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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时念做下的那些,真的够他杀了他的。
可……
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生了他,养了他,他无法对她下手,只能这样冷落她。
时念所承受的那些,他替她还。
以后,他还会加倍对时念好,以赎老太太的罪过。
但……
他是不会再叫她一声“妈”了,即便她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样做,或许会被世人诟病不孝,但这世上的事,总是有个是非曲直的。
难道就因为她是长辈,做了错事也不需要承担后果吗?
因此,看到母亲,霍谨言的表现很平淡,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连一声“妈”都没有叫。
这样的场面,叶婉仪有些难堪,忍不住还是扬着笑脸:“谨言,妈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说着,眼睛看向时念,希望她能替自己说句好话。
让儿子理会自己。
时念对她爱搭不理,看也没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出去透透气。”
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原谅叶婉仪。
也不会对她笑脸相逢,所以,不见面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叶婉仪脸上的笑容僵住,极是失落的看向时念,眼神复杂。
霍谨言推着轮椅上前,抓住时念的手,目光沉沉看着她,指尖用了力道:“你不用出去,该出去的人不是你!”
每每想起母亲对时念做过的那些混帐事,男人心头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偶尔想起自己当初对时念的冷漠,更是悔不当初。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再对她好,好到她离不开他。
所以,这个时候,他断断不会让时念出去。
叶婉仪自知自己不受欢迎,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行吧,我知道你们都不想看见我,也不喜欢我,那我就长话短说。”
“那个邵盛元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他的父亲病重,家族起了内讧,他和他叔叔到处寻找家族的族徽,很不巧的是,那枚族徽在我这里。”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条黑色项链,递到时念跟前:“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天天盯着我,在找这个东西,它不能再出现在我身上。”
时念没有接。
她便强行塞进她手里:“拿好了!”
“侄子已经来了,把霍家搅得鸡犬不宁,相信叔叔应该很快也会来,只怕到了那个时候,整个霍家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还是早做准备吧。”
说完之后,忍着心头的悲凉,走向病房门:“我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一只脚迈出门之后,她又转过身来,看向霍谨言:“有件事,我想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那个邵盛元,极有可能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
大概是儿子太让她失望了,老太太说完就匆匆离开,把门带好,再也没有回来。
时念拿着那条黑色项链,目瞪口呆。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族徽?!
就是那个最神秘,最富有,最古老的欧洲家族?
不仅仅是她,就连霍谨言都有些呆滞,坐在轮椅上,好半天没有反应。
他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性,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个一直把霍家往死里整的邵盛元,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不不!
这怎么可能?!
男人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松开时念的手,兀自推着轮椅,去往里间。
他需要静一静。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也太过让他措手不及,委实令他觉得难受。
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跟他有血缘关系?!
最最可笑的是,他居然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后代!!
男人坐在轮椅上,看着屋外的阳光,似老僧入定一般,久久没有动静。
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的话,真的会以为他已经离世了。
时念看着他孤独落寞的背影,很想上前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好像……
现在情况更复杂的人是她!
她先是嫁给了霍谨言,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来又和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滚了床单。
天啊!
这到底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关系!
一股子恶心感从胃部涌起,时念顾不上许多,匆匆冲进洗手间,干呕。
她吐啊吐,吐了很久,也没吐出东西来,嘴巴里除了胃酸的味道,还有胆汁的味道,苦涩不堪。
这下,她再也没有脸面呆在霍谨言身边了!
时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病房的,只知道叶运拦住她:“太太,您这是要去哪里?”
她用一种茫然又空洞的眼神看着他,好半天眼珠才转动一下:“我想去见我爸爸。”
因为霍谨言吩咐过,会带时念去看时远风,让他专程在这里等着,看到时念出来,而先生没有出来,他不禁有些疑惑:“先生呢?他不陪您一起去吗?”
时念没有回答,而是机械漠然的往前走。
叶运看她状态不好,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急忙拉着她上了车:“太太先坐,我送您去见时老先生!”
