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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他这痛苦并不是来源于他的腰伤,而是来自于男人的某种欲望。
隐忍的辛苦。
阿时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送他去医院,他又坚持不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趴在床上,不停哼哼。
他这么痛苦,她很是心焦,捏着手,脸色难看到极点。
霍谨言反正今天是赖定她了,便闭着眼睛趴在床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如此一来,时间便消磨过去,时间一下子跳到了晚上的十点钟。
阿时是很爱干净的人,但凡有机会,她一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这样的季节,还有些余热,白天里出了汗,叫人不舒服。
可……
霍谨言为了救她,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即便她有心赶他走,也只能憋着。
阿时平日里睡的早,十半点便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今天因着霍谨言在的缘故,她已经打了无数个哈欠,却还是迟迟不肯去洗澡。
霍谨言见她连连打哈欠,有些悲戚的看向她:“不好意思啊,吵着你休息了。”
“我试试看能不能起来走。”
说话间,便两只脚沾了地,一只手撑着床板想要站起来。
阿时离他很近,他脸上的痛苦表情她看的清清楚楚,腰这个东西对人来说太重要了,这么扭一下已经叫他起身痛苦。
终究还是心疼他,极是不忍心,在他还没有直起身之前朝他比划手势。
示意他不用起来,就在这儿躺着吧。
霍谨言摇头,眉心皱的紧紧的:“那怎么行?我怎么能睡你的床?”
“这样太不好了,传出去多难听啊。”
他都这样了,还在为她着想,哪怕时念的心肠是石头做的,也硬不起来了。
连连朝他比划:不!你留在这里好好养着。
比划完手势,她便过来,将霍谨言按回了床上。
扶他躺回去的时候,她的手背无意中蹭到他的皮肤,只觉得他的皮肤比正常人热不少,急忙又把手放在他额头,试探他的温度。
他身上的温度有些高,她担忧的看着他,朝他比划:你是不是发烧了?
霍谨言也不说话,就这么趴在床上直哼哼,眉宇间皆是痛苦。
时念太了解霍谨言了,这个男人向来都不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今天这样,想来是真的伤到腰了。
既然他不能动,干脆就让他在这里睡一夜吧,她到外头沙发上挤一夜便里。
她觉得他可能发烧了,想了想,叹息一声,还是到洗手间拿了新的毛巾,裹了冰块抵在他的额头。
冰凉凉的感觉袭来,霍谨言心头的那股子燥热感散去不少。
看他似乎是发烧了,时念更是心焦,她这里什么退烧药都没有,只能物理降温。
可那就意味着她要照顾他一整夜,这样合适吗?
那个叫余青的女人会不会生气来找自己麻烦?
一个瞬间,她想了很多,几乎把两人的一生都想完了,却又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静静坐在床边,替他冰敷。
霍谨言心头的那股子邪火被冰块一冰,已然散去,人舒服不少,额际的汗珠渐渐消失。
阿时又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察觉他情况好了很多,莞尔一笑,随即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
看样子,他是有点低烧,也不知道怎么就烧起来了,好在他年轻,身体底子好,用冰块敷了一会儿这烧就退了。
她渐渐放下心来。
待到她从洗手间回到床前的时候,那人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趴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再叫醒他,咬咬牙,索性就把他丢在卧室,去洗澡了。
听到洗手间的关门声后,闭着眼睛的男人睁开眼睛,眼底尽是笑意。
骨节雅致分明的手伸出来,摸了摸床上的被子,深深嗅了一口。
念念,你还说不是你!
承认是你就那么难吗?
