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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
她犹豫了。
傅青时说的有道理,他不回去,谁照顾瑞瑞和外婆?
虽然家里有保姆,但保姆哪有亲生父母尽心?
更何况……
外婆身体不好,听说现在还在治疗当中。
如果这个男人断了外婆的治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长风牵着莫小晚的手,已经迈出去两步,听到傅青时的声音,察觉到莫小晚的犹豫,跟着也停下了脚步。
回过身来,看向坐在那里的男人。
傅青时衣着凌乱,衬衫扣子掉了一个,头发没有了之前的整洁,嘴角挂了彩,白色衬衫上沾着斑斑血迹,他明明狼狈的很,却透着一股子强大的压迫感,叫人无法忽视。
明明是阶下囚,却像个王者似的坐在那里,黑沉沉的子盯着莫小晚,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像是打量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傅青时,如果你不想管瑞瑞,请你把孩子送回来,我们陆家养得起!”
他挺喜欢瑞瑞那孩子的,虽然那孩子没叫过他一声“爸爸”,但爱屋及乌,他就是喜欢小姑娘,经常给她买零食和玩具。
只不过……
莫小晚都没给到瑞瑞手里,全部让他拿了回来。
说什么“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那么小的孩子,不应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莫小晚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陆长风身旁。
接触到傅青时那让琢磨不透的眼神之后,她无端的有些慌,一紧张,不自觉就抓了陆长风的手。
这在陆长风看来,是天大的喜事,随即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带着挑衅看向坐在那里的傅青时。
“傅先生放心,瑞瑞是我女儿,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只要你肯把孩子给我,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回去。”
陆长风这话说的并不夸张。
南城是傅青时的地盘,洛城却是他的地盘。
虽然洛城不及南城大,但跟傅家一战的能力陆家还是有的。
莫小晚不说话,她很感激陆长风,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部都说到了她心坎儿里。
因为有他在身边的原因,她连腰杆子都挺的比平时直。
“呵呵……”
傅青时突然就笑开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陆先生也能真心相待吗?就是不知道瑞瑞愿不愿认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
他一再强调“没有血缘关系”,硬生生把陆长风的气焰压了下去。
陆长风正要说什么,莫小晚站到了他身前:“傅青时,没有血缘又怎样?这几年不都是他在照顾瑞瑞?孩子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她神色平静,淡然看着傅青时,早些年炽热的光已经散去,只剩下被岁月磨练后的痛楚与尖锐,看着坐在那里的男人,没有了当初的爱慕。
傅青时怔在原地。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小晚的问题,嘴唇蠕动,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只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良久。
“你给我照顾她的机会了吗?你让我知道她的存在了吗?”
狭小的问讯室里一片寂然。
莫小晚被他问的心尖尖儿一阵麻痛,撇开脸,不去看他。
“莫小晚,你口口声声都在指责我,质问我,说我没有照顾过瑞瑞,你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准备告诉我,你觉得你一个人生下孩子很伟大吗?”
“你没想过瑞瑞需要父爱吗?我能给她的你给的起吗?”
“莫小晚,说来说去,你就是自私,为了报复我,不惜让孩子得不到父爱,还让他认贼做父!”
傅青时眸底翻涌着火花,大有烧死眼前这对男女的架势。
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那个女人!
生下瑞瑞的时候,她为什么一声不吭?
她完全可以告诉他,那个时候,他可以停止那场闹剧婚礼!
可是她怎么做的呢?
呵呵……
说来说去,他在莫小晚这里就是个笑话!
莫小晚被他问住,垂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心在痛,旧日伤口突然被撕开来,呈现在阳光下,尽是说不尽的痛。
那个时候,他跟徐家联姻,逼她离开他,她能怎么选择?
察觉到她在发抖,陆长风握的更紧,看一眼气焰嚣张的傅青时:“既然傅先生喜欢这里,那你就多住两天,我们不奉陪了。”
拉起莫小晚就走。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那个男人伤害她的机会。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她生孩子痛苦的时候他在哪里?
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那些苦难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没经历过她的人生,他有什么资格说她有错!
