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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都是损他的话。
霍谨言却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那些话,所有思绪都放在“过敏”两个字上。
陆景越说的那些,他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呈一种放空姿态,压根儿没听进去一个字。
男人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到开口的由头:“你说她这是食物过敏?”
“昨天晚上吃的食物里有过敏源?”
他不说昨天晚上还好,一提陆景越又想起来一件事:“哦对了,昨天晚上余青也过敏了。”
“还有,这个阿时对疼痛的忍受能力让人佩服,其实昨天晚上她就不舒服,胃一直在痛,可她就这么生生忍了整整一夜,没叫一声疼,很厉害。”
说到这儿之后,他便不再往下说了。
因为他觉得,依着霍谨言的智商,不需要他再多说什么了。
明白人有时候通过一个很简单的字眼就能猜测出许多东西。
果然……
霍谨言陷入了沉默里,一声不吭,双眸紧紧盯着某一处,黑眸沉沉,没人知在他在想些什么。
陆景越知道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想通一些东西,便没有出声打扰。
默不作声离开办公室,带好门,去往阿时所在的检查科室。
阿时这种病症,他虽然以前见过不少,但那些跟她的病一比,就是巫见大巫。
在他看来,阿里这个病例很有研究价值,对于医生来说,这样的病历完全是他的宝贝。
她身上这种病毒,只是让她外表难看,并未损伤她的内脏。
这样的病毒真奇特,他也还是第一次遇见。
J病毒的解药只差一步便可成功,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因此,接下来让他觉得具有高难度挑战性的病患,就是阿时这个病号。
所以……
他亲自给阿时做检查,一项一项测量数据。
因为过敏已经服了药,之前的那些红?已经褪去,开始慢慢好转。
只是……
她身上的这些烂疮仍旧在往外冒着脓水,有的还带着血。
陆景越却像捡到了宝贝似的,找了收集瓶过来,收集了一部分拿却做标本。
半小时后。
霍谨言走了进来,看着陆景越在那里忙来忙去,不停掀阿时的衣服,神情十分不悦。
忍不住开口呛他:“男女有别,你不能换个女大夫过来吗?”
陆景越刚刚取好一个,生怕量不够,又找到一颗破裂的脓疱取样。
待到取完,看到霍谨言黑着的脸,忍不住出声讥讽:“在大夫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你的思想这么龌龊,真让人刮目相看!”
确认自己的样本已经取完,回过身来又朝他吼了一句:“有本事余青的事你自己搞定啊!”
反正他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索性也不理会霍谨言,大摇大摆走出检查室,回他的实验室去了。
临离开检查室之前,还故意撞了一下霍谨言的肩膀:“有本事你自己做检测呀,别找我呀!”
霍谨言被他顶撞的无言以对,只好沉默。
陆景越得意的晃着脖子走出去,吹起了口哨,脸上尽是笑意。
好在阿时已经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谨言在检查室的缘故,她总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又低了几度,急忙从检查床上下来,朝着霍谨言比划手势。
男人很耐心的看着她比划,始终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忍不住低声轻叹:“看样子,我应该去学一学手语了。”
陆景越给他的信息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但信息量太大,多的让他无法思考。
余青和阿时昨天晚上都对食物产生了过敏反应,她们是吃了同一种食物过敏吗?
如果余青的DNA排列顺序和时?一样,那她就是真的时念吗?
阿时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身上的那种连陆景越都没见过的病毒是谁发明的?
这个阿时身上的病毒,会和邵盛元有关系吗?
因为问题太多,扰成一团,完全找不出答案,霍谨言便放弃了继续深入研究的想法,带着阿时离开医院。
他有许多问题想问阿时,可他又清楚的知道,在他搞不清楚阿时手语表达的意思前,问什么都是白搭。
只得压下心头所有疑惑。
回到枫露苑的时候,已然是正午时分。
苏雪业已离开,两个孩子因为怕热的缘故,已经回了游戏室打游戏。
林姐在厨房忙活,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立刻迎出来。
“先生回来啦!”
霍谨言点点头,率先走出车门。
林姐又看向阿时:“阿时,你好点没有?”
