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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的时候,叶运已经安排好司机在等着了。
见霍谨言出来,司机立刻打开车门:“先生请。”
对于霍谨言身后的余青,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把她当一个普通人:“余小姐请。”
然而……
就在这时,余青突然尖叫一声:“哎哟!我的脚!”
余青的叫声有些凄惨。
霍谨言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车厢,听到她的叫声后,又退了回来。
重新来到她跟前,眉心微拢:“脚还疼?”
余青皱着半边脸,一副痛苦模样,点点头。
霍谨言视线停在她的脚踝部位,正欲弯下腰去查看,余青又一次制止了他:“不要!女孩子的脚不能给男人乱看!”
说完这话之后,脸涨的通红,急忙忙垂下头去。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尴尬的站在原地,视线在霍谨言和余青之间徘徊。
霍谨言眼底已经隐隐有了不耐之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子烦躁感:“那……去医院?”
余青摇了摇头。
霍谨言的眉心皱的更厉害:“那你要怎样?”
言词之间,已经带了不满。
脚扭了,就去医院看医生,站在这里一点儿用没有!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是什么做的!
司机深谙霍谨言的脾气,在这个时候更是不开口,静静站在一旁等着,忍不住瞥了余青一眼:现在的女孩子啊,就是矫情!
余青心里慌的很,也乱的很。
她其实很想让霍谨言抱自己,可她又说不出口。
这种事,哪有女孩子直接说的!
可霍谨言又听不懂她的各种暗示,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紧紧咬着下唇,贝齿深深陷进去,几欲咬出血来。
她不说话,也不上车,就这么跟霍谨言耗着,让男人的很是不高兴,连带着最后那一点点耐心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到底要怎样?”
在霍谨言看来,这个时候的余青十分讨厌。
他的念念虽然有时候也会撒娇求抱抱什么的,却从来不曾像余青这般难伺候。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偏生的,她还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让你猜。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她想怎么样!
余青这会儿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了。
她很想直接告诉他:我要你抱我!
可……
怎么都抹不开这个口。
便只能生生忍着,站在原地生闷气。
都说霍谨言是个好老公,多么多么疼时念,为什么就不能在意一点她的感受?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更多的倒像是一种对峙。
她想要什么,偏要他猜,他猜不出来,她又不说,就在等谁先开口。
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司机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先生已经动了真怒,这位余小姐怎么还不服软?
时间就这么一秒一秒滑过去,霍谨言只觉得烦躁的紧,深吸一口气,拿出烟来点上,就这么抽起来。
袅袅烟丝全部飘向下风口,丝毫不顾及站在那里的余青。
“咳……”
余青不喜欢闻烟味儿,也鲜少有人在她跟前抽烟,真有人抽,她便绕着走。
可这一次……
那个人是霍谨言,一旦她绕着走了,便再也没机会跟他在一起了。
她只能生生忍着,即便被呛得连连咳嗽,连眼圈都红了,也还是忍着,一声不吭。
臻首轻垂,睫毛微颤,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泫泫欲泣。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任你是铁石心肠,看了也会化为绕指柔。
然而……
霍谨言就这样站在那里,环臂而立,指间夹着香烟,完全无视她的咳嗽与眼泪。
低声咒骂:“有病!”