但……
他也只能在心里暗暗问她,并不敢真的到她跟前去问,生怕又吓跑她。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
站在时念的立场,变成这副模样,当然不希望别人知道那是自己。
女人都爱美,谁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是漂亮美丽的自己,哪一个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
好在她并不怎么照镜子,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
那些脓疮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就是帮她褪去身上的那疤痕,待到疤痕消退,她又是那个漂亮的念念。
怕她知道,每次他都把药碾碎了掺在饭菜里送过来,再过些日子,即便她不想承认自己是时念也不行了。
男人眼底的光又一次亮起,看向洗手间方向,眼底蕴着笑意。
念念,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霍谨言有洁癖,一向爱干净的紧,今天却随意往这里一趴就睡着了,委实让阿时觉得心疼。
看着他额头上的那些汗珠,她决定好事做到底,再给他擦擦脸和脖子。
她做这些的时候,动作放的很轻很轻,轻若羽毛,生怕吵醒他。
霍谨言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小手在自己脸上的脖子上游来游去,心头是说不出的畅快。
只可惜……
这么大好的享受时光,他只能闭着眼睛,当它是一场梦。
阿时正要替他把衬衫扣子解开,不料..
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便也跟着趴在了床上,头几乎就挨着他的。
她想要发火,抬眼看过去,男人眼睛提闭着的。
脸颊上染着红晕,像是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的样子。
“念念,别走……”
“我想你……”
说完这两句话后,他便又不动了,就这么抓着她的手腕,又睡了过去。
阿时想走,抽了抽自己的手,才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暗暗在心底叹息:真是冤家!
其实,她也很想跟他静静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坐着,也很好。
奈何……
造化弄人,她不仅成了丑八怪,还跟邵盛元有一腿,给霍谨言戴了绿帽子,这是她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
一年零九个月以前,她认为自己就要死了,而体内的J病毒又不能让霍谨言和她过分亲密,才选择了离开医院,跟他回家,好好过完人生最后这一程,便假装让自己忘记了这件事。
如今……
她在邵盛元身边呆了一年多,听他说起那件事之后,再也无法正神自己择霍谨言的感情了。
一份感情,必须是纯粹的,那个时候,虽然她跟霍谨言在闹离婚,但……
她始终跨不过那一道坎。
如今,他就真切的在她跟前,抓着她的手,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从前。
夫妻恩爱,生活和睦。
时念盯着这个人的脸发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这个男人呀,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温和多了,见到醒着的霍谨言,任谁都要怕三分。
想到自己以前曾经也很怕他,就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
那个时候,她就跟着了魔似的喜欢这个男人,远远跟着他,偷看他的一举一动,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跟踪狂。
能嫁给他为妻,更是她从未想过的好事。
那会儿,时家出事,她忙着到处借钱,却没有人肯伸出援手,个个都翘首企盼,盼着时家家破人亡。
后来,她从母亲的记事本里找到一个名字--霍青山。
直觉告诉她:这个名字的主人跟母亲关系不一般!
便大着胆子找上了霍青山。
开始的时候,霍青山并不想见她,直到她提起母亲的名字,那人才笑眯眯的接待了她。
听她说完时家发生的事以后,老爷子问她:要我帮时家度过难关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条件,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无论是什么要求,我答应!
那会儿,她以为霍青山想要的是自己,便已经做好了割舍下霍谨言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
老爷子提出的条件是让她嫁进霍家,嫁给他的儿子,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
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她却还记得当时霍老爷子认真无比的眼神:你跟我儿子很配。
她当时又紧张又期待,用力点了点头。
如果那个时候,只有爱,没掺杂着霍家和时家的事,也许这段感情路会顺畅许多,
可惜……
这世上本没有如果。
她虽然答应了老爷子的条件,但霍谨言压根儿就不理她,从不曾正眼看她一眼,这让时念很是为难,只好把自己可能要违约的事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让这桩婚姻作废,而她回去等消息。
再后来,他给霍谨言下了药,把他和时念关一个房间里,生米煮成了熟饭。
却也让霍谨言恨毒了她。
往事已矣,现如今的她这副模样,即便承认她是时念又如何?
无非让那些世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戳人的脊梁骨而已。
就在她恍神的厉害之时,霍谨言也不知道怎地,突然就翻了个身。
手上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拉上了床。
“呜……”
已经不能说话的她,吓得发出一声呕哑嘈杂如老妇般的声音,极是刺耳。
霍谨言却依旧闭着眼睛,扣住她的腰:“念念,好念念,陪我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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