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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领证的时候,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只不过没有告诉他傅青时的名字而已。
原来……
这些在他眼里,都是那样的不堪!
莫小晚只觉得心上被蚀出来一个大口子,明明没有伤口,却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注视着陆长风的眼睛良久,久到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一声不响。
陆长风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眼神,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重,立刻道歉:“小晚,我……我太着急了,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是有真感情的,所以我才害怕,怕你跟他在一起。”
“我让助理查了,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新秀西园里,那是他的房产……”
“我在洛城遇到的麻烦,都是他一手制造的,他想让你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七慌八忙的解释着,东一句、西一句,却都没说到重点上。
当他看到莫小晚眼底的凉光以后,突然闭紧了嘴巴。
这个时候,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莫小晚像是突然变成了木头人,站在漫天飞雪中,双眼紧紧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唇,耳朵嗡嗡作响。
陆长风说了些什么,她没听清楚,只知道在他心里,她是那样的不堪。
一直以来,她都给自己画着一副温馨画面,陆长风疼她、怜惜她、懂她,而她也拼尽全力去爱他,他们和瑞瑞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那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哪怕她没有跟傅青时同处一室,陆长风也觉得他们之间不干不净。
呵呵……
还说她有那样的过往!
那样的过往怎么了?
在遇上陆长风之前,她不可以有过去吗?
但是现在……
这些她统统不想辩解,任由他猜测她和傅青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
她的神情愈发冷漠,看向他的眼神里早就没有了半分光彩,变得晦暗空洞。
再后来,在陆长风不说话之后,她哑着嗓子开口:“陆夫人醒了之后,如果想见我,我会过来,但我来的时候不希望你在。”
说完之后,她便迈进大雪中,没有半点犹豫。
只是……
心上悸动的厉害,酸涩又委曲。
曾经,她也是真心想过要跟陆长风一起好好过日子的。
哪怕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但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可她没想到的是……
这个她认为会是她未来依靠的男人,居然这般羞辱于她,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雪落在脸上,又冰又凉疼,终究敌不过心疼。
她无视陆长风的呼喊,朝着漫天飞雪奔跑。
直到……
再也跑不动,跌落在雪地上。
周围有稀稀落落的人周过来,轻轻推她:“姑娘,你怎么了?”
“孩子,你醒醒!”
莫小晚才勉强睁开眼睛,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朝前走去。
天色越来越晚,她又冷又饿又心痛,钱包和身份证都在行李箱里,而行李箱又在傅青时那儿,即便是想住酒店也没办法拿出身份证。
雪愈发大了,地上很快便积起了厚厚一层雪,她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某家酒店的大门前。
南城的大风雪已然停了,然……
地上尽是厚厚的积雪,有的路表面看上去是雪,底下却是冰,这样的天气,无论是人又或者是车子,万难出行。
霍谨言心有疑问,便将早早和温睿交给林姐照顾,他则是踩着厚厚的积雪,步行前往中心医院。
好在走出枫露苑没多久便看到了一辆蹒跚而至的公交车,男人顾不上那么多,匆匆爬上车,拿出钱包,随意丢了一张零钱进去。
路两旁的树和建筑物上全是白色的雪,虽说银妆素裹也是一派风景,车上的人却都无心欣赏,眼巴巴看着车窗外的路,心头俱是焦急。
公交车走的很慢,就跟爬似的,花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时间才停站,霍谨言在离中心医院最近的公交站牌处下车,步行朝医院走去。
结婚之后,时念便是这样乘着公交车出行,从未抱怨过一句,也没跟他要过车。
也许……
在她看来,不被喜欢的都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
但身为霍家的女人,她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资格,只是她从来不说,一味忍让。
如果,那个时候他对她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般悔恨?
他慢慢在雪地上走着,脑海里浮现的却全都是时念的样子,她失踪一个月了,从未入过他的梦境,是她在对他五年前所作所为的惩罚吗?