随即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熄,直接返回电梯,上楼去了。
余青被扔在空荡荡的车库里,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千的电梯,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捂住脸哭泣:“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司机静静站在一旁,不动也不说话,完全把自己变成空气。
余青面子、里子丢的干干净净,心头尽是失落,伤心不已,从最开始的小声哭泣,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霍谨言扔下她不管。
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绝望爬满她的心头,她甚至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形象,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司机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这姑娘,但……
他拿着先生给开的工资,就算再同情这姑娘,也只能让她继续蹲在地上哭。
只不过……
先生一向不喜欢女人靠近他,这次居然能让这位余小姐靠的这么近,想来是有原因的。
可能就是这张脸的缘故吧。
唉……
霍谨言抵达中心医院的时候,陆景越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发呆。
他的屏保是个女人,粉粉糯糯的,像极了十五六岁还未长大的小姑娘,笑的很看,眉眼弯弯,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很多人说他们走在一起,像爸爸带着女儿,特别不搭。
可在那些人说他们不搭的时候,他就正大光明的拉着小姑娘的手在过马路。
林软软长相甜美可爱,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总会让人误会她是在上学的高中生,即便那么多年过去,她也依旧青春亮丽,宛如十八岁的少女。
这张照片是某次陆景越去林软软家找她的时候,无意间拍到的,当时她在荡秋千,他觉得那副画面很好看,便拍了下来。
自此,便一直存在手机里,一存就是七年。
男人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之后又开始叹息:“七年……”
他认识林软软已经整整七年了。
只不过……
七年前,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
按辈份,他应该是她的舅舅,而她……
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
因为有着这层关系的缘故,两人一直地下恋,很多时候,陆景越都拒绝那丫头的靠近,可谁知道……
就是这么个小丫头,长期霸占着他的心,一占就是七年。
七年时间里,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身边没有其他女人。
可……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在一起。
有人问陆景越这是为什么?
他垂下眼睫,淡淡一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只有霍谨言知道,在他垂下眼睫的那一刻,内心深处是多么的荒芜和孤独。
这会儿,他一进来就看到他在藏手机,忍不住讥讽:“你都快订婚了,还念念不忘啊?”
陆家看中了唐家的女儿,一门心思催促着他快点娶唐家的女儿过门,彻底断了和林软软的来往,他却一推再推,一直拖到现在。
旁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霍谨言却清楚的紧。
陆景越跟林软软那点儿事,跟他和时念比,根本就不叫事儿!
这世上的事,除了生死,都不叫个事儿!
陆景越放下手机,敛起身上的那股子落寞,平复好情绪,看向霍谨言:“过来做什么?催结果?”
“不好意思,我只能跟你说,结果还要再等上几天,因为你又加了一个人!”
霍谨言也不用他开口,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来:“谁问你结果了,我是来问你阿时的病!”
关于阿时身上的那些脓疮,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既然阿时没钱治疗,他就伸出援手吧,只当是做了件善事。
公司里实在呆不下去,余青搅扰得他心烦,干脆就到陆景越这儿来坐坐,顺便问一下阿时的病情。
听他提起阿时,原本无精打采的陆景越突然有了精神,立刻从桌前直起身子看他:“你是说那个中了一种新奇病毒的阿时?”
“就是上次过敏的那个?”
提起那个阿时,旁人都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眼不见才好,可陆景越偏就对她有兴趣的很。
不仅不觉得她丑,还觉得她是个宝贝。
见他突然来了精神,霍谨言立刻皱眉:“瞧你那副德性!跟苍蝇见了肉似的。”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要见到陆景越提及阿时时的眼神,他就觉得陆景越特别欠揍,总有一种想揍他的心情。
陆景越嘻嘻笑:“那可不!她身上的这种病毒我还没见过,要是我能研究出来,那她就是无价之宝!”
“你这种外行,什么都不懂,少在那里瞎哔哔。”
说着说着,两人又快打起来了。
一个处处护着阿时,就像阿时是他的似的,不愿意被别人觊觎一下。
另一个则是把阿时当成了宝贝,就差没供起来了。
反正两个人吵了大半天之后,办公室里一片凌乱,跟遭了贼似的。
最后,霍谨言不得不搬出他的杀手锏:“陆景越,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把林软软和她情夫送到国外去。”
陆景越气归气,也只得放手。
他知道:霍谨言说的到做的到,只要他想,没有做不成的事。
“霍谨言,我也告诉你,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揍你了。”
就在两个人又一次要掐在一起的时候,值班护士来敲门:“陆院长,您在吗?来了个急诊病号,大出血,需要您指挥手术。”
陆景越这才从满地凌乱里爬起来,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直奔急诊部。
他一走,霍谨言也呆不下去了,只好回枫露苑。
临走的时候,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阿时的病治好,会怎么样?
这个奇怪的想法不仅越来越猖狂,甚至还有要变成执念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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