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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满身,连眉梢眼角里都沾染了几分寒意。
男人左手执伞,伞上未干的雨珠顺着滴下来,落在他身旁的空地上,溅起极小的水花,滴在他光可鉴人的皮鞋上,倒映着男人如画般的眉眼,连带着发梢上的白色小水珠都多了几许风情。
所谓风流倜傥,大抵不过如此。
他的右手按在莫小晚手背上,温度滚烫,初初触及的那一瞬间,她恍若针扎,飞速收回自己的手。
也就给了男人机会。
那人毫不犹豫,大步而入,完全没将这里当成别人的地盘。
莫小晚敌不过他,频频后退。
直到那人进入,还礼貌的将门带好,门落锁的声音响起,她才回神。
被门惊了一下,吓得她一个哆嗦,不敢看傅青时,直接就往自己房间跑。
都这么晚了,傅青时来做什么!
腿还没迈开,身子已然被男人抓住,那人稍一用力,就将她带进怀里。
身子狠狠一颤。
后背便落入了她怀中,贴着他的胸口。
砰……
砰……
一刹那间,莫小晚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带着呼吸都粗了几分。
原以为,再见这个人便是陌路,即便见了,也不会再有牵扯,到如今才知道,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冷却的心脏才会再次跳动。
像是将要熄灭的火种,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迅速有了生机。
那人滚烫的掌心落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上,像是会吃人的兽,正在一点蚕食她的心。
“你……放开我!”
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就斗不过这人,挣扎几下,只得作罢。
傅青时好看的唇瓣抿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女人,又一次问:“瑞瑞到底是谁的孩子?”
莫小晚挣脱不得,便伸出手,用力拍箍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手:“不是你的!我早就说过了,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傅青时好看的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嘴角微微上扬,问她:“那警察以什么罪抓我呢?”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个家很难呆下去,今天才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女主人不是怀里这个女人!
莫小晚气得脸都白了:“当然是猥亵罪!你现在是性骚扰!”
男人听了她的话,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突然凑近她耳畔,鼻尖就贴着她的耳垂,轻声道:“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坐实你的这项指控?”
说着,放在她腰上的手开始上移。
吓得莫小晚急忙求饶:“别!”
“我不报警就是,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傅青时嘴角的笑意更重,菲薄的唇瓣突然贴上她耳垂,呵着热气:“这么多年,你的身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软。”
轰……
莫小晚只觉得耳朵发烫,连脚尖都是烫的。
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调戏她!
“傅青时,请你现在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时隔多年,再次面对他,她依旧心慌意乱。
尽管表现上一副严严不可侵犯模样,内心深处有多挣扎,只有她自己知道。
傅青时就是致使的毒,沾上非残即死。
女人的力量太小了,在他跟前,她那点挣扎就跟给他挠痒痒似的。
男人将手里的伞直接丢在地上,腾出手来,双手??住她的手腕:“如果我不呢?!”
“你……”莫小晚身体被禁锢,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看他,眼底的怒火似要喷出来。
“妈妈……”
就在这里,瑞瑞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揉着眼睛叫妈妈。
纠缠在一起的人影骤然分开。
莫小晚立刻稳住呼吸,走向女儿:“妈妈在这里,瑞瑞怎么啦?”
对女儿和对傅青时,完全是两种态度,落在傅青时眼底,男人不由得皱眉。
瑞瑞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朝着她笑:“瑞瑞要尿尿。”
莫小晚立刻过来,带着女儿去洗手间。
完全无视了身后一脸阴戾的男人。
怀里的馨香突然消失,傅青时满怀失落,看着那女人的背影,眸底幽暗不明。
====
时念被送往医院,陆景越一边救人一边骂:“她这两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
“淋那么长时间的雨,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我告诉你,她要是落下病根儿,有你后悔的!”
霍谨言和陆景越关系非同一般,向来都是只有他欺负陆景越的份儿,这一次,被陆景越这样骂,霍谨言毫无反应,耷拉着脑袋坐在轮椅上,静静听着,没有一丝一毫要反驳的意思。
原就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狠心决情,时念又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那个傻姑娘,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男人坐在急救室外,只差没自己打自己了。
门里是霍谨言,门外则是顾落城。
他不是没有冲出来拦时念,可是……
根本就拦不住。
为了让她下车,甚至撞了她乘坐的出租车。
她呢?