霍谨言到达陆景越办公室的时候,陆景越还没到。
给他打电话,只说还在家里床上,极有可能过不来,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霍谨言却选择了让他歇着:“你在家休息,我只是想知道温晓晴怎么死的?”
陆景越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能!我亲自做的手术,把她救活的,怎么可能死了!”
霍谨言找到拍在手机里叶运查到的资料,给他发过去:“资料我给你发过去了,你再看看。”
陆景越边看边跟他通话:“反正在中心医院的时候,是活着的,我保证!后来转到监狱医院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霍谨言听完,让他不用过来,他则是去往档案室翻看温晓晴的病历。
病历已经归档,很是整齐,只要打开病人ID号,便可以查以在本院就诊的所有资料。
除了温晓晴这次割腕自杀记录之外,还有她之前生孩子的记录,只不过……
孩子死了,她的子宫也没保住。
霍谨言试着回想他和温晓晴之间的过往,却发现,那些记忆早已淹没在脑海里,模糊不清了。
反倒是时念,桩桩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连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他都回忆了起来。
那个时候,时念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准备跳下去,是他劝住了她。
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脸上带着未褪去的稚嫩之气,大眼睛里尽是对生活的迷茫。
以前的时候,他对这件事毫无印象,如今却格外清晰,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居然连她的眼神都记得清清楚楚,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翻看完温晓晴的病历后,随即去了一趟时念衣冠冢所在的位置。
大雪盖住了一切,男人蹲在那座冰冷的墓碑前,细细擦拭,生怕有半点泥污,待到擦拭的干干净净以后,将手里的满天星放下,他才开口说话。
“念念,你还活着,对吗?”
“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可见到了你,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你说我是不是挺笨的?”
“以后你说我二傻子,我可不就是个傻子!错把鱼目当珍珠,温晓晴那么坏,我处处待她好,念了她五年,想了她五年,你那么好,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没有好好珍惜你,真是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怪我,正是因为你不怪我,才让我更加难受,念念,你若是还想着我,晚上给我托个梦好吗?”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不理我,没有你的日子,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大雪遍地,墓地杳无人烟,只有他温柔的声音在半空回荡。
一向沉默寡言的霍谨言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他在问时念,可惜的是……
那些问题皆如泥牛入海,没有得到只言片语。
男人在墓地呆了不少时间,起身前往下一站,监狱医院有规矩,不能随意翻看病人的病历,霍谨言跟对方说了些好话,又提到了周局,那人才勉强把温晓晴的病历给他看了。
霍谨言是当着监管人员的面儿看的,十分钟后,他将病历交还,而后慢慢走出来。
给陆景越打电话:“温晓晴死于术后细菌感染,这个理由你信吗?”
那端的陆景越身旁似乎有女人,他稍稍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她的缝合手术是我亲自做的,术后观察了二十四小时,没有出现感染情况,你说的情况也许存在,但绝不会致命。”
霍谨言眯起眼睛看了看远方的天空:“我明白了,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挂断电话之后,男人给叶运去了一通电话:“务必找到温晓晴的尸体!”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温晓晴尸体失踪的事,跟时念失踪脱不了关系!
傅青时这通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莫小晚说的对,她和陆长风是合法夫妻,就算她心里还有他,可她终究还是陆长风的妻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此时此刻莫小晚躺在病床上,需要家属签字才能手术,具有法律效力的签字是属于陆长风的,而不是他。
医院只认陆长风的签字,绝不会认他的。
想到这里之后,男人的愤怒渐渐释怀。
其实……
真正让他生气的是莫小晚离开南城这件事,居然没有提前告诉他!
是怕他拦着她吗?
只要她说有事,他又怎么会拦着她?
男人看着放在房间角落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她带来的衣物还在箱子里,这样冷的天气,让生性怕冷的她怎么度过?
咬咬牙,还是决定给她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情况。
男人捏着手机,心绪却极是不宁。
之前在高铁站的时候,他那样羞辱她,气跑了她,她还会接他的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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