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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晚心里清楚的紧。
她对陆长风只有感激,并没有爱。
对傅青时的感情却要复杂的多,除了失望和恨之外,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情愫,不是喜欢,也不是爱,她把它称之为是爱而不得的遗憾。
所以,在傅青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被深深刺痛。
原来……
他也知道当年她是爱他的。
可他偏偏做了那样的选择,牺牲她而保全他的家族。
起初成为被放弃的那个时,她还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也许是他不爱自己。
爱的不深,便不会事事以她为先。
现如今,她突然什么都看开了。
“傅青时,你也说了,那是当年!”
“时光不会倒流,过去的事情提它做什么?我现在爱的人是陆长风,单就这点而言,你就不该缠着我,而是应该成全我们。”
“他没害过你,替你养了五年的孩子,当了五年接盘侠,这样的男人,我怎么能不爱?”
爱不爱这种事,是最没意义的。
如果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就是唯一的话,那这世上离婚、分手的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
傅青时这样的人,注定是以事业为重的人。
儿女情长对他来说,只是锦上添花,不是不可或缺。
不像陆长风,温润无声渗透进着她的生活里,让她不得不想起他。
她爱陆长风?
听到这个字眼,傅青时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此时此刻,站在窗边的男人已然动了真怒,指关节捏着“咯咯”作响,就差没冲过来掐她脖子。
“莫小晚,你给过我机会吗!如果当年你告诉我你怀孕了,我绝对不会娶徐家的女儿!”
“我知道,当年的事你怪我,可是你做的就对吗!”
“那个时候,傅家是需要我,但只要你跟我说你不想我去,我保证呆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其实……
他早就想说这些话给她听了。
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今天,他气到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莫小晚只觉得脑子像被雷劈过了,一片空白。
心上筑起来的那道叫“恨”的墙,突然之间就坍塌了下去,哗啦啦倒成一片,只剩下漫漫尘埃。
“你说什么?”
她像是傻了似的,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傅青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大步走到她跟前,按住她的后脑勺,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朝着他想念了许久的那张唇吻过去。
他很是大力,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莫小晚吃痛,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伸出推他。
越是推他,那人便将他禁锢的更紧,非要从她嘴里听到屈服的声音才肯罢休。
“莫小晚,这几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切成一片一片,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狠心对我!”
奈何……
莫小晚就是一声不响,誓死不肯求他。
有铁锈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漫延开来,浓重的血腥气息和舌上的痛楚逼得傅青时不得不停下来。
男人剧烈喘息着,黑沉沉的眸子紧紧凝着那个咬了他的女人。
“莫小晚!你居然敢!”
语毕,又一次覆上那张他又爱又恨又生气的唇。
莫小晚被她逼得急了,只得又咬了他一口:“傅青时,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在偷么?跟那些婚内出轨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只知道她和他不能再继续下去。
身体颤抖的厉害,心上更是一片兵荒马乱,心脏跳动的太快,她无法控制。
傅青时喘息着,胸口起起伏伏,眼底的欲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眯起眼睛看着莫小晚,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高高肿起来的唇瓣上摩挲:“婚内出轨?你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据我所知,这几年,你和陆长风一起出现在大众眼前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有时候,他真想撕开这个女人的心,进去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那个陆长风就那么好?
莫小晚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按的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小声哀求他:“傅青时,你放开我,行吗?”
他偏就不肯,将她抵在墙角,眸底尽是强烈的占有欲:“继续住在这里,我就放开你。”
“除非……”
“这辈子你再也不想见到女儿!”
傅青时恨极了这个女人的倔强,却又拿她莫可奈何,只能用女儿来威胁她。
莫小晚闭着眼睛,背紧紧贴在墙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她清楚的很,可她就是不想受他的摆布,才选择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如今,他又拿女儿来逼她!
