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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几年前他生了一场重病后,家族的所有生意便都交给了伯爵夫人照看。
另外,他有心让自己唯一的儿子邵盛元继承家族,便放手将家族所有事物都交给了他们,他则是安心养病。
哪知道……
那对母子背着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
甚至还弄出了人命!
当他知道大儿子是全球都在通缉的通缉犯后,便彻底对他失去了信心,收回了他在家族中的所有权利,并将他和伯爵夫人一起赶出了英国,让他们这一辈子都在外头流浪,不能踏回英国半步。
在邵盛元和伯爵夫人的事东窗事发时,他又一次急怒攻心,住进医院进行抢救。
年纪大了,再加上其他一些慢性疾病,使得他的身体就像一件破旧的旧钟,越来越虚弱。
所以,在看到他双眸通红的那一刻,叶婉仪立刻劝他:“你身体不好,不能动怒,这次如果再被送进医院,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求你千万别让我刚刚失去儿子,又失去你!”
嫁给霍青山三十几年,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心里想着的只有伯爵先生。
就是这样,霍青山还是疼了她三十多年,更是把霍谨言当成亲儿子在疼。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就这样跟着霍青山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可……
天有不测风云。
那个她可以依靠的男人由于邵盛元的阴狠突然去世。
她受了不小的打击,说什么也要为霍青山讨一个说法。
便诈死,避开南城所有人的眼,换了新的身份信息,飞往英国。
就是希望罗斯柴尔德能看在往日情份的份儿上,制止邵盛元再为害世间。
因为邵盛元那个恶魔,她失去了很多很多。
两个最亲近的男人,一个霍家主母的地位,如今,再也不能失去罗斯柴尔德了。
三个最亲近的男人,她已然失去两个,只剩下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吊着,她真的怕。
怕哪天他也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孤单的面对这世间的所有痛苦。
活着并不可怕,一直活在痛苦里,那才叫可怕。
伯爵听完她的话后,合了合眼,伸出手,咿咿呀呀说着,再加上手指比划,叶婉仪看的明白:“你放心,我会好好的,至少……在我儿子的仇没报之前,我一定好好活着!”
“我要熬过邵盛元母子,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坐在轮椅上的老男人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直压着的眼泪终于掉落。
其实……
这么多年来,他虽然娶了那位王室公主,却从来没有爱过她。
连跟她同床的欲望都没有。
新婚之夜,他跑去买醉,喝得咛叮大醉,不省人事被佣人们抬回家。
他想要的女人,从来都只有叶婉仪一个,如果不是迫于家族威迫,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英国。
可是……
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硬生生把他和叶婉仪拆散了。
以至于那位王室的公主恨他,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不断的报复他。
饶是这样,他也没有理会过那位公主,任由她胡作非为。
原以为,她只是跟不同的男人上床,报复他而已,没想到的是……
她居然把儿子教育成了那样!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完全没有是非观念。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做事全凭心情,根本不问对错。
握着叶婉仪的手,看到她流下来的眼泪,他嘴唇蠕动,好半天才咿咿呀呀比划出一句话:“都是我不好……”
“我没有教育好他!”