霍谨言坐在明亮的窗前,看着外头明晃晃的太阳,只觉得刺眼。
原来……
他的身世这么令人讨厌!
那个最神秘古老又伟大的家族,做事居然这般龌龊!
有机会,他一定毁了那个人人向往的家族!
邵盛元是吗?
没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是吗?
既然是这样,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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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盛元在南城购置的别墅,一套风景非常好的园子,除了绿化良好之外,有山有水,环境优雅。
木槿花开的正好,他坐在园子里的竹椅上,看着远处的黛山绿水,脸上却翻滚着怒意。
“你是怎么做事的?!”
哗啦……
一个雍正朝的青花瓷杯碎在查尔斯脚边,溅起的碎片划过他的裤管,留下一道细细的痕迹,使得那个地方比其他布料颜色都要浅。
“少爷,都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
他甚至主动拿过鞭子,递到邵盛元跟前,然后跪在地上,背对着他。
“少爷,请动手。”
邵盛元抓起鞭子,真就毫不犹豫的在他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丝……
老管家上了年纪,身体早就大不如前,却还是硬生生忍下这一鞭,只是..
脸色白的厉害,像是被漂白过的纸。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邵盛元指尖夹着雪茄,右手拿着鞭子,看着背对自己的管家,眼底一片暗沉。
查尔斯急忙转过身来,仍旧跪在地上,道:“是我没有把事情做好,少爷打我,我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没做好就是没做好。”
原以为少爷会把自己交给刑罚总算惩罚的,没想到他亲自动手,只打了自己一下,已然是法外施恩了。
邵盛元冷哼一声,把鞭子扔在地上,冷冷看着他:“打你,不仅仅是因为你做错事,而是你让那帮警察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被抓去的那些跟踪叶婉仪的人,都是在南城找的,其中有一个人是知道罗斯柴尔德家族身份的,他原本是以科学研究的帖子来南城的,这下大概是要全毁了。
因为南城政府的邀请,请他来做科学研究,给了他特别通行证,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南城这块土地上。
只不过……
他来南城的目的并不单纯,除了科研之外,还有针对霍家。
拿走族徽只是他其中一个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让叶婉仪和霍谨言痛苦。
那个让他母亲痛苦一生的女人,还有她的儿子,都不能活的太舒坦!
筹备来南城的时候,他让查尔斯以当地人的名义,在这里买了好几处房产。
所以,陆景越才找不到他的消息。
眼下的情况是,一旦被抓的人交待出他的真实目的,南城政府一定会把他驱逐出境,到那个时候,他就没理由继续留在南城了。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查尔斯听完,更是一片悔恨:“少爷,我这就想办法解决那个人!”
“只要他死了,少爷的计划就不会有问题!”
说着,忍痛从地上站起来,佝偻着背往外走。
邵盛元看着他不再笔直的背影,轻声道:“去吧,做干净点儿。”
“实在不行,就让温夫人去做!”
管家听了,不再言语,大步离开。
他一走,邵盛元便将手中的雪茄扔在地上踩熄。
从竹椅上站起,走向车库。
这个时候,时念应该非常的想见自己吧?
男人笑笑,坐进车里,发动车子,离开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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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见过了时远风,陪老爷子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再离开疗养院,去往早早所在的幼儿园。
父亲目前状况很好,相信霍谨言选的那些照顾他的人都不会差。
关于父亲,她已经可以放心。
眼下,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早早了。
孩子才四岁,如果没了妈妈,以后的生活该会多痛苦!
她想都不敢想。
可……
她又清楚的知道,不能放过邵盛元,只要他活着一天,她和霍谨言就没有安生日子过。
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亲子鉴定说早早不是霍谨言的孩子,怎么可能!
早早怎么会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爸爸是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了霍谨言,还能是谁!
可惜啊……
他从没问过她这个问题,也没有给过她机会解释。
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下,时念向校方出示身份证明。
不大会儿,老师匆匆跑出来,一脸惊讶看着时念:“早早妈妈,早早被接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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