“傅青时,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女儿和外婆是她最放不下的人,可现在,她们都在傅青时手里,但凡她稍有不顺着他,他便把她们拿出来压迫她。
她用满怀恨意的眼神,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心就像是一座冰山在被火烤着,时而温暖如春,时而冰凉赛过三九严冬。
傅青时就这么看着她,迟迟不出声。
就在莫小晚以为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男人突然松开她的下巴,俯下身来抱住她。
“我想和以前一样。”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在莫小晚心上,又麻又痛又涨。
那一刻,她陷在傅青时怀里,久久没有动弹。
叮……
傅青时的电话响起来,以一种僵硬姿势抱在一起的男女立刻分开,莫小晚急切切从男人身边穿过去,冲进洗手间,掬了冰凉的水往脸上泼,一捧又一捧。
电话是傅家打过来的,男人声音变得急而低沉:“严重吗?”
“在哪家医院?”
“我马上过来!”
接完电话之后,他对着洗手间的门喊了一声:“老爷子病了,我回去看看。”
尽管没有等到莫小晚的答复,他还是马不停蹄离开。
莫小晚到窗边,看着他的座驾驶出去,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最后的那句话,深深刺中她的心,将过往的种种都挖了出来,陈年旧伤又一次裂开,撕扯着她残缺不全的灵魂。
她其实是很想跟他在一起,回到过去。
滴滴……
手机收到短信,来自那个刚刚离开的男人:等我
莫小晚捏着手机,微微一笑,随即将刚刚整理好的行李又放回原处。
霍谨言在大冬天里穿着单薄的居家服四处寻找时念,不吃不喝,再加上之前身上的旧伤未好,急怒攻心,在见到那滩血和时念的鞋子之后,便昏死过去。
至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身上烧的烫人,用了多少退烧药都无济于事。
陆景越让医护人员给他喂药,这人不吃,打针他也不配合。
到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他送到顾落城那里医治。
他虽昏迷不醒,意识却清楚的紧,不停叫着时念的名字,从头到尾不曾改变过。
顾落城看着这样的霍谨言,倒是没说什么,立刻办理了住院手续,对他进行治疗。
然而……
给他扎针的时候,这人极度不配合,顾落城气得没办法,只好把时念出来。
“霍谨言,你再不松手,时念可要生气了!她生气就会不理你!”
果然,那个一直不配合扎针的男人终于放松下来,任由医护人员给他扎针。
陆景越看着这一幕,除了叹息之外,再无他法。
药水顺着输液器缓缓注入他体内,男人烧得红彤彤的脸颊也开始慢慢退色,从最初的不正常的红,变成淡淡的红,又变成白,最后变成蜡黄。
体温也在下降,两瓶消炎药挂完之后,他的体温已经降到38.8,无论是陆景越,又或者是顾落城,都长松一口气。
两人坐在顾落城的办公室里聊天。
“他怎么搞成这样?”
陆景越摊手:“你不知道?”
顾落城侧过脸来看他:“我应该知道?”
陆景越叹了口气,把时念失踪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顾落城急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念念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失踪的?走之前就没有半点异常吗?”
他的问题,陆景越无法回答,无奈的苦笑一下,便算作是对他的回答了。
从时念失踪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礼拜,霍谨言掘地三尺,几乎把南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时念的半点影子,急怒攻心,悲伤过度,又不吃不喝,还有命活着,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之后,顾落城没有再问,而是问起了时念失踪的地点。
陆景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顾落城,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时念离开家之前,曾经在你这里出现过,她给霍谨言喝的红酒里有安眠药,她的安眠药是你给的吧?”
顾落城很是讶异:“念念说她睡眠不好,让我给她开两片安眠药,我怎么知道不是她自己吃!”
就在两人谈话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霍谨言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男人双目如血,宛如怪兽。
他紧紧凝着顾落城,而后大步朝他走过来,二话不说,举起拳头朝着他砸过去。
“是你对不对?”
“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她不可能悄无声息离开我!”
“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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