急得眼圈通红,只差跟女儿一起哭。
夏睦看她愁眉不展,自告奋勇接过小姑娘:“我来!”
时念没办法,只好把女儿交给他。
“早早乖,看到那边的糖人没有?”
小姑娘还在哭,但眼睛已经朝着捏糖人的那边看过去了,哭声也小了些。
夏睦一看有门儿,立刻又道:“叔叔现在带你去捏糖人,好不好?”
小姑娘不说话,眼睛看着糖人那边,哭声几乎听不到了,只剩下一抽一抽的喘气声。
夏睦趁热打铁:“不是他给我们捏,是我们自己捏哟!叔叔教你怎么捏,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在家里捏了,怎么样?”
孩子的注意力被转移,落在捏糖人的车上,扁着嘴点了点头。
却还是委曲的紧。
好在不哭了。
时念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朝夏睦投去感激一瞥。
夏睦笑笑,不以为意,抱着早早继续前行。
来到糖人摊前,跟做糖人的老师傅商量:“老师傅,我想借用你的摊子一下午时间,当然,你一个下午能赚多少钱我付双倍的钱给你,可以吗?”
老师傅见他怀里抱个挂着眼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立刻就同意了,退到一旁,彻底把摊子让给了他。
“小伙子,挺会哄孩子呀,不错不错!”
随即视线停在时念身上:“这小伙子不错,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时念耳朵一红,刚要张嘴解释,夏睦便叫她:“念念,别光傻站着呀,过来帮忙!”
只得过去帮忙。
小姑娘玩的开心,眼泪早就擦干净了,跟夏睦打的火热。
左一个夏叔叔,右一个夏叔叔,都快把他奉若神明了。
不远处,霍谨言坐在轮椅里,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心头不是个滋味儿。
这些,明明应该是属于他的。
陆景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无限同情看着他:“继续装失忆呀!怎么不装了?”
“再装几天,都不用你签离婚协议,时念就跟那小白脸在一起了!”
他越说,霍谨言的脸色越黑。
双手紧紧握着,就差打人了。
陆景越看他隐忍成这个样子,不知死活的又道:“还别说,时念跟这小白脸挺有夫妻相的,配合的这么好,真有默契!”
砰……
霍谨言重重砸了一下轮椅扶手,眸底的阴云几乎翻滚而出,阴沉沉盯着他:“说够没有!”
陆景越见他动了真怒,扁扁嘴,没再说什么。
男人不想再看下去,自己推动轮椅,离开这里。
他承认:看到时念对着别的男人笑的那样开心,他嫉妒了。
疯狂的嫉妒。
陆景越看着他寂寥的背影,连连摇头,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有什么事直接告诉她不行吗?”
霍谨言一语不发。
时念跟夏睦玩的开心,那一幕就像是定格在霍谨言脑海中似的,久久回放,扎得他心肝脾肺都疼。
男人停下来,侧过脸看向陆景越:“我的腿还有复原的可能吗?”
神经受损,虽然修复了大部分,损伤却还是扎扎实实存在的,想要完全恢复到以前健康时期的状态,又谈何容易!
陆景越脸色变得沉重起来:“那要看你的意志有多坚强!”
“另外就是,可能还需要再进行两场手术,至于能恢复到什么样子,我说不好。”
男人回看正前方,眼底一片泰然:“那就按你的治疗方案来!”
陆景越急忙跟上:“光是我制订计划有什么用,也得你配合呀!”
那人自顾自推着轮椅,冷冷道:“好!”
看着霍谨言渐行渐远,陆景越站在原地,回看时念和早早捏糖人的画面,托着下巴轻笑:“看来,还是时念的魅力大呀!”
突然,他想起什么事,紧跑几步追上霍谨言:“那个打听时念五年前用了什么把柄逼走温晓晴的事,我尽力了,你还是找傅青时帮忙吧!”
“我觉得,他跟那个莫小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比我靠谱。”
不等霍谨言回答,他撒腿就跑。
霍谨言停在原地,摸出手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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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老宅
已经是4月份的天气,仍旧还有些余寒,一早一晚天气寒凉。
司机推着霍谨言的轮椅出现在大门前的时候,恰好遇上温晓晴从外头回来。
看到霍谨言,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紧走几步过来,主动接过轮椅推着:“出门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谨言总觉得刚才她怔愣的时候,眼神里有害怕。
淡淡应了一声,跟她并没有太多的交流。
温晓晴推着他朝正门走,嘴上却并没有闲着,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霍谨言那生冷的态度:“谨言呐,不是我要说你,既然腿不好,就少出门。”
“每次你一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生怕你遇着什么麻烦。”
霍谨言依旧淡淡的应一声,不置一词。
到了正门,有佣人过来,将霍谨言的轮椅抬进去,温晓晴这才道:“刚才去打麻将,弄得一身烟味儿,知道你不喜欢,我马上去清洗一下。”
霍谨言点点头,并不说话。
只是凝着她的背影出神。
不大会儿,陆白过来,送上今天的报表:“先生,这是今天霍氏的报表,请您过目。”
霍谨言接过报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四周,压低声音道:“派几个人跟着时念和早早,让那些人机灵一点,别让她察觉了!”
陆白点头:“那……还是跟之前一样,随时报告太太和早早小姐的行踪吗?”
“是!”男人说着,推动轮椅进了电梯。
一进书房,他就把专门伺候温晓晴母子的佣人叫了进来。
佣人知道霍谨言脾气不好,整天阴着一张脸,见到他的时候,有些害怕,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霍谨言先出声:“不用紧张,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好!”
佣人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却还是眼神飘忽:“是!先生请问。”
霍谨言看看她,并不急着问正题:“在霍家做了几年了?”
佣人看他还算和善,没有要发脾气的意思,胆子稍稍大了一点:“回先生话,我在霍家做了六年多了,当初早早小姐就是我帮着伺候的,所以夫人才让我去照顾宝宝少爷。”
霍谨言轻轻“嗯”了一声,又问:“是早早好带?还是宝宝好带?”
佣人歪着头想了想,道:“早早小姐未足月,八个月就出生了,天生不足,小病不断,那个时候,太太..时念可是急得不轻,孩子一生病,她就抹眼泪,照顾起来,当然是宝宝少爷好照顾。”
她提及时念,霍谨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跟时念很熟?”
叶婉仪明令:在老宅谁也不许提起时念!
因此,时念成了霍家的禁忌,佣人见他这么问,吓的脸色发白:“我错了,我不该提起她,请先生责罚……”
说着,垂下头绞着手指,一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模样。
霍谨言皱眉:“在我这里提她没事。”
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在他脸上看了又看,确实没看到他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你继续说。”
佣人见他并没有生气,按按慌乱的胸口,接着说:“我跟时小姐谈不上多熟,但我知道,她是个好女人,那会儿她还在坐月子,只要听到早早小姐哭,就爬起来照顾,没日没夜的陪着孩子,比任何一个妈妈都要尽心尽力。”
“出了月子后,有段时间她产后抑郁,自己一个人偷偷吃药,谁也不告诉,有天我扔垃圾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有吃空的药瓶子,才知道这事儿,那种药,我女儿也吃过,知道有多难吃。”
她慢慢说着五年前的旧事,霍谨言坐在那里静静听着,仿佛时光都静止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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