下了出租车,又站在路边拦下一辆。
等到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故再去找她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商务车像疯了似的在路上横冲直撞。
那车是从霍家老宅出来的,除了霍谨言还能是谁!
便一路尾随而来。
看到的就是时念昏迷不醒被抱进抢救室的场景。
看吧,她就是有那样的本事,把自己逼到绝路上。
男人站在门外,自嘲的笑笑:他的这片心,又有谁会懂?
就在顾落城准备等到时念从急救室出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
男人眸色沉了沉:“我立刻过来!”
**
霍谨言守在急救室外,除了后悔和懊恼之外,也没有闲着。
眼看着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温晓晴也没有回家。
想来,今天民政局是去不成了。
但……
他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不是他不给温晓晴机会,而是她不要这次机会!
到时候,在温、霍家两家的家长跟前能说得过去。
电话打回家之后,听到佣人说温晓晴还没回,便直接给叶婉仪去了电话:“温晓晴彻夜不归,电话无人接听,这样的媳妇是霍家要的吗?!”
“如果母亲喜欢这样的媳妇,请您自己去娶!”
叶婉仪还没来的及说话,电话便被粗暴的挂断。
她一只手抓着冰块敷脸,一边痛骂:“贱人!”
“顾云清、时念你们两个都是贱人!”
“一个勾得我丈夫对我不理不睬,一个又勾得我儿子不认我这个妈!”
“贱人,你们不得好死!”
又乱七八糟骂了一大通,心头的那股子怒气也没有消一些。
霍谨言又给温夫人打电话:“请温夫人好好管教您的女儿,否则的话..霍家的大门容不下她!”
不给温夫人说话的机会,便草草将电话挂断。
温夫人听完电话,也是急得不轻,急忙打温晓晴的电话。
可惜的是……
一直无人接听。
这样的雨夜,收不到回应的电话,每一样都让人联想到罪恶。
最终,温夫人坐不住,把温父叫了起来:“你知道晴晴去哪里了吗?”
“这孩子,到现在都没回来,真叫人担心!”
温父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又躺回去睡:“能出什么事儿!她都那么大人了,出了事不会报警啊!”
“再说了,不会出事的!”
温夫人只觉得他这话说的怪异,将他从床上揪起来:“你怎么这么笃定女儿不会出事?”
想到丈夫昨天白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家,瞬间又联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去赌了!”
温父不说话。
在她看来,这是默认。
“好啊!温剑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戒不了赌,你是要把咱们这个家拖累死吗!”
“晴晴,我的女儿,你怎么就遇上这么个贱种!”
事到如今,温夫人大致也能猜出来女儿又被拉去以身抵债了。
气得狠狠甩了温父一记耳光:“温剑良,你给我记好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不等温父再说什么,她直接抓起外套和雨伞,匆匆往屋外走去。
消失在茫茫雨夜里。
踏进雨中的那一刻,没人看到,年过半百的温夫人流下了眼泪。
**
时念寒凉过重,再加上来着大姨妈,身子虚弱,再加上淋了雨,雪上加霜,寒气侵体,才会出现短暂的昏迷。
在陆景越和一位老中医的联手救治下,很快就离开了急救室,推回到普通病房里。
对霍谨言交待了一些情况后,两人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陆景越一走,房间里只剩下霍谨言和时念,女人脸色白的近乎透明,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等待王子吻醒她的睡美人。
霍谨言坐在轮椅上,抓着她的手,一步也不敢离开。
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现在的她太虚弱了,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是他一辈子的痛。
男人见她指甲缝里全是泥巴,自己推着轮椅进到洗手间,打了热水来替她清洗。
记得,时念最爱干净了,她的指甲从来都留不长,一来是怕刮到早早,二来是她爱干净,指甲长长了有时候会藏污纳垢。
既然她这么爱干净,他就顺着她的意思。
房间里只有轻细的水声,和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给霍谨言一种安谧的感觉。
整个心都是安定的。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男人动作轻柔,慢条丝理,生怕惊醒了睡着的她。
饶是这样,在时念指尖感觉到温热的时候,还是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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