此时此刻的阿时,又戴上了口罩,以遮住她那张丑到令呕吐的脸。
因为她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这样热的天气里,他依旧是长袖长裤,朝着林姐比划手势。
尽管她比划的什么林姐不明白,但她在阿时的眼底看到了笑意。
“没事了就好,你回去歇着,呆会儿我去给你送饭。”
阿时退后一步,腰弯成九十度,朝着霍谨言和林姐自鞠了一个躬。
而后,朝他们竖起大拇指。
霍谨言对于这种事向来不放在心上,便没给予过多理会,只是淡淡叮嘱她一声:“好好休息。”
直接进了客厅。
林姐随后进来,问他:“先生,您的车要不要送去做专业的消毒?”
霍谨言点点头,把车钥匙丢给她:“叫张叔去。”
林姐接过钥匙,准备进厨房继续忙活,霍谨言叫住了她:“等等!”
“我有话问你。”
男人脸色严肃,林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下一沉:“先生,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虽然昨天来的那位余小姐很有可能就是太太,但..
两个孩子都说讨厌她,想整一整那个余小姐,还央求她帮忙,她就那样做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先生没有怪她,现在看来是要秋后算帐了。
不由得紧张起来。
霍谨言见她这么紧张,又道:“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有关念念的。”
林姐听他真的没责怪自己昨天晚上的自作主张,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先生,其实我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我做的不对,我只是想试一试那位余青小姐是不是对粗粮类食物过敏,她是不是太太。”
“如果余青小姐生气的话,我愿意当面向她道歉。”
霍谨言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将来无论什么人问起,你都说是不了解她的生活习惯,不要多说。”
林姐忙不迭点头:“先生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
霍谨言看她一眼:“林姐,念念对粗粮类食物过敏,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
问出这个问题以后,他自嘲的笑了笑: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六年,但真正相处的时光也不过就一年多时间,他看到的都是整天爱笑的时念,很少关心她的饮食起居。
这……
能怪得了谁!
林姐想了想,才说道:“其实吧,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是有一次我回老家,从老家带了黑豆过来,想磨成豆浆给太太喝,我一提,太太就拒绝了,她说过敏,我就记在心上了。”
“所以,太太的饮食我从来不放这些东西。”
“还有,太太对一些香料也过敏,她用的护肤品都是没什么香料添加,适合敏感肌的那种。”
霍谨言点点头。
他相信林姐说的都是真的,对粗粮类食物过敏这件事是时念告诉她的,林姐便一直记在心上,因此,枫露苑的餐桌上从未出现过这类食物,便在情理之中。
“你知道阿时和余青同时过敏吗?”
每个人的过敏源不一样,虽然阿时和余青都过敏了,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最多说明两个人的过敏源相同而已。
可……
霍谨言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会不会阿时有另外一个身份呢?
林姐听完这句话,先是狠狠惊讶了一下:“啊?”
“阿时也是在昨天晚上过敏的?她和余青小姐吃了同样的食物?”
“总不能她们两个都是太太吧?”
她思路简单,直接就说中了要害。
霍谨言听着,眸光一紧。
林姐很快就摇了摇头:“先生,您别听我瞎说,我这是胡说呢,余青小姐不光长的像太太,连粗粮过敏这种事也发生了,看样子,她应该是失忆了的太太。”
霍谨言认真听完了她的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林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下去做饭吧。”
林姐鞠躬退下:“好的。”
他突然在她转身之际又叫住了她:“等等!”
林姐不知道他为什么叫住自己,只好停在原地,回过身来看向他:“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男人淡淡开口:“晚上做一份浅淡些的食物给她送过去。”
他说的那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林姐重重点头,喜孜孜的往厨房跑:“先生放心,阿时虽然丑了些,但她是个好孩子,我不会亏待她的。”
霍谨言看着她的背影走远,视线忍不住又一次看向三楼方向。
同样对粗粮过敏……
这意味着什么?
阿时?
还是余青?
如果阿时就是念念的话,为什么她不主动认自己?
还是说……
这里头有别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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