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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绅士,却比流氓还要可怕!
不!
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蛆虫,又恶心又让人害怕。
饶是这样,时念也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要求。
在他跟前,她和早早太弱了。
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人太了解她的弱点了,知道只要提及早早,动动手指就能让她屈服。
时念无奈的合了合眼。
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答话。
都已经这样了,她有不答应的权利么?
她这般乖巧的垂着头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有一种被雨打过的脆弱小白花的感觉,邵盛元的心狠狠一抽。
这样的她,让他更加沉迷。
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她。
随即走过来,将脱臼的下巴替她接上去。
拍拍手上的灰尘,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
尔后俯下脖子,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我最亲爱的念念,我希望以后每次和我有争执的时候,你都多想一想今天。”
“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惹毛了我,那个女孩儿可是会没命的。”
他明明用的是最温柔的语气,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最恶毒的刀,扎得人惶惶不安,胆战心惊。
时念不想被他碰到,急忙侧过脸去,避开他的指尖。
大声冲他咆哮:“如果你真的伤害了早早,我不会放过你!”
女儿就是她的命,谁敢伤害早早,她就跟谁拼命!
邵盛元脸上又是一片盛怒:“谁准你躲?!”
“谁让你躲的?!”
她那副避他如蛇蝎的态度,深深刺激了他,恨不得现在就绑了这个女人,扔到床上,弄死她。
他的手伸出来,离她的脖子只有几公分距离,稍稍再往前一些,便可以捏断她的脖子。
时念偏着脸,呼吸急促,内心紧张无比,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厌恶。
瞪大眼睛看着他,没有丝毫惧意:“邵盛元,我不怕你,如果你再敢靠近我,我就死给你看!大不了一尸两命!我肚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
她知道:邵盛元刚才那些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一旦自己不听话,他真的会伤害到孩子。
所以……
接下来,她不能再惹怒他,必须想个自保的法子。
总这样被他拿捏着,总有一天会让他伤害到早早,那样的情景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时念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格外有力。
听在邵盛元的耳朵里,先是一震,接着一惊。
“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根本就没碰过时念,她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除非……
是霍谨言的!
算算日子,就是他带她去酒店被霍谨言劫胡那次!
一刹那间,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后定格的却是:留下它!
时念侧过脸来看他,冷冷一笑:“你可以找个医生来看。”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那天。
可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一点儿都不想要!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自己动手,把它从子宫里拿出来,扔在大马路上,眼睁睁看着它死去。
不!
还要让邵盛元看着!
这样才能泄她心头恨意。
只可惜……
眼下非常时期,为了保护早早,只能暂时留下这个孽种。
邵盛元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随即笑:“很好!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自然要爱护它!接下来我会叫医生来照看你。”
“但在我确定这件事之前,你要换身衣服,陪我去个地方。”
“不是现在,应该是明天早晨。”
时念不说话,满脸怨气,摆明了不想去。
邵盛元看得懂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不去的话,我不知道会对早早做出什么来,你不怕?”
时念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拳头对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道:“你如果敢碰早早一下,我就活活打死这个孩子!”
“反正孩子在我肚子里,是死是活我说了算!”
邵盛元生怕她真的那样做。
立刻举起双手,示意她冷静:“别!只是让你陪我出席一个宴会而已,用不着紧张,你不伤害孩子,我也不会伤害早早,就当我们扯平了”
“衣服这就让人给你送过来,试试大小,不合适的话,可以改。”
时念合了合眼,没有再说什么,算作是默认了。
邵盛元看看她,推着轮椅走出房门。
回到书房之后,立刻叫人过来:“去请最好的妇产科医生过来!二十四小时待命!”
他一走,时念瘫坐在地毯上。
后背上的衣服已然湿透。
邵盛元太可怕了!
这才第一次和他正面交锋,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的是,她还能像今天这样顺利化解吗?
