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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威凯濒临破产’直接上了热搜第一名。
然后东海的黑函爆料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
“你们看，谢飞和曾采薇一停职，卓见营造就没戏唱了。”骆婷一副找到真凶的表情：“现在看还有谁说她不是间谍？看还有谁怀疑我们？”
陈秀蓉只是觑了骆婷一眼并不搭话，拿着文件站起来：“芷瑜姐，我过去陈经理那里。”
周芷瑜点头，看向其他人：“都别废话了，今天事情不少；骆婷，等会儿秦总从东海金融回来，他派给??的工作??做好了？”
骆婷吐了吐舌头，忙低头加快速度。
林晓彤突然道：“我去看看采薇。”说完站起来，往图书室走去。
李韵芬噘着嘴：“晓彤姐人真好，到现在还相信曾采薇。”
周芷瑜看着门口，眸光有些黯然。
这世上意料之外的事不少，有些人意外让人惊艳；但也有些人，在答案揭晓那一刻，让人深深感到惋惜和悲哀。
此时她内线电话响起。
“喂，总裁办秘书室。”
大厅总机压低声音：“周主任，大厅有一个人说要找秦总。”
“谁？”
“凌威集团傅威凯。”
*****
古意将车子驶入东海集团地下停车场，秦毅手机响起。
秦毅听了片刻，嘴角抿成一道弧度：“让他去贵宾室等我。”
*****
图书室。
“晓彤姐？”
林晓彤来到图书室，对曾采薇露出一抹微笑，只是曾采薇看得出来，那道笑容有多勉强。
林晓彤一向明媚动人、朝气蓬勃，但她此刻的眼角却透着疲惫与落寞：“吵到??了吗？”
曾采薇摇头，她看着林晓彤半晌，突然道：“晓彤姐，我请??喝咖啡吧！”
跟周芷瑜报备后，两人一起离开公司，来到那日她们买点心的咖啡厅。
林晓彤搅拌着咖啡，有点不自然问道：“为什么特地来这里喝咖啡？”
采薇看着她，眸光澄澈清亮，林晓彤被这样的眼睛看得有些局促，嗔怪道：“干嘛这样看我？”
“我以为……”采薇敛下眼帘：“??是来向我道歉的。”
林晓彤搅拌咖啡的手骤然一停，惊愕抬头看着曾采薇，脸色苍白如纸。
她吐了口气：“??……知道了？”
采薇点头，脸上没有被陷害的委屈，也没有愤怒不平，只是平静看着她。
林晓彤震惊过后肩膀一垮，有种大势已去的黯然，也有如释重负的解脱，她悲笑道：“怎么发现的？秦总也知道了吧？是他告诉??的？”
曾采薇摇头：“秦总知不知道我不晓得，或许知道，但他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
林晓彤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恬静无害的女人。
曾采薇也注视着她，以前母亲教她，要看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就看她的眼睛。林晓彤的眼睛很漂亮，玲珑大眼，黑白分明，而且晶亮有神，即使此刻她的眸中蓄着计划失败的恼恨、惋惜与不甘，但里头掺杂的痛苦无助却还是让曾采薇讨厌不起来。
但做错就是做错，是非不能混淆。
“晓彤姐，记得??告诉我，在公司里，有三种人不能得罪。”
“……”
曾采薇自顾自的说：“第一种是庶务人员，就像我们这种秘书、会计、总机，工资不高但却能站在老板身边和掌握业务核心。第二种就是喜欢集体行动的人，一起团购、午餐、聊天、喝酒……，这种人是谣言的温床。??告诉我如果有人突然亲近我，要约着吃这喝那、谈天说地就要小心；因为马在松软的泥地上容易失蹄，人在甜言蜜语里最容易摔跤，这种人一定要敬而远之。”她抬头看向对面美丽妩媚的林晓彤：“第三种就是在公司穿拖鞋的人。”
“你引导我，让我知道谢总监在公司的独特，以及他手中掌握的权力，然后在这间咖啡厅，又暗示我股务室的高专员喜欢开小差，到这里和他的情妇约会；那么巧，他的情妇就是卓见营造的人，还是董事长崔复的特助。”
“??想透过我的口，让我告诉秦总，公司的间谍是谢飞。??的目的不是为了陷害我，而是利用我；除了利用我摆脱间谍嫌疑，还能把火烧向谢总监。”
林晓彤眸光没有平时的灵动，呈现一种消沉的平静：“采薇，??变聪明了。”
“其实??告诉我这三种不能得罪的人，这些人其实也是最能当间谍的人；??我是秦总身边的秘书，掌握业务核心和老板行踪，我们都符合第一个条件。第二种人亲和力强，最能让人放下心防，也最能向她倾诉秘密；晓彤姐，整个秘书室，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
林晓彤无奈一笑，这算褒奖？
“至于第三种，虽然??不穿拖鞋，但??拥有必杀绝技；??得秦总信任，还是他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只要??想，就能把公司掀了顶。”
林晓彤失笑，有些闪躲曾采薇的眼光，声音透着无力：“瞧??，把我说的这么神，??一定觉得我很坏吧？”
想不到曾采薇摇头：“??当间谍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在陷害我的同时，心里一定也很矛盾，所以借着告诉我三种不能得罪的人提醒我，要注意这样的人。??是不是也很挣扎？甚至希望我能突然聪明一点，中途识破??的手法，避免造成公司伤害。只可惜我很愚钝，听不出??的弦外之音，所以傻傻被??利用。”
林晓彤听了一震，鼻头甚至有些酸，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紧紧绞着：“??把我想得太好了。”
“不，??忘了我会色彩心理学？黄色灵魂的人，虽然阳光亮眼，敏锐性强，但黄色灵魂的人也十分执着，有时候会是非不分，完全依照感性而行，在感情上最是冲动。记不记得在酒吧我们还测了一个‘他是你什么人’的游戏？虽然我当时不知道??心里想的人是谁？但??后来告诉我??选了浅绿色，我知道??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很喜欢他。”
林晓彤眼泪突然“咚”掉了下来，失笑擦着眼泪：“原来是颜色出卖了我。”擦完后还露出一抹鄙夷的表情。
“的确是颜色出卖了??。晓彤姐，??对时尚敏感，无形中??的配色哲学也会显现在??的穿衣哲学上。进公司这几个月，我发现??的配色与??灵魂颜色是相呼应的。但这几天的??，颜色搭配混乱，尤其喜欢带紫色。??知道吗？紫色是所有色系中最难搭配的，因为除了同色系和白色，所有颜色和它放在一起，处理不好就会显得脏。这代表??内心正处于矛盾和混乱，??不知正在挣扎着什么。”
林晓彤顿时无言，前面这个人，真是那个单纯的曾采薇？一个色彩心理学，几乎让她可以在办公室透视所有人内心，比X光机还毒！
曾采薇说回来：“所以……那个凌威集团的傅威凯，就是??的‘浅绿色’？”
林晓彤猛然抬起头，震惊注视着曾采薇。
*****
贵宾室里，两个同样高大俊逸、夺人眼目的男人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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