自打那个孩子出世,他就没看过他一眼,因为讨厌那位王室的私生女公主,便连带着那个离子也讨厌。
正是由于他对那个孩子不重视,导致了今日这场灾祸,害得他失去另外一个儿子。
这是他从不曾想过的。
这一刻,他愧对叶婉仪,更加愧对霍谨言。
纵然满心愧疚,已经于事于补,做不得什么。
叶婉仪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搂着他的肩膀,紧紧靠着他,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可是……
丧子之痛,老来丧子,又怎么能是一个拥抱而抚平得了的伤口。
枫露苑
时念最近真的很忙,忙的脚不沾地。
因着她怀孕胎气不稳的缘故,一直在家休养,公司的事合是叶运送到家里让她处理的。
即便时时刻刻卧床,她还是很忙,忙着看文件,忙着公司的事,忙着寻找邵盛元的下落,还要照顾早早,还要想着小执的解药。
倘若不是有林姐和叶运的帮忙,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卧床一周之后,大夫宣布她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但副度不能大。
她却顾不上,坐上车,叫司机送她去了江边那座关押温晓晴的小院。
苏北城看到她脸色白的像鬼时,吓了一大跳。
所以……
这一次,他对她没有半点冷嘲热讽,而是让人给她搬了个凳子坐下。
还吩咐人先去打扫那个房间。
他则是陪坐在那里的时念聊天:“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自打霍谨言的死讯传开之后,他便一直替SH集团担忧,总觉得霍谨言的一腔心血就要这么毁掉了。
然而……
令他啧舌的是,SH集团运转良好,一切井井有条,一如霍谨言还在的时候。
这样的状态是他从不曾想过的,他一度以为时念会把公司搞死,直到破产。
就是眼前这个又瘦又娇小的女人,撑起了SH集团,令霍谨言的这几个好兄弟刮目相看。
虽然他们都出席了霍谨言的葬礼,但在他们心里,那个男人还活着。
永远活在他们心上。
他让人搬凳子过来的那一刻,时念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身子才好,她不敢大意,鞋子都是没半点跟的那种豆豆鞋。
这会儿觉得小腹坠坠的,便立刻坐了下来。
强挤出一抹笑容看向苏北城:“他还会回来的,是不是?”
苏北城没有接话。
霍谨言的死,最伤心最痛苦的人是时念,明明她没有掉一滴眼泪,但她的悲伤他们都瞧得见,感同身受。
若是搁在以前,她说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狠狠嘲笑她一通。
可是现在……
他不会了。
这个女人告诉了他:什么叫坚强,什么叫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时念,谨言他已经走了,你节哀。”
时念没有理会他,已然起身,走向关押温晓晴的那间房。
温晓晴这阵子倒是没吃什么苦,一日三餐搭配合理,还有合她口味的汤,这些日子,她非但没有瘦,反而还圈润了一些。
反倒是时念,瘦的厉害,只剩下皮包骨头,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看到时念瘦成这个样子,温晓晴怔了一下,随即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虽然恨时念,但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话,也没有人理她,更见不到外头的太阳。
除了时念,还真没人来看过她。
因此,当时念出现在她眼前那一刻,她是有些高兴的。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人来陪她聊天了。
时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这么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她,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温晓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看自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并不觉得哪里不妥。
“时念,你不是来看我的吧?我可不觉得你会喜欢我。”
她们两个人之间仇深似海,都恨不得撕掉对方一层皮的那种,她又怎么会她心来看她?
“是小执的病又反复了吗?”
除了这个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时念其实疲累的紧,但她一点儿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只要一停下,就会想起那个男人。
有时候,甚至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样子。
清贵高雅,不可一世。
公子世无双。
像他那样的男人,大抵不属于这个世间,所以上帝才把他带走了。
只要一想到霍谨言,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痛。
痛彻心扉的那种痛。
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让自己从思念里走出来,视线落在温晓晴脸上,就这么幽幽望着她。
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你知道吗?他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即便她已经开始在接受这个现实,可提到他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他没有离开,也不想他离开。
温晓晴怔愕了好一会儿,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从她悲伤的眼神里察觉到什么。
身体连连后退两步,嘴唇蠕动:“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一定是在骗我!”
她其实已经有了某种预感,霍谨言可以已经遭遇不测。
但她始终无法相信。
刹那之间,眼泪便流了下来。
“霍谨言怎么可能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我不会信你的!”
她现在物质生活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但脚却是用锁链绑着的,只要她一动,锁链便响个不停。
嘈杂的紧。
可就在这样嘈杂的声音里,还是听到了她低低的哭泣声。
“他还说要娶我呢!他还没有娶我!他怎么能死!他才三十五岁!”
她像是突然被抽空了一般,缓缓瘫坐在地上,用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瞪着时念。
久久。
“不!他没死!是你这个女人在骗我!”
“他要是死了,你为什么一滴眼泪都没有!”
温晓晴不甘心的站起来,泪眸瞪着时念,眼底尽是恨意。
“是不是你这个贱女人怕他娶我,所以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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