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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张脸却完全称不上俊美。
“这也太自信了。”白成礼眼神奇特，转而看向中年男人身边的那个做精英打扮的男人身上，他注视着对方鼻梁上的眼镜，有心想说大可不必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心。
可惜了，世上充满了这样庸碌的人。
算了，一个擦脚而过的路人而已，用不着和他搭话。
这么想着，白成礼拉着慕南星的手臂往车里走，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我刚才在接那头就看到你俩了，幸好我及时过来了。不然你就被司郁岑占便宜了……”
他是不和中年男人说话了，但碍不着对方要搭话呀。
“哎，小姐，这是你哥吧？”中年男人把热咖啡塞到精英男手里，见慕南星两人望过来，义正言辞道，“我觉得你哥说得非常对，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些男人一看就是冲你美貌来的，你可不要被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语欺骗了。”
慕南星闻言，脚步一顿，凝着眉打理中年男人的长相，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这种脸在哪里见过。
大约见面的时间不长，她有点遗忘了。
只是觉得这样自来熟的中年男人有点熟悉而已，大概以前在什么地方遇到过。
自来熟的中年男人？
慕南星眼睫微颤，她想起来了。
那日她和左巧巧男朋友去学校附近的街道吃饭出来，遇到一个莫名其妙找她借钱的中年男人。
明明在她这样碰了壁，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在坚持不懈，甚至完全看不到帝大附近的街道上有非常多和她性别一样、甚至比她更好说话、心更软的女学生。
就像、就像冲着她来的一样。
“是同一个人？”慕南星喃喃自语。
这边，白成礼见有人附和自己，竟起了兴致和中年男人聊起来了。
“大叔，你也觉得啊。”白成礼眉开眼笑，“我和你说，这男人不能光看表象对吧？那些网传的金龟婿、黄金单身汉，不一定就十全十美……”
中年男人点头，“你说得非常对，那么大年纪还不结婚，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家庭有缺陷。现在的婆媳关系，可难处了。”
司郁岑母亲可会无理取闹了，谁见了不头疼？
当初在上流社会闹成这样，前任司家家主能那么早死，有三成原因得归结于罗诗蕾的无理取闹。
那女人可了不得，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
那时候前任司家主年纪大了，精神不好。罗诗蕾都能毫不体恤，三天两头跑上门去闹，能指望她不闹儿媳吗？
白成礼恍然，情不自禁地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过来人啊！说话一针见血！你不说我还忘了司郁岑他那对糟心的父母……”
说完，他拿肩膀捅了捅慕南星，小声道：“南星，你没有见过司郁岑他妈，被他那张脸骗了没关系，我和你说，他妈老能闹事了，凶得很。不瞒你说，我都害怕……”
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也不能和妈妈辈的大妈动手吧？
到底是认识的，且是妈妈那一辈的大妈，于情于理，他都不好动手。
白成礼还记得他八岁那年，暑假时和爸妈、大哥一起去海边玩。
当时在海边的酒店，他就遇见过一次罗诗蕾，那是爸妈还让他和大哥问好来着。当然，罗诗蕾也礼貌回应。
可一个小时后，他们一家四口在酒店十七楼旋转餐厅吃饭时，亲眼看见罗诗蕾和一个有妇之夫闹起来，相互扇耳光、撕扯头发，拿盘子、碗碟相互扔。
他年纪小，哪里见过那种被波及的场面？
直接给吓得都哭了，哭得嗷嗷直叫，晚上觉都睡不好。
几年后，他偶然得知真相，罗诗蕾其中一任男朋友是有妇之夫，那个和她对打叫嚣的女人，就是那男人的妻子。
一个愤怒于老公出轨，不惜坐飞机过来捉奸；另一个羞恼于大庭广众被叫小三，失了面子。
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两人被同一个男人欺骗，不去找那个男人的麻烦，反而相互跟斗鸡眼似的，弄得酒店鸡飞狗跳，让那段时间的游客狠狠吃了一回瓜。
嗯，也吓坏了不少小孩子。
比如他。
白成礼把这件事说了，还心有余悸地补充道：“……我还记得当时不少盘子都在我身边碎裂，溅起得碎片还划伤了我脸。搞得我都有心理阴影了，我都现在不敢正视司郁岑他妈。”
说完，他还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戚戚然。
慕南星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她说得吞吞吐吐，“你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和罗诗蕾已经打过交道了……”
她伸出两根手指，“还是两次，一次在司宅，罗诗蕾在司宅大闹；第二次是前段时间在酒店，她把我当成新男朋友的小三……”
小三？
白成礼瞪大了眼睛，瞬间想起了童年阴影，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南星，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她打啊？你怎么不和我说啊！”
慕南星可没忘记几分钟前，白成礼提到罗诗蕾那惊恐的样子，真要他去，他不会哭起来吧？
咳咳，二哥爱面子，这样的怀疑还是不和他说了。
慕南星拍了拍他手臂，“放心啦，我没事。罗诗蕾发飙都被司大哥及时阻止了。”
白成礼诺诺，“这还差不多。”
要是司郁岑搞不定他妈，他不可能把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妹妹交给他的。
勉强给他加一分好了。
白成礼别扭地想着。
“二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慕南星忌惮地看了眼一直没走，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中年男人。
本以为这回两人离开，他也会开口找话题。
直到坐上车，对方还站在原地，见她看过去，还挥手道别，整得跟他关系多好似的。
白成礼启动汽车，慢慢驶离。
车速由慢到快，最后趋于平稳。
“南星，你认识刚刚那个大叔？”白成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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