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手伸出来,放在小腹部位,摸摸那里,只觉得悲凉无比。
她很喜欢孩子,可肚子里的这个却是她讨厌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孩子生下来,她真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它。
不消一刻工夫,有女佣送来一件大红色的礼服。
鲜艳艳的红色,像是滴出来的血,映着她苍白的脸,像是血落进了她的眼珠里。
时念看着那套鲜红礼服,到底还是穿上试了试。
腰部有些宽松,胸口位置有些紧,算不上合身。
但……
她觉得穿太漂亮跟邵盛元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是件特别屈辱的事,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在衣服上沾了块灰渍。
他敢带她出去,她就敢跟他闹事,让他下不来台。
看谁斗得过谁!
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一死解脱!
====
叶婉仪的葬礼,自然是要办得风光体面。
虽然遗体还在修补,但前来吊唁的人却是络绎不绝,天还没完全亮,一大群想巴结霍谨言的人便全部涌进了灵堂。
因着尸体没有放在棺材里的缘故,这帮人放下花圈,绕着空棺材走了三圈,停在霍谨言跟前。
个个伸着手,想要跟他握手。
奈何……
男人脸上的气质太过清冷,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宛若寒冰,那些人见了,不敢轻易靠近。
只能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脸沉重跟他说:“霍先生,节哀。”
霍谨言点点头,算是回应。
血色的眸子里尽是凄寒,那样的眼神,像是要把一切冰封。
这帮人全是离开霍氏集团以后,在外头混的不好的人,当初他们强烈要求离开霍氏,生怕连累自己,哪知道……
离开霍氏集团以后,混的更差,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了。
上一次,在霍青山的葬礼上,这帮人就极尽谄媚,讨好霍谨言。
只不过……
没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已。
时隔不到一星期时间,霍家的当家夫人也走了,他们已然开始感觉到害怕,做为领头羊的霍家都没能幸免于难,他们这些小喽罗又哪时斗得过?
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家人!
思来想去,还暗准备依附在霍家的羽翼之下。
因此,趁着这个机会,拼命的想要讨好霍谨言。
面对众人的讨好,霍谨言并不放在心上,也懒得理会,时下,他最牵挂的人是时念,这样的大事,她会不会来?
又一想,她和霍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叶婉仪又是她最讨厌的人,他凭什么指望她来参加?
说白了,无非是想见她一面。
哪怕远远看一眼也行。
怕只怕,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想来也觉得真是可笑,明明在乎她,拼命的想要留住她,却怎么也留不住,只能靠着那点回忆度日。
爱情啊,可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霍谨言对这帮一味巴结讨好自己的人十分不喜,待他们吊唁完毕之后,便让叶运送他们离开,一句话也不愿意同他们说。
那帮人眼巴巴看着他,失望到极点。
又无可奈何。
说到底,还是怪他们自己,在霍氏出现危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相信霍谨言,都选择了离开。
当初告诉放弃霍氏集团的时候,他们就该想到今天这种结局了。
纵然霍谨言不愿意见他们,他们还是不肯走,站在灵堂外头等着,想用诚意打动他。
只不过……
天公不作美,他们在门外站了还不到十分钟,天空中便下起了瓢泊大雨。
一群人被淋得哎哟哟直喊,随即一个个连滚带爬跑回车里,再也不敢逗留。
叶运看着那帮乌合之众纷纷望雨而逃,嘴角闪过一抹嘲讽,对他们嗤之以鼻:“真不要脸!墙头草!”
重新回到霍谨言身边的时候,他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抱着叶婉仪的遗像,半天没有动过。
嘴唇已经干裂,有血珠从干裂的肉缝里浸出来,他却恍若未觉。
傅青时和陆景越一直在忙着接待客人,迎来送往,好不容易趁着下大雨没人过来的空当休息一下,却都放心不下霍谨言,停在他身边,用一种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霍二,你没事吧?”
霍谨言看他一眼:“你说呢?”
陆景越被他噎得接不上话,干脆什么也不说,重新回到一旁,不理会这人。
傅青时话少,直接就问:“时念呢?”
关于这个问题,霍谨言回答不上来,就连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只是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莫名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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