卜一离开问讯室,莫小晚便直直朝着地面栽去。
好在陆长风眼疾手快,立刻就扶住了她:“小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们去医院!”
枫露苑
夜暮沉沉。
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时念还没有醒。
霍谨言看她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她,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澡、刷牙、
洗漱完之后,看着他们睡下,这才又回到卧室。
不出他意料,时念还在沉沉睡着,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男人无奈的苦笑一声,走过来,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念念,如果你还不醒的话,我会把你当成睡美人,吻醒你。”
大概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枕头上的女人睫毛动了动,却并没有张开眼睛。
他只得又出声威胁:“念念,我要吻你了。”
这下,女人睫毛颤动的厉害起来。
霍谨言微微一笑,抓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搓着:“还不醒吗?那我真要吻你了。”
时念觉得身体特别疲惫,又沉又乏,尤其是腰,酸的厉害。
她太累了,困得不行,但……
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
在听到霍谨言的威胁之后,还是忍不住要张开眼睛。
眼皮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她花了好大力气才睁开眼睛,身体却还是疲乏的紧。
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讨厌,霍谨言你好坏!”
女人声音里透出来的娇媚让人心痒,霍谨言稍一抬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我讨厌?”
“再说一遍!”
男人话语里透出来的威胁意味浓重,吓得时念急忙张开眼睛,神智也跟着清醒起来。
朝着他笑,带着几分讨好:“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她算是怕了他了,只要不合他心意,这人就乱来一通,也不管明天上不上班。
有时候,她真希望大姨妈一直来,不要走。
唉……
霍谨言满意的在她鼻子上捏了捏,敛去眸底深处的担忧,换上一副笑颜:“该吃东西了。”
时念点头,从被子里滑出来,趁他不注意,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下。
随即趿着拖鞋跑开。
咯咯笑个不停。
霍谨言站在原地,摸着沾过她口水的脸,宠溺的笑笑,摇摇头:“皮痒了?欠收拾?”
那句欠收拾音调压的格外低,听的人心尖尖儿上一麻。
时念顿时就红了脸,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再撩拔她,活脱脱像是成了精的泰迪。
吓得她急忙钻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夜风习习,时念和霍谨言走在枫露苑外的小花园里。
林姐已经回家,两个孩子也都睡下了,她不想在家做饭吵孩子们休息,便要求去外头吃。
这点小要求,霍谨言自然是满足她。
这一次,他没有开车,两人边走边聊,手牵着手,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深秋的夜,已然有了几许寒意,时念身子单薄,素来怕冷,霍谨言握着她冰凉的手,忍不住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时念穿着厚厚的毛衣都还觉得冷,他只穿一件白色衬衫怎么受得了!
便要将衣服还给她。
男人不由分说,重新将衣服按在她身上:“我是男人,皮糙肉厚不怕冷。”
时念听他说这话,不知怎么就被戳中笑点,弯着腰笑到不行。
“霍谨言,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种你不是在说你自己,是在说猪的感觉。”
皮糙肉厚这个词,他是怎么想到来形容他自己的?
霍谨言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女人,忍不住在她嫩生生的脸上掐了掐:“又欠收拾了?”
时念吓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不敢再笑他,披着他的衣服急忙快走几步,避开那人火辣辣的视线。
路灯幽暗,霓虹闪烁。
她走在前头,披着他的外套,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眼神明亮,宛如少女。
霍谨言走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宝石蓝色的眸子里泛着复杂的情绪。
怜惜、哀伤、难过、心疼都有。
独独没有颓败。
陆景越说了,他会想办法,就算没有解药也不会让她年纪轻轻就死掉,他信他!
但……
病毒发作时的痛苦又有谁知道?
他没见过J病毒感染者发病时的样子,但听陆景越提起过,知道他们痛苦万分,很多人都想一死了之。
因此,男人眸底深处是无尽的担忧。
怕时念撑不住,跟那些人一样,也怕陆景越研究不出克制这种病毒的药物。
更多的还是担心她承受不住。
她的身体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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